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仪天下_第十五章 道无名故而长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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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道无名故而长存 (第2/2页)

原与本体,缔造、成就了天地万物。但道成就天地万物,并非有意作为,而完全出于无意作为,完全是自然而然。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法自然”,自然者,自得其然也。自然是对道之状态与作为的形容,而非道之外更有一实体的自然。“生而不有,为而不恃”,一切因其自然,一切顺其自然,这就是道的本性。道之本性是自然无为,但正是这种无为,成就了有为;正是因为无为,才成就了一切。这种现象,被老子加以哲学的高度概括,就是“无为而无不为”。无为而无不为”,不仅是道之大德、大用,同时也是支配天地万物之最根本规律,是个人安身立命之根本法则,是所谓“道理”。“不自生,故能长生”,“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这是天地万物之理。“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这就是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法则。“无为而无不为”,不仅是道之用、道之理,同时亦是“道术”,是侯王治理国家的根本手段和方法,侯王之“王”天下、治天下,亦当以道为法,“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所以“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故而在道家的思想中衍生出了“鬼谷之术”,鬼谷的捭阖纵横之术,就是使自己达到控制权,帮助君主更好的统治天下同时,使自己可以更好的游刃于各层关系,也就是趋势而行,无敌于世间。”

    “人能来到人世间便是一大奇迹,我们本身是渺小的,跟随自己的意愿,才能活得逍遥自在,只要做事问心无愧,便去大胆的做。”

    上官飞羽经他先生这一番教导,只觉得这些先贤思想太过深邃,饶是他受了七年他先生的教诲,也对这些玄之又玄的思想感到无力着手,挠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思考着其中所指:“跟随自己的意愿,做到问心无愧?”

    司马长撄看着他那迷惑的神色,解释道:“庄子他天才卓绝,并非生来就无用世之心。官吏腐败,他是不屑与之为伍,那种处境无法使他一展抱负。人世间既然如此污秽,他追求自由的心灵只好在幻想的天地里翱翔,在绝对自由的境界里寻求解脱。”

    上官飞羽疑惑的问道:“在幻想的天地里翱翔,在绝对自由的境界里寻求解脱,先生可以给学生讲讲“道”吗?”

    司马长撄神色一正,说道:“所谓先生授业解惑也!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道是不可言说的,能用语言来表达的就不是“道”了。”

    司马长撄只怕自己这样讲,这这位学生根本无从理解,继续道:“我还是引典来向你表述一下吧。”

    “知向北游历来到玄水岸边,登上名叫隐弅的山丘,正巧在那里遇上了无为谓。知对无为谓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怎样思索、怎样考虑才能懂得道?怎样居处、怎样行事才符合于道?依从什么、采用什么方法才能获得道?”

    “问了好几次无为谓都不回答,不是不回答,而是不知道回答。知从无为谓那里得不到解答,便返回到白水的南岸,登上名叫狐阕的山丘,在那里见到了狂屈。知把先前的问话向狂屈提出请教,狂屈说:唉,我知道怎样回答这些问题,我将告诉给你,可是心中正想说话却又忘记了那些想说的话。”

    “知从狂屈那里也没有得到解答,便转回到黄帝的住所,见到黄帝向他再问。黄帝说:没有思索、没有考虑方才能够懂得道,没有安处、没有行动方才能够符合于道,没有依从、没有方法方才能够获得道。”

    “知于是问黄帝:我和你知道这些道理,无为谓和狂屈不知道这些道理,那么,谁是正确的呢?”

    “黄帝说:那无为谓是真正正确的,狂屈接近于正确;我和你则始终未能接近于道。知道的人不说,说的人不知道,所以圣人施行的是不用言传的教育。道不可能靠言传来获得,德不可能靠谈话来达到。没有偏爱是可以有所作为的,讲求道义是可以亏损残缺的,而礼仪的推行只是相互虚伪欺诈。所以说,‘失去了道而后能获得德,失去了德而后能获得仁,失去了仁而后能获得义,失去了义而后能获得礼。礼,乃是道的伪饰、乱的祸首’。所以说,‘体察道的人每天都得清除伪饰,清除而又再清除以至达到无为的境界,达到无所作为的境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作为的了。’如今你已对外物有所作为,想要再返回根本,不是很困难吗!假如容易改变而回归根本,恐怕只有是得道的人啊!”

    “生是死的同类,死是生的开始,谁能知道它们的端绪!人的诞生,是气的聚合,气的聚合形成生命,气的离散便是死亡。如果死与生是同类相属的,那么对于死亡我又忧患什么呢?所以,万物说到底是同一的。这样,把那些所谓美好的东西看作是神奇,把那些所谓讨厌的东西看作是臭腐,而臭腐的东西可以再转化为神奇,神奇的东西可以再转化为臭腐。所以说,‘整个天下只不过同是气罢了’。圣人也因此看重万物同一的特点。”

    “知又对黄帝说:我问无为谓,无为谓不回答我,不是不回答我,是不知道回答我。我问狂屈,狂屈内心里正想告诉我却没有告诉我,不是不告诉我,是心里正想告诉我又忘掉了怎样告诉我。现在我想再次请教你,你懂得我所提出的问题,为什么又说回答了我便不是接近于道呢?”

    “黄帝说:无为谓他是真正了解大道的,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狂屈他是接近于道的,因为他忘记了;我和你终究不能接近于道,因为我们什么都知道。”

    “狂屈听说了这件事,认为黄帝的话是最了解道的谈论。天地具有伟大的美但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四时运行具有显明的规律但却无法加以评议,万物的变化具有现成的定规但却用不着加以谈论。圣哲的人,探究天地伟大的美而通晓万物生长的道理,所以“至人”顺应自然无所作为,“大圣”也不会妄加行动,这是说对于天地作了深入细致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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