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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造把反[上] (第2/6页)

到凡间,拯救世人、斩妖除魔。

    洪秀全宣称,六年前他在病中曾接受天命,“魂游高天”。上帝用轿子把他抬上天,两旁有无数娇娥美女迎接,上帝教他计谋,还给了他一个美女,做“正月宫娘娘”;教他走路“两脚要八字排开”。

    并宣扬“信上帝的人无灾无难,享福无穷,天堂路通,不信上帝要被虎蛇所咬”。

    只是,除了冯云山、洪的族弟洪仁玕,支持他的人几乎完全没有。

    引车卖浆者流:愚氓或暴力

    历朝历代的造反作乱者,一开始举事,几乎无不是在浓重的迷信色彩下展开的。高祖提剑斩白蛇。陈胜、吴广,篝火狐鸣。张角,“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元末刘福通,“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简直可以编成一套造反程序。

    群众偏偏就吃这一套。

    删不得!

    所以,“等贵贱、均贫富”也好,“吃他娘,穿他娘”也好,无非是一种煽动人心的酵剂。自古以来,一个成功的造反家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拿什么来忽悠你,登高而招,从者如云。

    群众确有一定的偏狭与局限:

    地位卑微,没有多少文化,长年只知道辛苦奔波……

    行为既不广阔,见识又怎能深刻独到?

    为了可怜的一点衣食、土地,他们往往很容易轻信那些许诺并不兑现的野心家。即使死去,也不知道怨谁。这大概也是历次大规模暴乱起崛于底层的根本原因。其中自然也有流氓无产者、亡命徒,揭不开锅吃不上饭,造反是个死、不造反也是死,乐得浑水摸鱼?

    战争摧残

    连******都说,“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可见,任何一次的农民叛乱都注定要在社会上引起巨大的动荡,何况像太平天国这样一个上百万人参与、持续十数年、战火席卷大半个中国的大规模暴动?

    内战的烽火所及,庐舍为墟,遍地瓦砾。其中,安徽省是太平军和清军的必争之地,战场几经易手,争夺极为惨烈,受创最为深重。太平军不仅没有建立起“人间天堂”,它掀动的大海波潮退去后,留下来的却是一种难以复原的历史创伤。

    记录:

    186o年3月,太平军侵入广德境内,出没不定,广德居民或被杀、或自杀、或被掳走,以及饥饿疾病,死亡大半。186o年至1864年的五年中,百姓不能耕种,粮食严重短缺,山中的野菜被吃光,于是吃人,而后瘟疫流行,尸骸枕藉,道路荆榛,数十里没有人烟。当时广德州民户口约三十余万,太平军离去后,只存六千左右。

    杭州府是清兵与太平军争夺的中心,人口死亡众多。一次被屠杀达十四万人。临安县,“仅存丁口**千人”,昌化县,“洪杨之役,民气凋残,垂六十余年,未易恢复原状”。还有杭州东部的海宁县长安镇,“被烧房屋十之七,沿乡数里尽伤残。被掳千余,死难被杀万余。鱼池积尸,两岸皆平。”

    战争使得杭州府损失人口三百万,人口损失率为8o.6%。

    浩劫过后十多年,在外交官郭嵩焘向朝廷提交的报告中,论及财赋之邦江浙一带的土田开垦无多,或七八成,或仅五六成,还说,“皖南积尸填塞山谷,至今未尽收掩,田卒污莱不能辟,人民离散不能归。”

    再现狂飙过后的萧条景象。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内战中,究竟死了多少人?

    有学者将战前人口数据与1911年宣统人口普查资料进行对比,认为战争给浙江、安徽、江苏、福建、江西五省造成的人口死亡达五千四百万,如果再考虑其他战场如广西、四川、湖北、湖南等省的人口缺失,那么损失数至少在一亿以上。直接造成的过量死亡达七千万。

    二传教

    1844年2月15日,洪秀全离开家乡,外出传教。同行的有冯云山和冯氏二兄弟。

    一行由北到南,走了十几个县城,收效甚微。当他们来到连县白虎墟,洪秀全打算深入到八排瑶山地区,他说:“走了一个多月,结果很失败。这些日子你们白白跟着我受苦受累,我心里很不安。你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往前走了。”

    冯氏兄弟表示同意。

    “那么,你呢?”冯云山问。

    洪秀全说:“我打算再闯一闯。”

    “如此让我与你同行。”

    两人继续往前走,过贺江进入广西,来到浔州府贵县赐谷村洪秀全的表兄黄盛均家。在这里,二人一边教书,一边搞宣传活动。结识了龙山矿工秦日纲。三个月后洪秀全见表兄家境穷困,难以长久维持,决定回广东。

    11月3o日,洪秀全回到了花县故乡。

    冯云山不愿意回广东,他离开赐谷村,在浔州府遇到一个叫张永绣的朋友,住了一个多月,于1845年2月从上古林进入桂平县紫荆山。

    孤寒到此把身藏,举目无亲也着忙。

    拾粪生涯来度日,他年得志姓名扬。

    冯云山在高坑冲张家住了将近一年,给人打短工。饥肠辘辘的日子,迫使他把读书人的架子完全丢开,打着赤脚,光着膀子,拾牛粪,挑泥、挖土、割稻、打谷,遇到什么干什么。他和乡民一块干活,一块休息,因为冯云山为人随和,人们都喜欢同他接近,他逐渐结交了不少朋友。

    有一天,冯云山去监生曾槐英家割稻。那是一个大热天,他担禾回来,放下担子,揩了揩额上汗珠,一时高兴,不觉迎风歌道:“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

    曾槐英听了问:“你读过书吗?”

    “略识得几个字。”

    冯云山回答说。

    两人又攀谈几句,曾槐英见冯云山态度稳重,谈吐不俗,颇为敬重。这年冬天,他把云山推荐到大冲曾玉珍家去做塾师。

    紫荆花开

    在紫荆山深处的平在山区聚集着一伙烧炭的民工。

    这些人长年伐薪烧炭,衣不蔽体,生活很苦。冯云山教书之余,经常同他们聊天,问候饥寒,并帮助他们解决力所能及的困难。同时向炭工宣传一些上帝会的基本教义。如贪官、地主都是妖,上帝爱护穷人。上帝是独一真神。人人都是上帝所生,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拜了上帝,人人有衣食无灾无难。

    同时,冯云山还通过曾开俊结交了曾的妻弟杨秀清。

    杨秀清原名杨嗣龙,也是一名烧炭工。他五岁丧父,九岁丧母,“零丁孤苦,困厄难堪”,由叔父杨庆善抚养成人。杨秀清没上过学,识字不多,但是他喜好交游,富于智谋,有许多炭工朋友。

    杨秀清同邻居萧朝贵一起拜访冯云山。

    云山劝慰说:

    “杨兄,烧炭之业,没有出路,长此下去屈了你的才。不如大家共举大事,谋求一个根本?”

    杨秀清说:“咱们这些人,有什么本事干大事。见天求个温饱、就不错了。”

    “当今朝廷无道。我们要出头,就得立大志、做大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有出路。”冯云山语气坚决:“自古以来,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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