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风雨录_第一章 淮南第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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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淮南第三 (第4/7页)

忽然噤住,连那叶知秋也愣怔在当场,半晌才指着白衣骑士道:“你是第三家家主,第三旻???”

    “正是”,白衣骑士应声答道,随即端坐不语。

    “你是第…。第三旻?”此时不仅叶知秋满面疑惑,满楼中人都心有不信,江湖中人皆知那第三旻是第三家家主,只是谁也不曾见过,况且第三家从立家开派以来,从未踏过江南半步,此时第三家家主突然现身临安城,江南群豪自然惊疑不定,倒有一半人觉得这白衣骑士肯定是冒名顶替,只是众人之中,除了那叶知秋外,其他人都未曾到过淮南第三家,一时间都把眼睛来看他。

    叶知秋看着这白衣骑士琢磨半晌,眼光一动,认定此人必是冒名顶替无疑,一则无人见过第三家家主,只知道姓名,二则当日在淮南之时,第三家行事极为势派,可见家主也是势派之人,断无单人独骑出外之理,三则,江湖豪杰,丁是丁卯是卯,即便功夫不如人,也不肯冒名他人,因此必是假冒,既是假冒的,相比无甚本领,不趁此时找回方才那场羞辱,更待何时?当即冷笑一声道:“呵呵,后生小子,第三家仆役众多,岂有家主一人出行而无仆役相随的道理?若你说你是那第三家门下之人,老夫或许不计较你言语失当的罪过,但你既然自称第三家家主,想必造诣不凡,老夫倒想领教领教”。

    白衣骑士听叶知秋说出领教二字,正要说话,那坐在门口的褐衣老者看着叶知秋道:“这位叶老爷子,听我一句劝,若他刚才所说是真,你却不是反取其辱?你心中所想,我也尽知,须知他坐下马快,那仆役人等未必赶得上,因此上这位第三家主,并非单人独骑来此,你且细听,他那仆役人众,已在街头了。”

    叶知秋听了褐衣老者这句话,刚一踌躇,那第三旻却看着褐衣老者,一脸惊异道:“老先生竟然如此好耳力”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外面大街上一阵马蹄杂沓之声远远响起,不多时已经到了近处,只听一个雄浑的声音喊道:“白马在这里,寻见主人了”,听声音还在四五丈开外,众人只见门口一个灰影一闪,再定睛看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已经站在第三旻桌前,只是对着楼中群豪,看也不看一眼,对着第三旻躬身施礼,口中尊称一声主人,便不言不语站在那第三旻身后,楼中诸人此时又一齐看那叶知秋,只见原本涨的通红的面庞已然变的煞白,心中大多明白,这人必是那麹管家了。

    此时楼外一片马嘶之声,听声音不下十匹,直到外面吵闹都安静下来,却不见一个人进来,第三旻才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众人都到了么?”

    麹管家回道:“回主人,两位先生就到,其余人等都到了”,说完话,连拍两声,从门外鱼贯走进来十二个人来,人人身材彪悍,孔武有力,双目精光四射,清一色家仆打扮,都在第三旻桌前齐齐站定,齐声喝了一声主人,第三旻随手一挥,十二人唯唯而退,四人一桌,就楼下占了三副座头,坐定之后,就如石刻木雕的一般,目不斜视,也不言语。楼中诸人都看的诧异不定时分。就见门外停下一辆大车,偷眼看时,虽不十分豪华,却也相当齐楚,只那个车夫显得有些佝偻孱弱,四十来岁年纪,行动起来像个七八十岁老人一样,待车停稳,那车夫慢慢放下脚凳,掀开轿帘,两名老者一脸不胜奔波之苦从车中下来,都是一身相似的锦衣绣袍,前面一位满面富态,圆胖脸上似乎总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富商巨贾一般,极为和气,逢人便点头微笑。后面一位却颇有威仪,容貌肃整,不苟言笑,行动举止都十分仪度,倒像是个致仕归乡的官绅模样,踱着方步,走进楼来。第三旻此时才长身而起道:“许老夫子,郑老先生,请这边坐”,两人却不似那些家仆对第三旻十分恭谨,只是对着第三旻拱手一礼,大大咧咧分座第三旻两旁。

    “主人家,这临安城乃是一方大都会,尽有那齐楚精致的所在,为何却选了这么一个粗俗歇马,况且又如此多闲杂人等,成何体统?”那官绅模样的郑老先生刚刚落座,在庖丁楼中四下一望,见楼中陈设粗率,客人又多是江湖中人士,不仅颇为扫兴,竟毫无顾忌,开口直言。楼中群豪本不以为意,只是那“闲杂人等”四字,听着不免十分刺耳,有人心中不免想要发作,但看见那十二个铁塔一般的汉子端坐不语,又悄悄将心中的一口闷气吐了出来。

    那富商打扮的许老先生却十分和气,觉得方才那姓郑的老者一句话,让气氛不免有些尴尬,笑吟吟道:“出门在外,自然不比在家中适意,况且这庖丁楼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主人家难免好奇,又怎知名不副实呢?郑老弟何必挂怀,稍歇片刻罢了,我们再去寻那齐楚精致地方就是”。

    “名不副实?!”姓许的老者话音刚落,就听后堂一声质问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五个堆满酒菜的托盘摇摇晃晃过来,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伙计,身材健硕,浓眉大眼,头上顶着一个托盘,双手各托一个,左右胳膊上又各放着一个,每个托盘里酒rou都堆叠的老高,走进前堂刚要说话,却看见门口那一桌独自坐着的褐衣老者,,登时眼中放光,满面喜色道:“老爷子如何今日上门来了,莫不是出城来找我那个腌臜的师父?”一句话说出来,楼中诸人连那个不苟言笑的郑先生都是一愣,一时间都是拧眉攒目,面容抽搐,这伙计既然说是师父?如何又带上腌臜二字?

    褐衣老者倒是哈哈一笑道:“你敢说你师父腌臜,小心被掌嘴”,那伙计嬉笑道:“不怕不怕,我师父常说,做人当以实在为本,屎臭rou香,尿臊酒甘,那是天地间至理,但凡说的实在,没甚的瓜葛,您今日来的正好,知道您不耐烦吃那些精致琐碎的东西,这一盘最合您的口味,大条鱼,大块rou,大鸡大鸭,连酒也是一大瓶”,说着将一只手上也不知本该送给那桌的一只托盘端端的放在桌上,褐衣老者看的满面欢喜,口中却斥道:“休怪别人说你这地方名不副实,好端端的一个酒楼,你一出来,不是腌臜,就是屎臭尿臊,让人还怎么吃得下去?跟你师父只学会了一张臭嘴,快快滚吧。”

    “得嘞”,这伙计这才转过身来,却不似刚才嬉笑泼皮的模样,将剩下的四个托盘,第三旻面前一盘,三桌家仆面前个放了一盘,甩下抹布来擦了擦身上的油渍,雄赳赳,气昂昂站在第三旻桌边道:“这位老丈,敢问我家如何名不副实”?

    那管家正在挨个给桌上人斟酒,听他发问,当时就要呵斥,第三旻摆手一挥,管家忍住不语,依旧站在身后。第三旻盯着这伙计半晌,噗嗤一笑,看着那姓许的老者道:“许先生,主家兴师问罪来了”,那许先生也是一笑道:“小哥该当一问,那江湖上传闻,赵家酒,余家柳,就连我那淮南地方,都传闻你这庖丁楼余家,有道是临安城外不吃柳,枉在江南一趟走,谁料你家这陈设粗陋不堪,就是那村镇上稍大些的酒家,家生也比你这庖丁楼齐整些,却不是名不副实么?”

    那伙计听完点点头道:“请问老丈,你这些话,是听那些达官贵人,文人名士说的?还是江湖上的豪客们说的?”

    “我第三家也是江湖中人,自然是听那些江湖中豪客所言了”许老者依旧笑容满面,笑吟吟答道。

    那伙计点点头,又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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