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难驯_正文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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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 (第2/8页)

汤吧。”补充点刚刚流失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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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俩干嘛呢?”时年接到江驯的电话,赶紧赶过来,看见站在火锅店门口的江驯,一脸嫌弃却不忘嘴损,“前两天还好得跟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是的。怎么,今天吵架了?”

    江驯笑了笑,把手里拎着的纸袋递给他。

    时年瞥了眼,是岁岁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的包装。时年没接,还有点烦躁。烦躁江驯脸上那种又跟没了人味儿是的漠然的笑。

    “要给自己给,我是你俩佣人呢?”时年不客气地说。

    江驯看着他,并没有瞒时年的念头:“阿姨来找过我。”

    时年愣了下。江驯的意思不用多解释,时年也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先前并不反对的季知夏怎么突然变了调性。

    接过江驯手里的纸袋,时年觑着他,故意说:“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你也不过如此么。”

    时年从没怀疑过椿岁对江驯来说是怎样特殊的存在。毕竟江驯这样的性子,他不放在眼里的人,你硬拿铁链子给他绑上再坠块石头,他都能懒洋洋地不给你半点眼神。

    “你去陪着她吧,”江驯没接他话,对他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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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椿岁看着朝她这桌走过来的时年,瓮声瓮气地问,“你怎么来了?”

    “发你消息打你电话都没回,”时年看着她明显已经哭过了的样子,又不想在她面前提江训,只好硬是当眼瞎,“就到你一直念叨好吃的火锅店来找找。”

    “啊。”椿岁迷迷瞪瞪啊了一声,才发现手机被她塞进包里一块儿扔竹筐了,赶紧伸手去捞小包包。

    “行了别看了,”时年把手里提溜着的碍眼小蛋糕塞到了她眼皮子底下,“吃吧。”

    椿岁看见熟悉的包装,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不买两块啊?第二块半价啊。”

    时年:“……?”都这时候了,你满脑子居然还是吃的?到底是你俩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哦不对,”椿岁立马反应过来,边拆包装边挖起蛋糕往嘴里塞了一口,情绪却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嘀嘀咕咕道,“你又没有女朋友。”

    时年:“…………”那我可真是谢谢你提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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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驯没再多待,确认时年进去了就回了家。

    进了卧室,站到书架前,却忍不住抬手,把攒来攒去,都只铺了薄薄一层的透明糖果罐子拿了下来。

    小姑娘信誓旦旦每天都要给他一颗,结果却是明目张胆地三天打鱼。

    台灯晕黄的光打进玻璃罐子里,半透的糖纸被照着,像淋了雨折出不规则光的江面,很漂亮。

    像那段他漫无目的地等待,不知道小姑娘会不会遵守诺言出现,看着被雨淋得七零八落的江面,也告诉自己很漂亮的画面。

    其实他的这条路,本来就落着滂沱大雨,他也早就习惯独自在泥泞里前行。

    只是突然有一天,那个替他撑伞都要努力踮起脚尖的小姑娘出现,总是笑着同他玩闹一般,却做了真正替他挡风遮雨的事情。

    原来,他也会贪恋这点温暖,舍不得放手。

    原来,他不是习惯了淋雨,只是……害怕那个愿意为他撑伞的人,会突然消失在期冀里。

    江驯旋开玻璃罐,取出一颗糖,剥了糖纸,小心翼翼放进嘴里。

    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本就如此,舌尖卷过玻璃利刃一样的糖心空隙,甜味混着血腥气蔓延在口腔里,裹住喉间更痛咽下。

    原来,他一直舍不得尝的甜,是这样的味道啊。

    视线微茫,江驯轻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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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晚,椿岁都在思考怎么才能防止俩人变成年级照上的两颗绿豆。

    周日一大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小姑娘决定做一件事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即便睡眠不足昏昏沉沉,椿岁也不想再等了,撑着眼皮爬起来洗漱出门。

    一月的天阴阴冷冷,云层积得像是随时都能落一场雪,却又很少让人如愿。又是临近年底的时候,松鸣山登顶的山路上更显冷清。

    完全没了那天和江驯一道爬山的闲适心情,椿岁也不想管。像是执拗地就想找个理由找个借口,找个能让自己坚定的方式。

    像是潜意识也在同自己说:如果江驯那天执意要给钱,说许的愿才能灵验的事情和自己有关,那她也不介意再主动一点,勇敢一点,坚定一点。

    反正喜欢这种事情,要是一个人退了一步,另一个也站着不动,那可能就真的再也够不到对方的指尖了。

    如果江驯一早就在意自己,那他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毕竟像她这么讨人喜欢的,怎么会被无缘无故讨厌!椿岁不要脸地想。

    反正她没脸没皮也习惯了,无所谓。勒了勒背包带子,里面还剩半瓶水,怕自己饿带的几个即食小蛋糕,并不重,椿岁却像给自己打气一样鼓着腮帮子吁了口气。

    山上的晨雾还没散,吐出的白烟裹进湿湿冷冷的雾气里,椿岁踏进寺门,走到古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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