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记_第三十三章 启程之渭南郡毒蛇(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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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启程之渭南郡毒蛇(二) (第2/2页)

图案的隔墙。”轩墨摸不着头脑,道:“你派我的什么差事?荷花这时气还没开,光看着荷花图案的有什么意思,我去给你弄些迎春花来!”政宜走远了,还道:“我就爱看荷花图案的隔墙,二哥哥去寻。”便和萍碎去洗澡了,又去看倚云鸦片戒的如何,一去,清笛扑到政宜怀里就哭:“倚云jiejie得了什么病,又是全身哆嗦,又是鼻涕泪珠的,抱琴jiejie摘了布条喂她水喝,她咬了抱琴jiejie一口,是得了疯狗病!”政宜拍着清笛道:“是鸦片做的孽,你长大可不许吸食,看着没?吃了比疯狗还厉害。”一面自己瞧了倚云,此时她已昏了过去,抱琴一面让政宜开外敷的方子除伤,一面道:“我看还需两日扛过去,路上再继续戒。”

    至掌灯,田嬷嬷和无情方回,道都渭南郡太守和师爷都认了,那些假家铺子都派人查了,就是审不出‘天姥’是何人?一时政宜换了衣裳,上面贴身大红猩猩色小衣,里面一件黑色长衫深衣,外面照着墨滴清水的灰色清透绣有荷花的笼身长罩,罩口的袖子是短袖袂,隐带是墨绿深,下着素色石榴裙,腰间配有墨色荷花佩玉,脸上只铺了淡粉、点了浅玫瑰色绛唇,眉用炭笔画的粗而上翘,不怒自威。田嬷嬷见了道:“又不是盂兰节,怎么画了这个妆容,不吉利。”

    一时在抱厦内,萍碎和碧绦早引了太守府的夫人和二房、三房并四房妾室而来,政宜一时出了帘子,扇着扇子,扇子上题的是“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的篆字。

    一时夫人和妾室都跪了下来,道:“罪臣之妇拜见申小姐。”

    政宜命田嬷嬷掌灯,早在她们来之前又悄悄嘱咐田嬷嬷一回。政宜扇着扇子在这五个人慢慢前走了一圈,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她们,说道:“怎么还缺一房?”

    那夫人怀恨地盯着二房太太,答道:“只有四房妾室,并没有五房。”

    “哦,我当是死绝了,请不动五房了。那有荷花隔墙的住的是你们中的哪位?”

    半晌无人回话,轩墨打听了有荷花图案的地方,早回了政宜。

    “哪房的。”

    “三房太太。”夫人指着她道。

    政宜口里念到:

    “天符早晚下空碧,

    荣落亏盈可奈何。

    荷苑住僻虽宜病,

    桂花香处同高地,

    千金一掷买芳花。

    一支寒玉任烟霜,

    自爱此生居乐土。”

    “三房太太的荷苑题词不错,这诗的意思是你不争风吃醋,爱看佛经,自喻为荷花。”

    三房太太道:“不过是首歪诗,只是罪臣夫君喜欢,命题了出来。”

    政宜笑道:“第一句第一字,第二句第二字,第三句第三字,第四句第四字,第五句第五字,第六句第六字。你连起来念啊。”

    三房太太默不作声,只那二房太太和夫人念到:“天、落、住处、买烟土。”

    政宜喝道:“天姥住处买烟土。好一首藏诗!”那三房太太脸色难堪。

    “我问你四房太太,你是不是最近少了个侍女?”

    四房太太汗涔涔的,道:“并没有。”

    政宜撂出本户册打在她脸上。

    “自己看!你们可来不及销毁户册。”政宜一边冷笑,一边对三房太太喝道:“你不是什么荷花善茬儿,是毒蛇!联合四房的丫鬟借外面的种生子,那丫鬟怀孕五月,早有母子情分,你怎么讹了人家我猜不出来,但结果竟然是勒死。这丫头命大,不曾勒死,便爬着寻自家四房太太求救,五个月肚子不算大,四房太太下了死手,做个假自缢。这家夫人和二房太太斗,连二房太太抽鸦片,算计分钱,祸害夫人的孩子,却不想那孩子是师爷的种,都是你们三房、四房背后挑唆,做手脚,用心良苦。”

    那夫人和二房太太听了,吓吓地看着她们俩。

    “渭南郡太守恐怕只知道三房有喜,三房太太胡乱塞了肚子,怎么诓骗过去我猜不了,可惜咱们来了。四房太太听说很漂亮,抬起头来。”四房太太只得抬头,政宜一看,果然沉鱼落雁,一边扇扇子一边喝道:“蛇蝎美人!恐怕事成之后,又想要对付弄死三房太太,桃代李僵,丫头的孩子竟成了你的了。”

    田嬷嬷见识深远,但哪里晓得这破宅子斗得这样厉害,不过比起当年在宫里伺候,还是算小小巫。

    一时,两个仵作徒弟抬了尸体过来,众人忙掩鼻掩目,政宜指着那尸体道:“这就是你们缺席的五房太太。四房太太伺候渭南郡太守最勤快,怎么我们来了就要杀了这丫头,还要毁尸灭迹?”

    四房太太看着尸体说不出话来。政宜铁青了脸冷笑道:“定是这丫鬟知道了三房太太的秘密,可巧我们来了,你们夫君栽了,你们只是罪人之妇,私卖烟土存了不少钱吧?指望着出去买通谁给你们换个身份!可这知道内情的丫鬟留不得,你们俩算盘打得太精了,打得伤尽天良!”

    政宜的气势逼人,连无情和轩墨两个少年都感到肃杀之风,“我问你,三房毒蛇太太,‘天姥住处买烟土’,天姥可不住在天台山,天姥到底住哪里?”

    三房太太心想左右是个死,牵连亲戚就坏了,抵死不说。

    政宜笑道:“你不说住哪里,我也没办法,可惜方才你自己说了。”

    三房太太只当是吓唬她。及至听到政宜念到:“‘不过是首歪诗,只是罪臣夫君喜欢,命题了出来。’这话我怎么一听就不像渭南郡的口音,是吧,田嬷嬷?”

    田嬷嬷道:“是呢,听起来是夹杂了寒国的口音,老生曾经听过寒国谋士的谈吐。”

    三房太太感觉天要塌了,一时无情亦擒住她,口里塞了布条。

    政宜笑道:“想死?你死不了,勾结外国祸害本国。寒国敢往紫宸走私烟土,朗朗乾坤竟成了你们的黑市,搭进多少条人命!我要你一五一十的给我吐出来!吐不干净,擒住你的那人最会用刑,你当真是个为寒国公忠体国的,肯定熬得过这流水的刑具。这时节白莲花可不适合开。”

    剩下的夫人、二房、四房一听通敌卖国,吓得跪着抱在一起,啼哭不已。

    有诗讽曰:

    不是冤家不聚头,友尽方知是爱来。

    曾经宅斗算心机,家破人亡才抱抱。

    早知日后白算计,不如凑成三缺一。

    我一张来你点炮,你一张来都糊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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