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裳行_边塞烽烟起战端,将军飞度玉门关(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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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塞烽烟起战端,将军飞度玉门关(9) (第2/2页)

向右而行的时候听到先前女执事道:“公子所耍那样?”黄裳止步一听,才发现门中的几名迎送执事对每名客人的称呼都有所不同,有称呼公子,先生,姑娘,女公子,大人等各有不同。明显是一眼就能看出客人身份所属,对神都馆识人观人能力又佩一层。

    黄裳随着那执事向右手边的长廊走了好长一段,左边依次途径就餐地、下棋区,随后是远离喧闹的诺大一片天井,天井中央蜿蜒曲回一处清澈的池水,池中荷叶青青,荷花含苞待放,期间挂有许多书画,四处散落许多文人雅客或驻足细细观赏、或数人相互交谈鉴赏,也有轻轻讨价还价争相购买的。诺大的天井池湖与身后喧闹的馆邑半里之遥,却如同两国世界。天井一面紧挨神都馆大厅,另外三面三层都是住房,总体上比馆内矮上一层,中央不封顶,自成天井。

    执事带着黄裳绕过走廊,指着尽收眼底的客房道:“如今只有正对的二楼右手边和我们身后二楼尚有几件客房,价钱无差,侠士可任选。”

    黄裳看了看周围环境,很明显可以看到馆内场景的右手边是最为抢手的,落住此处的多是外来之人。黄裳就近选了身后一处客房,执事上楼的时候说此处所住多是上京谋求差事的才俊。黄裳不明缘何不住右手反到住到相对视野不那么开阔的,反倒是正对馆邑的一面最为抢手,随即明了,是了,为了交际而非读书。执事交代了几句又向黄裳讲明了些行走消费馆内的事宜便先行下楼离去。

    黄裳放好简单行囊,稍作安歇便下楼步入天井,欲穿过长廊回到馆内解决肚子的问题。

    黄裳不走远路,步入天井蜿蜒绕湖池而行,想顺道浏览院中悬挂的书画。他对书画本身倒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物流连于此。随意看了几幅图,所看到的都是从中折射出的对于武学一道的所悟。比如有些图画人物众多,景色寥寥他便会想到此画如有些专供一样武学的人,心无旁骛。又比如有些山水错落有致,不着痕迹他便会想,绘画之人功底若是比作武学一道只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信手拈来的境界。

    如此看来看去,他发现自己总是不由自主联想武学上去,甚至想画中人的动作用作武学上会如何,不禁暗笑自己快成了武痴,入魔成狂了。

    一笑了之,不再驻足观看,却听身旁一人向另一人道:“这云台二十八将图惟妙惟肖,各人英姿各有不同,未知刘兄最中意哪一位将领?”

    黄裳想到南阳邓言川的父亲便是云台二十八将之首,顿时起了兴致,回头但见靠近花圃一处由数十画卷拼成了长长画卷依次排列,画上都是形态各异威武不凡的人物画像,扫视之际已经默数出果然便是二十八张。

    那位刘姓的青年不及回答,另一人却道:“这些都是临摹,我见过洛阳南宫的原画比这些更为传神。”先前问话之人道:“耿兄如何能到南宫?”那位耿姓青年道:“我jiejie在云台做事,一次偶然机会看到的。”

    黄裳一面挨个观看画中人的神态一面听到三人议论不觉入耳,一人道:“邓禹无论样貌才具功劳都是排在首位,我最欣赏他。”一人道:“我倒是更喜欢朱佑。”其他数人闻言笑到:“风度翩翩的刘兄怎么偏偏喜欢粗狂之人。”那人笑道:“以貌取人,岂是我辈风范。”众人一阵轻笑,有人更是打趣道:“莫非是有断袖之癖!”

    黄裳知道断袖之癖之意,眉头一皱笑了笑便失了听下去的兴趣,转过天井湖池,蜿蜒来到大厅负责吃食的柜台,点好座位,在一名执事的带领下上到二楼一处单人小间坐下,这才又细细打量神都聚内的情形。

    但见每层都是宽大的走廊环绕,走廊两旁临街或倚楼处无一不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交谈者。

    馆内座位星罗棋布,看似不尊章法,实则角度设计得非常巧妙,临廊而坐处处可看到馆内四处情形,若是临街而坐则可看到洛阳最繁华街道的状况。

    黄裳看了看楼下厅中的密密麻麻人群,又低头抬头看了看楼上饮茶吃饭和楼下静坐下棋的雅士,又想到适才客栈侧面诺大的天井和天井中散挂的书画以及执事慕名欣赏书画的才俊,看来这神都馆果真是囊括万象。

    点菜之时更发现菜目繁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计其数。黄裳随意点了些羊牛rou和清酒,执事不及走,却听一阵清凉的声音道:“执事且慢!稍后将这位侠士的饭菜上到对面的大桌。”

    抬头一看,却是一身简洁男装、英姿飒飒的墨家中子惠英,喜道:“惠英师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惠英有这样一种本领,她明明并未笑,但却总能给人一种含笑的感觉:“黄裳师弟,南阳一别,不期再次相遇。我与师兄弟们就坐在你对面,刚才田洛师弟说好像看到了鬼谷门的黄裳师兄,我还倒他看错人,不想回头一看果真便是黄裳师弟。不如到对面一同就餐如何?”

    黄裳也不推辞:“也好。”便随着惠英绕过两面回廊来到此前正对的一处较大的隔间,但见席间除了惠英还有二人落座,其中正对大厅空台的正是南阳见过的墨家微子田洛,田洛忙起身拱手道:“黄裳师兄。”黄裳也抱拳回礼:“田师弟。”墨家和鬼谷门素来交好,虽无同门之谊,私底下却自发以师兄弟同门相称。

    另一人想也是墨家弟子却不曾见过,惠英请黄裳落座,自己则坐于田洛对面:“黄裳师弟,这位是我墨家弟子宗布。”

    黄裳但见此人目明清秀,和所有墨家弟子一样衣着朴素,精神饱满,让人过目不忘,约莫二三十岁年纪。宗布一笑抱拳道:“黄裳师弟,我听师弟提过你。渔阳郡外山顶,我师弟杰生,与你有一面之缘。”

    “是.”黄裳想起当日与惠英一道的墨家弟子,见惠英点头微笑,果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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