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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第1/2页)
这话,叫钟宛想起以前秦忱和她说过的。 他最恨一个人骗他。 骂他、辱没他,都可以,但就是别骗他。 否则,那个人一定会为撒这个谎付出代价。 是什么代价呢?钟宛不知道。 她也没体会过。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来圆,反反复复,越来越深,直到再也没有回头的时候。 钟宛感觉自己现在走上了这条路,回不了头。 冷风吹起她的衣角,灌进腰间,有些冷意。 钟宛微微吸了口气,想说外面冷先上去。 秦忱忽然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我困了,先别说话。” 钟宛没动,任他抱着。 慢慢她察觉到一些不对的地方。 秦忱身上异常地烫。 以至于这种感觉能透过衣服传递过来。 发觉这个点,她试探着抬手去碰他的脸,再是他的手,秦忱没什么反应。 是真的,温度比正常时候烫很多。 “秦忱?”她试图喊他,然而秦忱靠到她身上以后再没说过话,像是不太清醒。 是了,他在发烧。 将秦忱带回到屋子里以后,钟宛发现了这一点。 她将秦忱扶到沙发上靠着,灯光下,他的面容也清晰了些,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只是嘴唇微泛着白。 她再次用手背贴了贴对方的额头,烫得不像话。 怪不得今天晚上他这么奇怪,说话口吻和平常丝毫不同。 烧得不清醒了,说话还怎么清醒。 钟宛去拿退烧药喂他吃了,之后拿冰袋敷在他颈部。 本想再拿湿毛巾帮他稍微擦拭身上出的汗,手指触及到他腰间时,感受到一些不对的地方。 衣服布料,不太对。 她掀开衣服,才发现他腰上有一道伤。 刀伤,皮肤被划破了,伤口不深,可明显是没经过处理,伤处这会血凝结在上边,触目惊心。 估计衣服也是这样被血给沾染上干涸变硬,所以当时她立马察觉到不对。 钟宛惊住,骤然想起他们说对方有人拿刀子,但伤没伤到谁不知道。 所以,秦忱是受伤了? 离事情发生早已过去三四个小时,他岂不是全程一声不吭撑过来的。 这种事,钟宛想都不敢想。 先不说伤口深不深,他总有痛觉吧? 受伤这么几小时不管伤口,在冷风里站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烧起来。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不该骂他傻,哪有人受了伤还不说话继续逞强的,他是在干什么,装酷吗? 钟宛只能赶紧帮他清理伤口然后消毒用药包扎。 她动作尽量放轻着,不弄疼了他,快处理好的时候忽然听见秦忱低声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低,像是梦呓,钟宛第一反应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然而第二次她便听清了。 秦忱念的是宛宛。 她停住动作,抬眼,看向嘴唇苍白阖着眼的他。 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情绪,但要说太大的波澜,也没有。 秦忱这人难得会倒一次。 上次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总之以前总觉得他这人什么都打不倒,就算是和人打架,多惨也都撑着站起来自己包扎伤口。 冷面冷心,似乎永远不会把谁过于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 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不会,自以为是地把自己在秦忱心中的位置摆太高。 否则摔下来的时候会很惨。 可若是,是秦忱先上心呢。 他对她要是有了什么感情呢。 钟宛放下药,站起身看着他。 很久都没说话。 - 秦忱醒来的时候是次日中午。 窗外阴着,气温偏低,他睡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了件薄被。 清醒了许多。 感觉到腰腹处好像围了圈什么,他伸手去摸,是纱布。 关于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 恰好钟宛在厨房做饭,从里头出来,看见他。 “醒了啊。” 秦忱说:“昨晚我就睡在这儿?” “那不然呢。”钟宛说:“后来你昏过去,我也扛不动,能扶到沙发上已经不错了。” 秦忱没吭声,那张脸面无表情。 钟宛瞧了他几眼。 果然昨天的秦忱都是错觉,就他,怎么可能那么温柔地说话? 没冷着脸捏着脖子威胁够好了。 “所以,昨天是怎么回事?”钟宛问。 秦忱抬眼看她:“什么。” “就你那伤,还有,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他垂下眼睑,反应平平:“哦。” 哦是个什么意思??? 钟宛忽然懒得管他。 抿抿唇,看向厨房:“反正也随你吧,现在烧是退了,那伤估计得个几天,不能碰水也别去动它,昨天我差点以为你是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