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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第2/4页)
陆在野勾了勾唇角,冷淡眉眼像是蕴着光,无端闪耀起来,“在劝我学习?” 林枝春不太懂他这话是赞同还是反对,便由着自己心里最真实想法点了点头。 “行啊。” 陆在野手中把玩旋转的棉签忽地停下,“等你好起来再说。” 他话音刚落,外边整理着病案本的值班医生探了个头,朝里面望了眼,“那个同学,麻烦你再出来一下。” 林枝春躺在病床上,没来及再开口,就见着陆在野利落起身,往外走去。 病房里霎时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 哦,还有陆在野留在病房内的校服外套。 外套上边还有……还有张学生卡。 林枝春目光不可自抑地移了过去,脑海里忽然想起下午在多媒体教室时,陆在野拿在手里把玩的那张卡。 不管是下午还是现在,林枝春一眼就瞧出这卡非陆在野所有。 除开必要的检查,陆在野从来不用学生卡,他的卡崭新且没有一丝痕迹,上头只有个他上课无聊时刻上去的大写字母“l”。 她记得当初看见他这么做的时候,曾因为好奇,多问了句,“你刻这个干什么,学生卡上面不是都有名字。” 所以不可能存在弄混,或是弄丢不知道失主的情况。 “留个印记而已。” 陆在野说着话时,字母“l”已经刻好,他随手一抛,就将学生卡扔进了课桌的某个角落里。 模样浑不在意,神情远没有方才刻字时专注,像是真的纯粹地给自己的物品做个印记。 刻完了,也就完了。 可林枝春当时看着陆在野仿佛永远也不会有波澜出现的眉眼,没由来地就从他的动作里觉出种占有欲来。 对属于自己的东西的那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 至于病房里的这张学生卡,明显要花里胡哨得多,上边甚至还有可爱的小点缀,充分暴露出它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 林枝春移开视线,没再看下去,又开始了盯天花板的单一行为。 脑子里很乱,一些有的没的偏偏理不清楚,她费力想清楚,却又徒劳而返。 且想着想着,药效上来,她渐渐犯起了困,索性不再去想,沉沉地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病房外 值班医生桌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又从药品柜里拿出了个新的吊瓶。 边拿边拜托陆在野说道,“同学是这样的,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家里现在又有点急事,实在要回去。” 她缓着语气开口,“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看完这个吊瓶,等水没了,再帮我把里面那女同学的针给拔了。” “我能拔?” 陆在野不放心地问了句,除此之外,淡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值班医生手把手地给他示范了遍,动作步骤确实简单易上手,陆在野也就没再多说,应了下来。 “那就谢谢你了,等她水吊完你就可以走了的。” “嗯。” 陆在野随意地朝医生摆了摆手,然后拿着新吊瓶快步往里走去。 …… 推门进去时,确实没能想到,他这才出去一会,病床上的人就已经睡着了,看样子,还睡得很是安稳。 湖水般澄澈的杏眼被薄薄一层眼皮给阖上,素白的面容静得教人不忍打扰。 陆在野低垂着眼,放慢了动作将门掩上。 病房里暖气开得足,他和白天一样身上只套了件夏季校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愈加显白。 偏他五官凌厉,白得半分没有病弱之感,任何对他的第一眼印象甚至不会是他的肤色,而是整个人冷淡气质下藏着的锋利感。 像是一把上好的剑,还未出鞘,就已露锋芒。 不过此刻,好剑用不着出鞘。 他得坐下来看吊瓶里的水是否快要滴完了,然后赶在滴完之前,换上一瓶新的上去。 等了足足五分钟,最后一滴水才从吊瓶里顺着针管流出去,陆在野眼疾手快地戳开了新的吊瓶放上去。 换好,他才松了口气,肩背闲散地靠着病房简陋的椅子坐了下来。 视线又落回床上那安安静静躺着的人身上。 她倒是很舒服,两眼一闭,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管,医生走了换他来伺候。 陆在野突地嗤了一声,“小祖宗。” 他还真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人,搭把手的事可能干过不少,但要像现在亲力亲为,想破头也想不出。 还记得没转学来淞城一中之前,他在帝都的一起长大的发小,有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颗少男心忽然就敏感了起来。 对着他问了句,“陆,要是有天我摔倒在地,你愿意扶我一把吗,要是我受伤住院了,你愿意照顾我吗?” 当时的陆在野十成十的酷哥范儿,冷冷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