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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4) (第2/2页)

斛说,“小子不会只管自己肚子饱,不管别人锅漏。小子初步想法是以军粮的价格卖给米行,再以低于市场价一成的价格卖给市民。目前正在和其他米行的东家谈判,结果怎么样还没法说。”

    徐渊说,“应该能够谈成,否则他们只能喝西北风。”

    石斛说,“小子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想请伯父能帮个忙。”

    徐渊说,“什么事情,石郎只管说。”

    石斛说,“希声社从事的是生意买卖,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因此,小子想让希声社的几名伙计到朱雀门来帮着做做事,学点管理经验,也好以后能更好地管理希声社。商业管理毕竟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至于那些伙计的工钱,希声社会给支付。”

    徐渊说,“这很好说。回去后,叫他们去找主事沈时成就是。那些个毛头后生,是应该学一学管理之道。”

    石斛说,“多谢伯父。”

    徐渊说,“不用谢。据说,如今希声社已经有帆船六七十条,不晓得是否是真的。”

    石斛说,“禀伯父,希声社确实已经有数十条帆船。这些帆船主要用于洞庭湖区的粮食贩运。不瞒伯父,粮食生意特别好。刚运到码头,就被各地的客商抢走。这些运粮船几乎没有什么休整,卸货后旋即返回洞庭湖。生意那么好,连小子当初都没有预料到。”

    徐渊说,“石郎也可以利用这些帆船,做一些代客货运的业务。”

    石斛说,“小子正在拓宽这方面的业务,准备以扬子江为主线,将洞庭湖区、彭蠡泽区和具区串联起来。小子的朋友,江湖上多,商界少。小子这次来,就是希望伯父能多多介绍吴国其他地方的商家能将货物交由希声社来运。运费么,肯定比其他人便宜。”

    “这事好办。”徐渊说,“伯父以后多给石郎绍介绍介。只要运费便宜又安全,实际无须伯父绍介,他们都会找希声社。各地衙门之间的货物运输,比如粮饷贡赋,石郎都可以去拉一拉。此外,石郎也可以开展客运业务。只要能保证安全,不坐石郎的船,坐谁的船?航运业实际很有前途,可以说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吴国的商人不敢做,是担心水匪。这些年,不用说水上,就是陆上,到处是土匪。正是出于保护家园的需要,才取消武禁。像客运,万一出事,光人命赔偿,都可能导致倾家荡产。安全,无论如何都应该是石郎首先考虑的事情。”

    石斛说,“小子谨记。”

    “于苓”,徐渊说,“你先出去回避一下,大家有几句话要问一问石郎。”

    徐榛说,“爸,女儿是否也需要回避?”

    徐渊说,“也行。”

    徐榛含笑说,“女儿还是走远点,免得听见。”

    “曲柯”,石斛说,“你也先到外面走一走。”

    徐榛、于苓、曲柯离开了水榭。石斛没去猜徐渊到底要问自己什么秘密的事情。徐渊做过海盗,打家劫舍的事情肯定能理解。况且,石斛以流氓对流氓,以土匪对土匪。徐渊手端茶盏,品着茶,看她们三个走远。

    徐渊说,“伯父说句实话,希声社突然冒出来的那么多帆船是从哪弄来的?”

    石斛说,“禀伯父,小子的帆船是劫来的。”

    徐渊说,“伯父就推测是劫来的。从哪劫的?”

    石斛说,“小子让手下弟兄劫了朱温前往洞庭湖的运粮船!粮食交给都督充作军粮,或买给金陵、广陵等地的客户,帆船留给自己用于贩运和货运。”

    石斛的话刚一说完,徐渊就大笑了起来。

    徐渊含笑说,“这还真是一条发横财的便捷途径!真亏石郎想得出来。”

    石斛说,“都督晓得了,会不会有想法?”

    徐渊说,“朱温的粮道一旦中断,对我们吴国的压力自然就会减轻。这事对他来说也是大大有好处。就算晓得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石郎放心,就算有什么想法,只要不干出格的事情,伯父也会帮石郎开脱开脱。伯父相信石郎不会滥用伯父的信任!”

    石斛起身作揖说,“多谢伯父信任!”

    徐渊摆一摆手说,“坐,坐!这么多年来,伯父这么信任的人,石郎还是第一人。”

    突然,徐渊高声了起来,“榛儿,爸跟石郎的事说完了。”

    徐榛和于苓、曲柯回到了水榭。

    徐榛含笑说,“这么快就说完了?”

    徐渊说,“又不是念什么大乘经,念起来念不休止。”

    石斛说,“希声社刚刚开张,乱哄哄的事情特别多。小子这几天就不能来看伯父了。”

    徐渊含笑说,“榛儿陪着喝茶,石郎就只管放心忙希声社的事。希声社刚刚开张,事情肯定很多。”

    石斛说,“伯父,那小子就先回去了。”

    徐渊说,“有空我们再慢慢聊。”

    徐渊、徐榛跟着石斛起身,离开水榭。就站在水榭入口处,徐渊抱拳与石斛作别,目送石斛远去。总管徐福送石斛到门口。石斛身影还没有消失,

    徐榛说,“爸,你这么狠啊,都二十五啊!”

    徐渊挽着徐榛的手,起步重新坐到石桌旁。

    徐渊含笑说,“那是你的,爸先给你留着。”

    翌日清晨,于苓给徐榛梳头。

    徐榛说,“法云寺的佛主还真是灵。没有多长时间,许的愿已经兑现。吃了饭,我们就去法云寺还愿。”

    于苓说,“县主给佛主许了什么物事?”

    徐榛说,“愿望能够达成,我将请人重塑金身。”

    于苓说,“县主,给佛像贴满金箔,那得用多少金啊?”

    徐榛说,“没见识!铜锣寺都是我妈出资造的。”

    于苓说,“问题是县主自己没那么多铜钱。是向大家要,还是向公子要?”

    徐榛说,“我还没嫁给他,自然是向我爸要。”

    于苓说,“人家说女心外向,还真的一点也不错。县主拿大家的铜钱,给公子许愿。”

    徐榛笑了起来。于苓说,“婢子还是觉得,县主下次不要许那么重的愿。说出口容易而兑现起来难。无法兑现,佛主说县主言而无信,怎么办?”徐榛说,“有道理。”徐榛梳好了头,带于苓前去给父母请安。吃饭时,徐榛谈起了还愿的事情。“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钟夫人说,“你先去法云寺烧柱香,告诉佛主一声。具体该怎么做,叫你爸着徐福来cao办。”吃完饭,在东方明和几名家丁陪同下,徐榛坐花船前往法云寺烧香。徐榛烧完香,告诉佛主过几天由徐福来cao办曾经许下的诺言,就准备返回朱雀门。刚出山门,陪伴烧香的常孝悌忽然提起,以往常给石斛运货的周胜殷船覆人亡。徐榛有了一种去周胜殷家看一看的冲动。经打听,终于找到了周胜殷家。我以什么身份去?周胜殷的新妇问起,话都不好回。到了周胜殷家门口,徐榛突然掉头返回。“还是东方大哥有空替我去看一看,送点银两慰问慰问。”上了花船,徐榛突然想起到东岸白云观看一看石斛的父母。“县主”,东方明说,“还是下次专挑时间再去。刚刚在法云寺烧了香,去白云观不烧香,三清还不是说县主轻视他?”徐榛想想有道理,也就打消了白云观看一看石斛的父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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