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5页)
**********,赶紧拦住了他,“王大爷咱不说**********的事。”听段指导员一说,大家都惊呆了。要知道那个时候说这话可了不得了。李主任赶紧说话了,“王大爷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大家不要往哪方面想,话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往外传,谁传我处分谁。”王大爷问:“你们说什么呢?我是说**********没把他们整好。”李主任说:“对对对,王大爷说的是这个意思,你们别往歪了想。”一段小插曲后,人们又回到了刚才梁山说的话题。宋大姐说:“冒汗是得冒汗,我想最主要的还是治病救人。”李主任说:“当然,最终目的还是要挽救一些人。但是对问题严重的,不知悔改的也一定要清除出党。”屋里除了王大爷还有工作组老秦和李岩抽烟,三个大烟筒把屋弄得烟气杠杠的。会开的很好,最后形成方案,由刘干事和段青山整理,然后上报。 开始春播了。为了保证播种时间,全连齐上阵,男女老少上前线。早上天蒙蒙亮就下地了,中午吃在地里,晚上开着车灯干。工作组的同志也都下到班排参加小麦抢播。梁山和女拖拉机手冯玉兰,坐在东方红拖拉机的驾驶室里,冯玉兰问梁山:“开过吗?”梁山说:“没有。”“这玩意好开。”说着她就教起梁山来,“这是油门,这是离合,这是挡杆,一挡,二挡,这是倒挡。”她让梁山记了一遍,看梁山记得很熟,就在拖拉机到地头转过弯了以后,把车交给了梁山,让他开她在旁边看着。梁山开着拖拉机,双手紧握着cao纵杆,两眼盯着前边,在刚播完的最外边的那根垅边,有一条刚刚划下的印记,梁山对准那个印记开着拖拉机,走的很稳,而且走的很直。播小麦就怕走不直,那样不是播重了就是漏播了。好长的垅,能有四五里地长。开到地头梁山把车交给了女拖拉机手,他要上播种机,和别人一起播种。播种可是个埋汰活,拖拉机在前边跑,播种机在后边,扬起的土都让后边播种机上的人吃了。冯玉兰不让梁山干,梁山不干不行非要干,俩人争执了半天还是梁山占了上风。梁山和4连副指导员陆喜龙站在播种机上,跟他学播种。副指导员是上海青年,他边教梁山边唠嗑。一趟下来,梁山满身满脑瓜子都是土,脸上连土带汗早就模糊成大花脸了。冯玉兰告诉梁山,“明天再干,你得把自己捂严实了。从头到脚都绑上,别让灰土进去。” 回到宿舍,梁山连洗了三盆水,看看还是不干净,他又打了一盆。好不容易才洗干净。“梁山,怎么样?”刘干事问他。“累倒是不累,就是埋汰。”梁山一边擦脸一边告诉刘干事,“我学会开拖拉机了。”刘干事说:“是吗?好啊,将来去汽车连吧”梁山说:“不去。我还想去武装连。”刘干事说:“你小子,总忘不了这个茬。”
吃过晚饭,工作组又开了个小会。 这一段4连的整党主要是学习教育,学习九大文件,报纸社论,毛主席著作,党章。 这一天,在四连的大食堂里,人们正在布置会场。 前边小主席台上摆了三张长条课桌,上面铺了两条薄薄的军用毛毯,桌后边摆了六个椅子。梁山在帮忙往后面墙上贴写好的大字。上边大横幅写着:四连整党忆苦思甜大会,左边的竖条幅写着: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右边的竖条幅写着:跟着毛主席跟着共产党。一支用红布包着话筒的麦克风,摆在桌子的正中间。刘干事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在检查会场的布置情况。 春播结束了。 全连的同志,除了在岗位上值班的,连小学校的学生都来了。 下午四点钟,大会开始了。会议由指导员主持。首先由李主任讲话。然后是抗联老战士王大爷讲述艰苦卓绝的抗联斗争。王大爷先拿出一支卷好的旱烟点着,又看了看下边的群众,又看了看坐在他两边的人,“要说抗联,那是九死一生。我能活下来那算命大。”王大爷抽了口烟,又接着说:“最难的时候,日本鬼子并屯封山,那可是一丁点吃的东西都没有呀!夏天秋天还好,到了冬天那可是啥也没有啊。天寒地冻的,大雪封山,上哪找吃的,只好啃石头上的青苔,真苦啊!” 梁山在下边带头喊起来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下边的群众也跟着喊。 “不忘阶级苦,牢记民族恨!” “我们十五个同志,全靠我兜里的一小包咸盐,才活到开春。刚开头我们就煮皮带,皮带吃完了就煮靰鞡,后来没啥吃的就扒榆树皮煮着吃。真难哪!”下边的同志有的已经眼里含着泪花。 “同志们,今天的胜利来的不易呀!我们一个支队五百多人的队伍,饿死的,病死的,牺牲的,打到最后只剩下我们十五个。今天的好日子是先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得好好珍惜呀!” “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下边的忆苦思甜朗诵词由梁山朗诵。 梁山坐在麦克风前,拿出了他和刘干事一起写的朗诵词,很深情地朗诵起来。“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天是黑沉沉的天,地是黑沉沉的地,天下乌鸦一般黑,根本没有穷苦人的活路。爸爸被日本鬼子抓了劳工,家里只剩重病的mama和很小的弟弟meimei。一粒米也没有了,家里人都两天没吃没喝了。我看着饿得直哭的弟弟meimei,‘妈,我出去要点吃的吧?’mama说:‘别去了,上那要呀?’我说:‘不要弟弟meimei吃啥呀?’我端着饭碗去要饭。走东家去西家,半天也没要到,我只好去地主家要,敲开了大门,地主见我是要饭的二话没说放出狗来就咬我,大狼狗啊,把我扑倒在地就在我大腿上咬了好几口,顿时鲜血淋淋,一大块rou被撕了下来。我气的拿起手里的棍子打了狗几下,我可惹了大祸啦。地主说:他们家的狗是一千块大洋买的,我打了他们家的狗,要赔一百大洋。没钱就拿我meimei顶,让我meimei去地主家做童养媳。吃人的万恶旧社会,哪有穷人讲理的地方。地主去我们家拉meimei,她太小了才七岁呀,死活也不肯撒开mama的手。” 梁山这时也动了感情,他也在撕心裂肺地喊着。“mama,mama,mama!”底下的群众有的已经愤怒了,有的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打倒地主!” “打倒万恶的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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