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子幽闭、第二节 窃语 (第1/2页)

    第二节窃语

    你的梦想是什么？

    汤姆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梦中有这样一个声音反复地讯问他，折磨他，完全没有同情心。这令汤姆多少有些崩溃。好在，今天就是假期了，可以无拘束地把自己丢进荒郊野外，让梦想见鬼去吧。

    汤姆收拾行装，打了个简单的背包上路。没费什么劲就来到机场，路上的空气有些凝重，连机舱里也是沉甸甸的味道。汤姆把背包踢进行李舱，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瞄了瞄机外的世界，已经是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就要袭来。

    飞机腾空而起。这趟旅途好像只有汤姆一个人，既无空服，亦无其他乘客。“难得的清闲自在啊”，汤姆自言自语道，把身体横摆在三个座位上，仿佛在享受一张柔软的大床。

    飞机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汤姆瞥了一眼，不在乎。忽然飞机里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汤姆随即感受到一股力量将自己提了起来，这让他惊慌失措。汤姆竭力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手脚都够不着东西，好像进入了太空一般，失去了重力的汤姆心想这下肯定完了。

    然而飞机并没有立刻坠毁，在神奇的几番挣扎后，汤姆终于抓住了一个座位，把自己拴在上面，没有任何人提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汤姆惊惧地望向窗外，只见浓烟、火山、狂电、流星，似乎飞机外面的世界正在上演一部末日大片。

    “砰”地一声，飞机大概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汤姆只看到眼前的机身迅速地解体着，一切都化为飞灰，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叫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一股又一股的疼痛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穿梭，除了疼痛以外身体再无其它的知觉。汤姆用尽力气撑开双眼看了看，周围是一片绿郁葱萃。“我在……哪？”汤姆只是动了动脑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就又痛晕过去了。

    好香！好香！一股抵抗不住的香味直从鼻尖透入到身体，说不出来的凉爽通透。汤姆轻微摆动了一下头，吸了吸鼻子，想仔细闻清楚一下这味道，却猛然听到一声尖叫。他睁开眼，寻觅声音的来源。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孩童，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大，赤身裸体，皮肤却还很白皙，正睁着大眼惊恐地望着他。他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山洞，自己正躺在一块较光滑的大石上，旁边有一堆篝火，烧着一堆不知名的植物，香味正是由这植物发出来的。

    汤姆想要起身，却发现除了脖颈能够动弹以外，全身几乎都毫无知觉。他转过头，看见旁边有着一些零散的铁块、碎片，还有橡胶，终于想明白是自己乘坐的飞机失事，自己从天上坠下大难不死，但是现在也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汤姆登时心如死灰，双眼流泪，不时地用头捶打身下的大石，狠不能立刻就这样死去。

    捶了几下，汤姆突然发现头下的石头变软了，转头一望，却见那小孩正拿着一支手伸到自己的头下，防止自己捶死自己。汤姆悲愤地说道：“你拦着我死干嘛？你让我死了算了。”那小孩把手抽出来揉了揉，眼睛又盯着汤姆看，却不说话。汤姆刚想继续捶头，小孩赶忙又把手伸了出来。汤姆瞥见小孩青紫的左臂，心中不忍，却又无奈，只好闭紧双眼流下泪来。

    朦朦中，有人在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花，不用说，自然是那小孩。汤姆心中稍安，喘了口气，把泪水强咽下去。睁开眼，正遇上小孩那纯真无暇的双目。汤姆问道：“你是谁？你的大人呢？”但是小孩却完全听不懂汤姆的话，只用眼瞪着汤姆，好像生怕他再度闭眼晕过去。

    汤姆又问了两遍，确信小孩完全听不懂自己的语言，或是没有语言功能。那小孩却突然指手划脚，噫噫呀呀地说着汤姆完全听不懂的声音。汤姆无奈，看来只有等小孩的父母到来才有办法了。

    但是小孩的父母却从未出现过，在这山洞中生活的，始终只有汤姆和小孩两人。小孩每天会出洞捡些树枝来烧，有的有香味，有的没有，还有一些果实，红的、黑的、绿的，样子都差不多。小孩会喂汤姆吃果子喝水，还帮汤姆擦洗身体。汤姆无以为报，只是不停地说道：“谢谢，谢谢！”有一天，那小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