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_第 29 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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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9 章 (第5/6页)

下一女,却因为要顾全帝室颜面,一辈子都不能认这个女儿。

    也许后来废帝也曾考虑过替私生女找个大臣认父亲,却因为国破家亡没来得及上宗谱,是以尸邪死后只落着一块无名碑。

    厅内一阵静默,滕玉意眼观鼻鼻观心,假若真是如此,尸邪缘何一直被偷偷养在行宫就说得通了。

    见喜咳嗽一声打破尴尬:“这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若不是当年祖师爷在樊川废庄子里找到尸邪破土而出的那块墓地,后世恐怕永远无从推测尸邪的身份,祖师爷又没法弄到前朝史料,估计就算猜到了什么,也觉得许多地方说不通,不怪他仙逝前写下的那本异志语焉不详。”

    弃智奇道:“师兄,还有一点不通,师尊说尸邪喜欢独来独往,为何会跟那个金衣公子搅在一起?”

    五道却说:“这话应该反过来问才对。

    金衣公子是终南山一只金色禽鸟所化,道行高深,手段狡黠,与它打过交道的道士不少,各家道观不乏详述,它生性风流,喜欢与女子——咳咳,尸邪是阴秽死物,素来又冷硬无情,这金衣公子不去找自己的快活,为何跟上了尸邪?”

    蔺承佑道:“你们可还记得这二怪破阵而出前被镇压在何处?”

    “平康坊的彩凤楼,一家妓馆。”

    蔺承佑把竹简搁回条案:“那妓馆是洛阳一位叫贺明生的巨贾所开,自打半年前开张后,楼内就怪事频出,楼中有位叫萼姬的假母说早在重新修葺彩凤楼时,匠作就不小心砸坏了后院地底的石碑,因为怕主家责骂,一直瞒着未说,但那晚我勘察阵眼,发现二怪真正破阵而出是在三十日前。”

    绝圣啊了一声:“莫非二怪破阵而出不是因为砸坏石碑,而是另有原因?”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让我想不明白。”

    蔺承佑古怪地看向滕玉意,“滕娘子,尸邪似乎对你很感兴趣,这件事你该知道了吧。”

    滕玉意腹诽,知道你还不快给我解毒?

    一抬眼,正对上蔺承佑探究的目光,她心尖一抖,小涯屡次跟她提借命一说,还说她最近总撞邪祟与此有关,她早怀疑尸邪突然盯上她,正是因为所谓的借命,蔺承佑是不是也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所以才那般看她。

    “尸邪喜欢剜心,尤其看重出阵后得手的第一颗心,今日下午我们在城南察看了那十几具干尸,有被吸干血液而亡的,又被吸走元魂而亡的,但没有一具尸首被挖了心,可见尸邪虽然出土有一阵子了,但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第一颗心,为何会突然盯上滕娘子,我也觉得纳闷。”

    五道奇怪地看着滕玉意:“滕娘子,不是贫道想吓唬你,尸邪浑身肌理毛发与常人无异,唯独胸腔子里缺了一颗心,她出阵后为了填补自己胸口的窟窿,会不断挖别人的心,一旦盯上某个猎物,那是不死不休的。

    希望今晚的事只是凑巧,如果尸邪真瞧上了你,真可谓凶多吉少了。”

    滕玉意愈发坐立难安,突觉袖中一热,忙悄悄在剑身比划一下:有邪?

    小涯非但不见平息,反而更加炽热。

    难道不是?

    她满腹疑团,这小老头又想做什么,正当这时,袖中恍惚有东西站起来,在她掌心画了一个字。

    她寻思一番,才意识到那是个“佑”字。

    佑?

    这是何意?

    她环顾左右,目光落到对面正在翻阅竹简的蔺承佑。

    他?

    小涯画道:找他,杀尸。

    滕玉意一下子明白过来,小涯这还是惦记着借命之说,拼命撺掇她亲自对付尸邪呢,又知她一个人无法对付尸邪,所以让她借助蔺承佑之手除尸。

    这岂不是说笑?

    蔺承佑对付尸邪时怎肯带个累赘在身边,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愿意同她合作,出大力的毕竟是他,如何能确保除妖的福报记在她头上。

    但等她沉心一想,又觉得小涯这想法未必就是异想天开,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尸邪已经盯上了她,一场灾祸是躲不过去了。

    蔺承佑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寻常的法子行不通,然而,论起行非常之道,一向都难不倒她。

    这时绝圣和弃智都有些慌了:“师兄,滕娘子真是尸邪的第一个猎物?”

    蔺承佑抚了抚下巴:“是不是第一个我也不敢确定,毕竟当晚在彩凤楼看到幻境的女子共有三位:葛巾、卷儿梨和滕娘子,但从尸邪今晚追到成王府来看,至少说明它对滕娘子很感兴趣。”

    杜庭兰声线有些发颤:“那如何是好?

    世子,难道就没有法子尽快除去尸邪么?”

    滕玉意在脑海中想好如何说服蔺承佑带她除妖,露出蜜糖般的笑容,冲蔺承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我有话要讲,请世子先给我解毒。

    蔺承佑饶有趣味看着她,依旧没吭声。

    滕玉意咬了咬牙,都到了这地步了,他还不打算给她解毒?

    绝圣急道:“师兄,滕娘子处境极其危险,如果尸邪前去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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