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_第二十九章 偏执,旧事,清风霁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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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偏执,旧事,清风霁月 (第1/2页)

    ps:(这章补15号的,晚上还会有一章。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杂事太多。可耻的求个推荐收藏,打赏月票,万谢)

    小人心眼,总该有偏执得一往无前。

    二两酒最后一笑如轻风落地,让杀机恨意埋藏于心。改日春风再起,或就是杂草丛生,再争个你死我活。

    李天奇仗剑在手,横眉扫过,不屑与蝼蚁多话。四脉弟子敛气精神,皆是目露精光,纷纷打落巨石之上。二两酒仿若枯石,不悲不喜,随着众人盘膝坐下,闭目再睁眼。小花学着人样憨憨坐地,与二两酒相隔不过咫尺。

    离鸢四人飞身而起,各据一方,四道剑光凌天而起,交汇于百里之上。四剑相抵相合,化作一道百丈巨剑上接天穹,下罩巨石。李天奇口中默念,双手掐诀,赤色寒剑平置手心。八指轻点,寒剑高高抛起,如赤蛇窃天,灌入巨剑之中。

    “剑碑开,迎祖师剑道。”

    祖师剑道,相距已有两千余年,口口相传,再有绵长岁月点缀,早已传得神乎其神。如今还能记起,不过单单一字,狠。

    巨石之上寸寸石屑震落,道道流光溢出,道蕴流转,如今方可称之剑碑二字。剑碑无碑文,唯有一字,杀。

    当日二两酒还未踏入武道,见一“杀”字,差点走火入魔,心中戾气翻涌,杀机毕现。如今终是见到观摩,杀字还是杀字,但那不拘于世的势却是要浓厚凌厉百倍不止。哪怕如今已有六品修为,依旧让他心神巨震。

    “杀”字入目,由远及近,寸寸渐大。彷如要挣脱天地枷锁,脱离剑碑束缚,脱困而出。双目之中,识海之间,也容不下这“杀”之一字。

    剑道铮鸣,有言剑仙出剑,常有龙吟隐现。剑碑乃是藏剑峰开山祖师渡劫飞升之时,引一道赤雷开山,留此一字。鸾翱凤翥,铁画银钩,“杀”字起手收笔都如有游龙在渊,破不开这天劫这威,更破不开这剑意之势。

    二两酒心中暗叹,观字见人,实在想不出这已藏剑峰祖师到底是何等的惊才艳艳,敢将天威化游龙,锁在剑碑之内。胸中激荡起伏,波涛再起,一腔豪迈顿生,双眼唯“杀”之一字,却又见了四海波澜壮阔,仙家惊世绝伦。

    如此人,如此天人,世间几许。

    正如“他山之玉,可以攻石”,二两酒往日坐井观天,更摸不到无上大道。如今见此一字,却是能让他在现有的“羊肠小道”之上狠狠的踏前一步。

    藏剑峰开山祖师的剑道剑法,剑势剑心,皆藏于一字之中。试剑坪上四脉弟子,唯有安夏与莫良欢生而剑子,自成剑道。其余弟子剑道修为参差不齐,悟性机缘各有不同。

    所求不同,所得亦然。

    藏剑峰历代弟子在这“观石大会”之上有人参透祖师剑道三两,一鸣惊人。有人修得绝顶剑法一记,横扫乾坤。有人磨砺剑心如枯坐百载,八风不动。有人锤炼剑势凌厉无匹,杀人无形。但也有人竹篮打水,不过凑个热闹。

    二两酒不知他要什么,剑道未成,剑心未稳,剑法未修,剑势未定。如满天繁星,他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什么都想捞上一把,却又分毫未得。

    一时之间,试剑坪上四脉弟子皆是凝神不语,放空心神,仅有意念缠绕在剑碑之上。如柔软触手一寸一寸抚过这“杀”之一字。离鸢四人再度正襟危坐,目露期许的盯着这数十身影,时而皱眉沉默,时而勾起嘴角。

    四脉之间的明争暗斗于此刻之时已经拉开帷幕,总有人笑傲群雄,便总有人做那垫脚之石。

    李天奇与青衣客同出一脉,私下里又是同气连枝,传音入密问道:“师兄,你看安夏与莫良欢到底谁更能坚持更久。”

    青衣客脸上浮起一抹淡笑,微微侧目望了一眼李天奇,神色如常:“良欢六岁被我带入宗门,尽得你我真传。又有天材地宝滋养rou身,功法剑诀皆是上上之选,如今三品修为,生而剑子。就算是放在百年之前,也当得起‘白衣’之名。区区一个安夏,不过才进山门,又如何能与良欢相提并论。”

    他的话半点不假,安夏与莫良欢虽是同为剑子,但在自身修为上确实稍逊三分,如今不过四品修为。李天奇心中大定,只是想起百年之前的“白衣”之名,心中莫名忐忑,试探着问了一句:“在师兄看来,莫非良欢比之离南还要尤胜三分?”

    百年前,藏剑峰“剑选”一战,离南拔得头筹,一剑扫落诸多同门,夺得“白衣”之名,可谓是意气风发。当年曾有太上长老明言,离南若是中途不陨,日后定成飞升境的绝顶剑仙,更有望自成一派,尊剑宗之名。只是如今离南虽是未曾陨落,但却落得独守山门,跌落剑仙之境。

    青衣客听到离南二字,神色明显一变,微微沉凝之后扯了扯嘴角。百年前都是叫离南师兄,压他一头。这百年,这二字如同忌讳,少有人在他耳边提起。他一直以为他应该逃避,哪怕他成了最后的赢家,他也不敢直言一句,他是真的赢了离南。

    如今彷如旧事重提,本以为心中会波澜骤起,可却难得的平静无波,他想他是真的赢了。从百年前的那刻,也从百年后的此刻。

    他不在顾忌那本就不多的顾忌,当年那袭“白衣”是真的在山门外守了百年,是真的老老实实的看了他百年风光。

    青衣客为何不能理所应当的探头俯视,笑上一句:“离南可谓千年不出,又有何人能在剑道之上胜他三分。不过如今的他已经浑浑噩噩虚度了百年,他心里住着的可不是心魔,而是他自己,是他亲手杀了她,是他亲手毁了那年春秋,更毁了似锦前程。”

    提起她,青衣客还有微微颤抖。甚至不敢说起她的名字,因为他看过那一剑,更看过那一笑,她死在那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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