铜牛挽歌_五十二、割rou喂鹰(二合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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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割rou喂鹰(二合一) (第2/4页)

汗还是泪的水迹糊了一脸,豆儿眼只剩一条缝。

    “我没有。”秦苏好似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咳嗽声响起才如梦初醒,惊恐地避开,摇着手和头重复道:“不是我,不是我。”

    秦老爷子被戴了高帽,脸色刚缓和就突生变故。他虽是秦家村的村长,但做人都有些私心,公正公道算不上,和稀泥倒是一手好本事。若要说他要多向着秦苏,也没有。毕竟一介孤女与他无亲无故,那细皮嫩rou的模样也不是个干活的,且未到年岁也不能生孩子做些贡献,只是姓里有个秦,平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蔡明拽着秦苏来找他,还不待他知晓来龙去脉,对秦苏的不喜就瞬间压过了心里那杆秤,张口便是对秦苏一顿训。

    村子就这么大,百来口人多少都沾亲带故,真要计较起来算是一大家子。平日村中无事,如今来了外客本就是闲暇时的谈资,这会儿见外客与秦苏一起堵在秦老爷子门口,好似还有争执,可不就吸引了一堆人探头探脑围观。

    秦老爷子正骂得起劲,他是村长不错,脾气也算好,好巧不巧的是秦苏正撞在枪口上。他才刚被秦望舒下了面子,肚子里一股邪火没处发,到底是收了钱,骂不得外人还不能骂自己人?

    秦苏一路被蔡明毫不怜惜地拖拽过来,鞋子都在路上掉了一只,女孩子家面皮薄,还未等她哭诉就遭到劈头盖脸一顿骂,许是顾虑外人在,秦老爷子用上了方言,叽叽咕咕地越听秦苏脸色越差,到最后惨白一片,只剩下麻木。

    寡妇门前是非多,家里没个男人在村子里便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存在。

    张寡妇在世时,秦苏被保护得好,风言风语传不到她耳中,恍若生活在桃花源中,只是有时会诧异养母郁郁寡欢。等张寡妇一死,家里勉强撑门面的都没了,秦苏便是那随风招摇的小花。

    她生得好看,不似其他黑皮的村妇,随着年岁长大,越来越吸引同龄的小伙子,外加她无父无母,嘴上的便宜逐渐升级到动手动脚,她气急打人后,也被对方泼妇一般的母亲气冲冲甩两耳光,狠狠骂上几声小蹄子,和早死的娘一样,都是张开腿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她曾对秦老爷子有过期待和幻想,一村之长如村里所有人的父亲,孩子有委屈找父亲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可她忘了,一只手的手指尚有长短,手心手背且也不同,张寡妇自丈夫死后,被赶到了村子最外边起,她就应该明白这些从未言明的规则。

    一个人的沉默,是从没有发声的机会起,到最后逐渐忘记了自己是会说话的,所谓底线也是如此。

    大概是她太可怜了,终于有一个看不下去的人替她发声:“我们秦家村的姑娘也是你能动手动脚的?”

    蔡明被推了一个踉跄,松了拽着秦苏的手。秦老爷子突然醒悟,他看着从来时就未说过一句话的秦苏,又看着理直气壮的蔡明,后知后觉意识到,秦苏不管犯了什么错,到底是他们村里的姑娘。一个巴掌捏起来,纵使手指长短不一却也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而蔡明不过是一个外人。

    “先让她穿上鞋,也不差这一会儿。”夏波伸出手不着痕迹地护住了秦苏。小姑娘家丢了一只鞋,白嫩的脚上沾满了灰也无法掩饰其红肿,有些可怜。若是往日,他不介意出手帮一把,但现在他怀里抱着孩子,被秦望舒的风衣盖得严实,勉强算是瞒住了秦家村的眼,可这是个定时炸弹,随时能炸得他心交力瘁。

    他急于脱身,秦望舒的交易在他脑中过了几遍,现实里也不过是一瞬。他侧头看向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秦望舒,轻拍着衣服道:“我给小姑娘去找鞋,你担待些。”

    秦望舒的视线落在了他手掌,他手指细长,连带着手掌看上去都比一般男子要大上不少。在衣服上的动作像是拍灰,实则张开的五指正好罩住了婴儿的脸。她瞳仁缩紧了一刹,闪过无数种恶念,最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只是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她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婴儿的头颅因为头骨缝隙没有合拢,所以柔软脆弱,她好巧不巧的顶在了婴儿的头顶——力道被手臂卸了大半,说是顶更像是碰。熟睡中的婴儿感受到了外界的刺激,伸了伸手脚,像是要醒来。

    夏波如临大敌,也不顾是否会暴露,大掌隔着衣服直接捂住了婴儿的脸,生怕会泄露一丁点儿声音。他看见了她眼里如有实质的笑意,很淡,淡到几乎要被恶意所占据。

    她在明示她的不满与恶径,但她终究是理智的,所以这次只是个警告。

    “夏军官见不得孩子受委屈,我就替他说说话。”她的声音落下,这次交锋尘埃落定。

    恍惚间,夏波觉得一阵不真实的轻松。他已经走出人群,秦望舒的声音在更早前就彻底听不清,可他却驻足了脚步,转头回望。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群黑压压的脑袋,但他就是能分辨出其中的她。

    怀里的婴儿翻了一个身,他如梦初醒,急忙虚虚环住。他不知道秦苏的鞋在哪里,也并不在意这些,一介孤女与他何干,只是手中的孩子终究是个探头山芋——必须得解决。

    她垂着眼,眼珠挤在了眼尾边。人的眼睛受眼眶所限制,能看到的角度其实不多,她只能依稀辨别出夏波离去的脚步,但对方视线一直落在了她身上,过分专注。她曾经想过一件很无聊的事,为什么人的视线不能和子弹一样有穿透力?

    这样,她就能看谁,谁死。

    不合时宜的想法突然冒出,一发不可收的占据了她整个大脑,她面色绷不住,嗤笑了一声。秦苏惊慌抬头,两双极为相似的眼睛相交,惶然不同的两种神情,百米养百人,不过如此。

    “我与这孩子认识不过几天,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些的,”她抬起眼,伸出手压在了秦苏脑袋上。“她性情纯朴,不至于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她眼一转,又飘向了蔡明。他是着急的,褂子被手抓得皱巴巴,掌心的汗晕染了周围一片,可就是不敢出声。她觉得有趣,在秦老爷子暂缓的脸色中,道:“蔡明与我只是恰好在一个队伍,我与他交集还没和您多。但城里好颜色何其多,何必求一村姑?”

    她话最后咬字有些重,其中讥讽之意难掩。她感觉到掌心下的脑袋一僵,缓缓低了些,像是在自卑又是在认输。戳伤一个孩子的自尊,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会唾弃,可她只是拢了拢五指,丰密的头发起了顺滑,像是在安抚。

    “我不知道。”她无所谓笑笑,典型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许发了一丁点儿善心,在秦老爷子极怒的脸上,她解释道:“双方理由都非常充分,这种情况通常是有人故意为之。”

    “俗称,撒谎。”可下一秒,她又道:“村姑想去城里见识世面,可以理解。蔡明吃惯了大鱼大rou,换口味想要品尝青菜萝卜,也能解释,真真假假只有当事人清楚。不过老爷子您倒是有些奇怪。”

    她松了手,获得自由的秦苏本能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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