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娇纵放歌 (第1/1页)
正这时,从暗处刚好闪出柳絮白的身影,一跃至前。就听“铛!”一声,横架木板上的大酒坛被弹射出个洞眼;酒水借势“哧哧”的往外喷射而出,一股醇香醉人的味道弥漫而开。 柳絮白举步迎上甘泉般的酒水,任其落洒在沉醉的脸庞,恣情畅饮。浓郁的酒香使人醉,醉美的情怀生万种;一饮一呼间淋漓盎然,一啜一嫣间飒爽妩媚!不知多少口入了肚中,不知多少酒入了愁肠;忍俊不禁间竟有滴滴热泪淌出眼梢…… 红颜娇嗔,这般豪饮似乎还不解欲醉!上指弹射便又洞破几坛;喷出的酒水落洒在脸上、身上、地上,到处都是醉人的酒香和不羁的娇笑!这边盈盈,那处啜啜,怎奈却分不清究竟饮的是酒还是水……只觉后背负重蹒跚;柔肩微颤,宝剑便已疾入棚顶木梁。又觉秀发湿漉遮面;荑指后拢,系绳便自发梢滑落香尘。醉若形骸,魅如鬼诞;一时畅快淋漓萌出阵阵呢喃轻歌,万种情怀顿炽步落种种风情曼舞……就听一声叱喝,貌似惊扰了斯人。 斯人两颊嫣红,美眸斜睨,迷迷蒙蒙;娭光眇视,只见:一瘦高之人与一矮胖之人惊愕互依着站落了一处。其状甚是有趣;不禁莞尔一笑。 那瘦高伙夫与矮胖伙夫寻因未果,正一同返回途中便嗅到酒郁浓香。奔至近前但见一片湿漉,醇香袭鼻,不饮自醉;听得频频娇笑碎语,又见前方醺醺醉姿倩影,人鬼莫辩,依挽着臂肩惊叱脱口而出:“你!你是干什么的?”豁然又见那倩影转身刚好被皎洁月光映照;一张俏脸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巧笑倩兮;两颊嫣红漉鬓云敷间楚楚沁心,娇滴怜兮。不禁呆若木鸡;矮胖伙夫接连还道:“这?这……我的诸神!这也是醉了!” 斯人柳絮白醉意朦胧好像生了童趣般被发现了似的,一声娇笑便跃身犹如鬼魅般淹没在黑暗之中;直把两个伙夫看的回不过神来。矮胖伙夫道:“我的诸神!瞧瞧看,仙女都贪念我凡间美酒啊!”瘦高伙夫反驳道:“这哪里是仙女,分明是灵异界的鬼魅,只有鬼魅才会在夜间出现!”…… 柳絮白跃至一处,夜风拂面,偶听款款轻歌,顿时兴致盎然。飞身便已至歌处,但见:“几处篝火四周落着数顶帐篷,离营地仅几排栅栏相隔;再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喧哗,土丘起伏篝火萤虫;想必是那难民的聚集区。”再看:“歌者乃裹着一件近身皂衣的纤柔妙女所唱;双手刚拧干彩色袍衣上的水渍,断断续续哼唱着小曲,正走近这边把彩袍搭晾起来。其身后又有几位同是皂衣的少女,端着木盆说些什么便往一边匆匆去了。皂衣妙女嘤应了一声,刚好撘了彩袍转身之际,甜美的长相在篝火光亮的映照下稍纵即逝,便也端着木盆匆匆跟了去。 在这荒芜的谷地,仿佛就一种颜色,不是沙土的黄,便是夜晚的黑。如今只剩下那在篝火燎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绚烂的彩袍,相比那些少女则更让迷醉的柳絮白动心! 柳絮白欣喜间脱去了被酒水浸湿的外衣,笑盈盈的从暗处飞跃而出;一阵气力直把彩袍吹拂起来,一撑一穿间已裹着在身,落了地面。又觉彩袍肤衣冰凉湿身,便劲抖肩背,一股罡气“嘣嘭”释放数次;发出阵阵“哧哧”的声音与白色的热气。如此反复数次倒是把醉意也减轻不少;轻扬的彩袍,多姿的秀发竟一同都净鲜华光、蓬松溢彩,裹着一位绝艳佳人了。 柳絮白把了腰间细带,系了蝴蝶结状;又信手拈来发钗、丝绳做了头发;额鬓处又施以摘截不知何处的小野花予以点缀;依着一盛满清水的大缸照来照去、孤芳自赏,甚是得意。举目处正好瞧见一顶帐篷内,一把红木琵琶被油灯的光亮映照的显而易见。遂心中大喜,伸手间,那把红木琵琶竟自个儿飞至手中。 柳絮白怀抱琵琶欣喜的拨弄了几声,又调调了音,便抿起了润唇,浮想联翩。转身见前方放着几把长条木凳,便走去欣然而坐,俏皮的搭起二郎腿,指弹琴弦便和声乐歌了起来: 柳絮多姿娇 随风最喜闹 红颜一世也好 知音难遇 今生已无所憾 只想相伴直到终老 风拂对絮笑 复随舞缠绵 惜换季得太早 春秋几何 换得一世枯荣 对酒当歌 我只愿率性就好 …… 这时刚才那些离去端着木盆的皂衣少女们都寻着歌声回来了。她们并没害怕,倒是轻轻地踏着青春静盈的脚步,走到柳絮白的身边;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木盆,悄无声息的迎了上去,紧紧地依偎。依偎在这青春欢快的旋律中;依偎在这洒脱率真的轻歌中;依偎在有着芬芳味道,洋溢着娇韵欢愉气息的佳人身边。目视那清澈犹如良师益友般亲切,传送万般情怀的温柔眼神;一时醉了!一时莺声同歌! 柳絮白纵情轻歌,忘我之间竟引来这班少女。一个个青涩无瑕、懵懂芳心;白色的近身皂衣更映衬的每一张小脸清雅脱俗;乌黑的发丝拢起绾髻用一根简单的黑色发带裹束在头顶偏右的一侧,好像个花骨朵一样,显得那么端庄可爱又透露着一股女儿特有的娇柔气息。同样的右侧髻式,同样的皂白近衣,恍惚间竟生的甜美白净一般模样;不同的仅是那高低有致袅娜的身姿,宛如一颗颗饱含青春气息的花蕾般依偎在身旁时,还能嗅到青涩淡雅的芳香;怎能不让人陶醉!怎能不让人轻歌同醉!
沉鱼容落雁貌 再雍容也不想要 任我逍遥 事难料随它去 不问造化有几何 独自醉倒 说是喜说是悲 不求谁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忧愁所有都抛掉 将快乐寻找 就在柳絮白与少女们同醉意境时,又来了三位披裹着灰袍的人;他们摘下灰袍披帽,竟显出女子妍姿庄雅的容颜;可是,那用一根短木簪扎在脑后的发髻却有些垂散,被披帽压得有些丝乱。其中那女子顺手紧了紧发髻便回眸颜笑,娇声道:“鸿雁jiejie,你看这女子唱的比你好听耶!” “哼!不过是些市井风谣罢了,有什么好的!”那位鸿雁jiejie不悦的说道,但注视的眼神却流露出一丝惊艳。 另一位女子上前一步注视着歌者,呢喃道:“若为市井风谣那便真可惜了,称为‘小雅’也不为过;此女子怎么这般眼生呢……”呢喃虽低;却被那鸿雁jiejie听了去,径直朝歌者大步走去。那两位女子见状,急忙伸手拦阻,却哪里拦的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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