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仗义行侠 (第1/1页)
振江武馆位于太湖东南岸,四处风光秀美,景色怡人。 馆内众弟子此时正在围观师父胡子芳和大师兄肖雨震二人对剑。肖雨震二三十岁,身材不高,但甚显精悍。双方法式优美,剑气凛然。 胡子芳同肖雨震拆了十余招,一声大喝,招式猛然一变,反身出腿,突使一记怪招将肖雨震扫翻在地,随即剑尖指向他的前胸气户xue。 胡子芳呵呵一笑,收剑说道:“前一招躲得不错,只是身法慢些,但这一招,你还是无法拆解。”肖雨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道:“师父这几招委实绝妙,特是刚才那招,好象较以往又加了精髓的创意,令徒儿总是难以始料,还望师父常加指点。”胡子芳得意地捋须一笑,向众徒道:“其实用剑的本身并无什么诀窍,关键是气和神,当然更要常动脑筋,随着过招次数的增多,也就逐渐积累了用剑的经验和所谓的窍门。有句话叫‘久病成医’,与此乃同一道理,也常有无招胜有招战胜对方的例子。” 众弟子齐声道:“师父教导甚是。” 胡子芳把剑交到一名弟子手上道:“你们继续练罢。……雨震,那套风雷剑法你已有了小成,但还要进一步修习,也就是八个字:气随心动,剑随气走。”肖雨震道:“是。师父。”胡子芳点了点头,随后离去。 这时胡玉和孟彪等人走了过来,肖雨震招呼道:“小师弟,上午去了哪?”胡玉答道:“我们去了城里。”孟彪走到肖雨震近前道:“大师兄,待会我请你吃鹰rou!”肖雨震一异:“吃鹰rou?” 胡子芳回到书房正端着茶杯喝着,胡玉从外走了进来:“爹。”胡子芳凝眉说道:“玉儿,我瞧你这段时间练武极不用心,也不知成天都在想些什么。”胡玉抿嘴一笑道:“谁说不用心练武了,只是练的时候,心里在琢磨如何研创新的招式。”胡子芳道:“好啦好啦!别再搬出我刚才说过的话!” 胡玉从怀里掏出纸筒递上说:“爹,您瞧这封信。”胡子芳愣了愣,接过纸筒取开看了一阵,脸色不由一变,于是问道:“此信你……你从何处所得?”胡玉道:“是孩儿上午和孟彪几人从一只受了箭伤的鹰身上发现的。爹,传此书信之人莫非您认识?”胡子芳感伤地喟然叹道:“唉……没料鸣山竟还撇有一子幸免屠难!……你知道么玉儿,其实这绿岛严家同咱们乃为世交,这个严龙的爷爷驷敏公,同你爷爷共为朝廷重将,他们情同手足,一起出生入死,为国效战。当年一次北伐,因寡不敌众,你爷爷不幸阵亡,后来他们几人也无心再留军中,从此解甲卸职,回归乡里。……”胡玉异然问道:“孩儿怎么没听您说过?”胡子芳悲愤难抑地说道:“十六年前,严驷敏刚刚病故,因为他手中曾有一部极为神奇的剑谱,据说该剑谱是和你爷爷一起从一员金国重将手里所得,称为‘卜算剑法’,天下好武之人皆梦寐以得,故此他们严家遭到了灭门之灾。……”胡玉道:“那后来呢?”胡子芳道:“当年为父同陶老英雄父子二人赶往绿岛,可为时已晚……这次严龙前往吐番,想必是去寻找达扪图老英雄的。唉,没料十六年后,仇家仍不肯放过!……这个焦荣柏,好象以前听说过,一时却想不起究竟是谁,还有这个神秘的孙帮主,不知……哼,反正他们都是当年杀害严家的元凶!”胡玉担心道:“您说这个严龙近日会不会有啥灾难?”胡子芳冷然道:“这封密函万幸落到我们手里,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你速把雨震叫来。……哦对了,此事你和孟彪等人千万不要向外泄漏出半句!”胡玉道:“孩儿明白。”胡玉说罢,离开书房。 胡子芳匆匆写了封书信,刚把书信封好,肖雨震便走了进来,问道:“师父叫弟子来可有什么吩咐?”胡子芳郑重说道:“你代为师去趟湖北随州,将这封信交给‘青风刀会’的陶老英雄或少当家陶大水。此信事关紧要,不可有半点疏忽,速去速回,以免大伙在家中牵挂!”说着,将书信交给了肖雨震。肖雨震接过书信道:“师父放心。”
肖雨震走出书房,到马棚里牵出马匹,飞身上马,一溜烟奔出了馆门。 笔直的官道上行人甚稀,肖雨震一路打马如飞。他疾奔一阵,见附近有片密林,当下缓了奔速,四下张望一番,斜着眼珠转了转,于是跳下马来,牵马入林。 肖雨震在林中从怀里将书信取出,拆开看了看,脸上即浮出一丝jianian谲的冷笑。 不几日,肖雨震赶到了皖西南的县城岳西。 县城虽小,但亦不乏喧闹。肖雨震赶路赶得口渴饥饿,见附近有家酒店,便将马匹栓到近前,步入店内。 酒保见肖雨震一身劲装结束,挎着兵刃进店,急忙迎上堆笑道:“客官有请,可要用些酒饭?”肖雨震瞥他一眼道:“废话!不用酒饭难道要来拉屎?”酒保笑道:“客官说笑。” 肖雨震将兵刃和包放在近前的桌上,道:“口渴得厉害,先来两坛米酒,然后再切来几斤熟rou!”酒保道:“您先坐稍等。”酒保随后泡上一杯茶水送来。肖雨震坐下,端起茶杯喝着,两眼向店内众客扫了扫。 须臾酒菜端上,肖雨震举碗痛饮起来。 此时从外又入店一位年约十**岁的少年,该少年一身锦袍艳服,脸色却显凄愁,肩挎一个份量甚显沉重的包袱。 肖雨震见得此人,不由微微一异,心中暗想:“敢莫此人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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