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记_第三十三章 启程之渭南郡毒蛇(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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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启程之渭南郡毒蛇(二) (第1/2页)

    有两句应景诗词给诸位看官心理上压压惊:

    举身赴清池,

    自挂东南枝。

    且说上章政宜被轩墨掐了人中,胸口顿时涌上一股恶心感,醒来就把早晨的饭菜呕吐一地,两人又把萍碎摇醒,萍碎醒来吓的全无血色,一面掏出帕子捂鼻子,一面用团扇折面,尖叫道:“坑害死我!”政宜强撑着身体,全身感受到一股严重的恶寒,眉头微蹙,心脏怦怦地跳着,看了看井底,仿佛是一种腐rou的腥臭融进空气中,将她包围起来一般。一个女人死在了这口枯井里!显然死了许久,泣血蝇虫围满了她的腐身,政宜感觉背部有一阵凉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同时又一股恶寒自肩头窜起,顺着脊背往下游走,使得整件抹肚、中衣都被涔涔冷汗浸湿了。这枯井底的女人是谁?墨轩直看井底,道:“只有捞出来,仵作验尸。”片刻传来两个仵作,一个仵作戴了口罩,点着小灯笼下井,看清楚被苔藓覆盖住的枯井内壁。在橘色烛光的照耀下,石壁上似浮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不赶紧移开视线的话,就会觉得上面的石子图案变成扭曲的死人脸,宛若无数的恶灵对着井口伸出手……一时捞了上来,那捞人的仵作腿也软了。前面的衙门田嬷嬷和无情还在审理,政宜用折扇半挡脸,此是白天,却若黑空,命仵作细细验尸,一则想恐其中仵作皆是渭南郡太守提拔的,恐不可靠、jianian巧欺侮,一则顾着紫宸律法需有管带亲看,管带只能是轩墨,无情才好在以后判案上给个虚名断路。政宜道:“我们三人亲自看着你们验尸。”萍碎吓得哆嗦,悄声道:“小姐,申公子去就行了,我怕。”政宜摇摇头,多些眼睛才好,免得偷天换日。

    勘探完现场枯井和周遭,白布一盖,众人随着两个仵作抬着出了太守府,赶到府衙后面的尸房,一个年老的仵作正在抽水烟,看了看五人,一揭开白布,细细勘探,道:“死者颈上有索痕,紫赤有血瘀,是上吊而亡。“一面又细细察看颈子,道:”颈上索痕交错,被人用绳子缠绕三周,是被人勒死后假做自缢而亡。”轩墨问道:“投井只是掩埋尸体?”那白胡子仵作并不作答,继续细看道:“死者指甲缝内并无泥沙。”一面问捞尸体的那仵作,“井底多深?”那年轻仵作想了想,答道:“师傅,约摸三十尺左右。”年老的骂道:“糊涂东西,我教你们勘探现场定做记录,哪里来的‘约摸’、‘左右’二字!”一面道:“身上还有其他磕伤与滑进井的磕伤并不相同,虽绳索交错,有一条绳子紫斑只有后颈,平过喉下,手腿部磕伤是挣扎的擦伤,是被隔物勒死的。”老仵作磕磕水烟袋,一面用手按了一下尸体腹部,道:“腹部隆起过高,死者有孕五月。”此时水烟袋熄了,这声音暗沉沉的:“死者先是隔物被勒死,后又被人作假自缢,再投入井内。管带呢?”轩墨连道:“是我。隔物勒死,假做自缢,再投入井内,怎么这样蹊跷?隔物勒死直接投井,何故假做自缢”那老仵作骂道:“这个管带甚是不通,从来老子只管验尸,哪里管断案!”一时政宜上前,仗着人多,再看了看,要轩墨回避,对老仵作福了福,“小女想看看这女人的胸腹。”那老仵作方笑道:“这是正理。”一时解了尸体衣裳,只见胸腹部青斑尚轻,却隐约有荷花似的形状。政宜沉吟道:“隔物没有勒死,再假做自缢,事发又投井毁尸,处理的不干净,没时间把这口枯井填了。两人作案,隔物一人,假做自缢一人,投井只需一人力气。”也顾不得了,政宜直接用手死命地撬开尸体的嘴巴,仔细往内看了看,道:“死了三日,至多不到四日。”萍碎站的远远的,轩墨在门外背对着,这两人都觉得恶臭难闻,此时政宜一心解惑倒不在意。那老仵作笑道:“你这小女子倒胆大,这才像是管带的道理。”可是动起杀心的是什么?什么让两人合伙或阴差阳错都要杀这女人,一人只当勒死,一人看见没有死绝,又勒死作假自缢,投入井内毁尸灭迹!毁尸灭迹!四个字点醒了政宜,算来第三日自己还在庄子里,引了渭南太守来现原形,师爷背后放冷箭,至多四日这女人便死了,且是怀孕五月,口内没有鸦片味儿。南郡郡太守不是主谋,背后还有人定要急急地了结这孕妇性命,这人知道渭南郡太守的行程,是那师爷透露,那夜师爷和渭南郡太守一齐出发,师爷开杀戒,哪里晓得事败,政宜一队伍进了太守府,才会有毁尸灭迹没有弄干净,这作案的不是师爷。怀孕!就是怀孕!怀孕五月没有吸食鸦片,便有人起了杀心,思虑过后,政宜猛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政宜正自出神,萍碎用团扇捂死脸过来拉政宜的袖子叫了声:“小姐,咱们走吧!您再去洗洗手,我看见您的掰开那个东西的手,怪怕啊!”政宜向老仵作福了福,道:“这尸房的台面怎空了那么多?都积尘灰了。你们师徒三人难道没有接到案子需要验尸?”那老仵作一面等他徒弟点了水烟,一面吞云吐雾道:”不是没有案子,是被师爷压下去了,尸体都一把火烧了,还轮着我们验?听说今日禁军统领审他们,老夫怕审完以后这尸房堆不下去,我们师徒三人还不忙成抽着的陀螺转?”政宜颔首道:“您老勘探本事好,明日得空请和小女在太守府内的饮绿轩相见,不吝赐教。”那老者惊道:“你们从太守府来?这尸体是你们发现报官的?你定是那位申小姐,老夫明日定要去的。”说完便要领着徒弟磕头,政宜忙搀起,萍碎悄声道:“他们身上阴气重,不干不净。”政宜骂道:“你这丫头,其他事情倒看的清,这仵作岂有干净的?若是身体干净了,阴气不重了,何处去洗刷冤情!还不快向老爷子磕头请罪,老爷子不饶你,我回去教田嬷嬷打你。”

    那老仵作本不敢让小姐丫头行此大礼,政宜不允,萍碎便磕头请罪。这头必须磕,政宜一则是要给仵作面子,二则是要他们知道,申大人是清流的。

    有歌赋曰:

    千古悠悠,

    有多少冤魂嗟叹?

    空怅望人寰无限,

    丛生哀怨!

    泣血蝇虫笑苍天,

    孤帆叠影缩白链。

    残月升骤起烈烈风,

    尽吹散!

    奋力拨云间消得雾患,

    社稷安抚臣子心,

    长驱鬼魅不休战!

    一时出了尸房,萍碎要把去洗澡,全身都要洗的干干净净,又要政宜陪她去,说想着方才的事情怪怕的,政宜指着她的额头点了一点:“大白天的就怕,晚上鬼儿还不缠死你?”唬得萍碎嚷道:“好jiejie,你再别提了,坑害死我了。”政宜对道轩墨:“申哥哥,你且去园子里逛去,注意找有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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