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救张蝉(三) (第1/1页)
“报,曹C将军以突出重围,正聚集溃兵,向敖仓方向逃去。” “报,董卓后军放弃追赶曹C,正率领两万兵马,向我方追来。” 敖山另一端山口,陈平听着探马的回报,又看着前方溃散的董卓前军,长叹一口气。 陈平知道,他和曹C都败了。虽然逃脱了埋伏,但损失惨重也。 如今之况,只能撤退,不能继续深入。如再行深入,定会被董卓后军追杀。 寻找张蝉母子,对陈平来说,以无能为力。 “令,全军绕过敖山,撤回敖仓,与曹C所部汇合。” 陈平调转马头,下达了命令,准备带领军伍撤退。 “主公且慢,主公且看前方。” 张辽的话,让陈平一愣。 陈平顺着张辽所指,遥望前方。 只见二里之遥,敌方的一辆车架,被二百余兵卒保护,正在逃跑。 “主公,此马车张辽认得,却是那董卓的幕僚,李儒的车架。” “什么,李儒。” 闻张辽之言,陈平双眼发红。陈平对李儒的仇恨,不下于对孙坚的仇恨。 李儒的反间计,可是差点要了陈平的命,李儒,必须要俘虏才是。 陈平想到这里,连忙改变命令。 “令,文远率先锋军,跟随我陈平,追上马车,必要生擒李儒。” “程昱,典韦。率领其余兵卒,用巨石树木封锁山路,阻碍来援的董卓后军。” “待擒获李儒后,吾等一同撤退。” 发布完命令后,陈平快马加鞭,带上张辽和先锋军,向李儒的马车追去。 “报,大人,陈平军以追到身后,吾等该如何是好。” 闻亲卫之报告,李儒满脸惊惧。李儒没想到,陈平不顾徐荣后军,真的向他冲来。 “所有亲卫听令,殊死一搏,抵抗陈平军。助我李儒逃脱。” 李儒深知,如被陈平俘虏,那真有可能死去。孙陈火并,想必陈平一定深恨我李儒。 看着这些亲卫心腹,李儒满脸不舍。但他们死,能让我李儒逃脱,也算死得其所。 当所有亲卫迎向陈平军时,李儒再次下令,让车夫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而李儒和张蝉母子,则下了马车,躲藏在道边的密林中。 马车的速度,绝对比不上战马的速度。李儒知道,如坐在马车中,早晚会被陈平追上。 用空马车吸引陈平注意力,调虎离山,方能甩开陈平,然后得以逃脱。 果不出李儒所料,二百亲卫,只不过抵挡了盏茶功夫,就全部杀败。 而陈平带着兵卒,也正如李儒所愿,追赶着前方的空马车。 看着奔驰而过的陈平,张蝉本想大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此刻的张蝉,心中可谓情感交杂。脑中全是陈平的影子。 糜家修禊的卑鄙陈平,琅邪城的体贴陈平,洛阳城的痴情陈平,敖山山路的狠毒陈平。 张蝉不知道,这些陈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陈平。 百般情愫,千般思念,化为滴滴泪水,从张蝉的眼眶中流下,落在了五岁小儿的脸上。 “娘亲不哭,娘亲不哭,有孩儿在。” 五岁小儿看着流泪的张蝉,伸出小手,帮张蝉擦着泪水。但怎么C,都C不干。 张蝉看着五岁小儿,双目迷茫起来。 “孩儿,或许在你出生时,你的命运就已注定,那就是永远没有父亲。” “我张蝉,绝不会让我的亲生骨R,像他父亲那般,如此多变。” “我要让我的儿子,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呜,呜,呜。” 看着泪流满面的娘亲,悲伤的娘亲,五岁小儿,大哭起来。 “闭嘴,快给我闭嘴。” 大哭的小儿,让李儒满脸恐惧,连忙用手捂住小儿的口鼻。 小儿的哭声如被陈平听到,那我李儒必死无疑。 “呜,呜,呜。” 小儿剧烈挣扎,因为李儒的手,让其不能呼吸。 “李儒,你放开我儿子。” 看着不能呼吸,满脸通红的小儿,张蝉大惊,连忙让李儒放手。 小儿的哭声让李儒担惊受怕,哪有放手之理。 李儒心中一横,一把推开张蝉,然后拿出七星刀,刺向挣扎的小儿。 “不。” 看着李儒手中的七星刀,张蝉惊惧大吼,准备用上全力,将李儒推开。 可还是晚了一步,李儒的刀,已刺向了小儿的前胸。一瞬间,小儿的胸口全是鲜血。 “嗖,嗖。”
连续两箭贯穿了李儒的臂膀,接着传来陈平的怒吼声。 陈平满眼血红,怒发喷张,看着小儿胸口上的七星刀,疯狂的踢打着李儒。 “陈平,你救我儿子。” 张蝉抱着陈平,疯一般的向陈平吼着。 “啪。”,“啪。” 重重的两巴掌,张蝉被陈平打翻在地。 “贱人,为什么刚刚不唤我。你个贱人,我真想杀了你。” 看着张蝉,陈平强压住愤怒,来到小儿身边,细细观察着小儿的模样。 像,太像了,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 陈平满脸痛苦,心中就像千刀万剐一般。 “李儒,如我儿子死了,我陈平定活剐了你,给我儿子陪葬。” 陈平的话,让李儒满脸恐惧。李儒没想到,五岁小儿,竟然是陈平的儿子。 陈平极为小心,抱起小儿,命人迁来李儒的车架,将小儿抱入马车中。 “张辽,通告全军,去洛阳百姓中寻找郎中,找到郎中者,赏千金,官升三级。” “快去,快去。” 陈平怒吼般的下达了命令,然后进入马车中,密切观察着小儿的伤势。 “报告将军,董卓后军以至,领将为徐荣,正在攻打我方人马。” 闻亲卫的报告,陈平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告知徐荣,李儒在我手里,如再行攻打,我让李儒死。” “告知徐荣,派出军伍去敖山山路,在洛阳百姓中寻找郎中,如不找,李儒亦死。” 陈平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儿子身上。就是天大的事,亦雷打不动。 小儿以昏迷过去,那把锋利无比的七星宝刀,仍然C在小儿的胸口。 陈平不敢拔出,陈平怕拔出刀时,就真的见不到小儿。 血止不住的往外流,陈平无论怎么擦拭,都无法C干。 此刻的陈平,感觉自身都在流血一样。 而整座敖山,那残酷的战争亦渐渐平息。 无论是董卓前军,徐荣后军,还是陈平的军伍,在血染的敖山山路上,在洛阳百姓之中,不断寻找着郎医。 只为一孩童,只为陈平的五岁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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