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武士暴毙 (第1/1页)
“喂!你是哪来的……”就见鸿雁走至歌者身边,抬起一脚便落踏在木凳上,弓着腿双手叉腰佯装跋扈之状。“切切!还明目张胆的穿着‘虹服’,谁让你穿的?” 少女们忽听叱问,转身一看便赶紧起身退到一边。柳絮白却悠然自得,止了歌声,稳住琴弦,上下打量一番该女子。便笑盈盈的打趣道:“哦!你不也穿的虹服吗?” 妍姿庄雅的鸿雁装腔作势间还是难以抹去骨子里的端庄。此时脸上泛起了红晕,担心的神情让她显得有些无措与焦躁;赶忙把灰袍的衣摆往起一兜,裹住了弓着的腿带出的彩袍衣边,同时迅速的掩了掩灰袍的衣领,深怕那虹服再被人看到。“有什么好看的?快说,你在这干什么呢?你从哪来的?” 柳絮白看在眼里,娇笑一声,眉目间尽是善意。安慰道:“放心吧!我与你们一样都是些难民。只是为了寻些酒喝,才误入此地;无意间瞧见此服炫彩斑斓,一时蒙醉,便忍不住穿着在身。你不必担心,我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这……”鸿雁见柳絮白谈吐情真意切,一时有些拿不住主意。难民中怎么会有这般艳丽的女子,难道也是叔闾管家大人收留的么?正思虑间就听,不远处的栅栏“呲啦”的被推开,闯进几名有些醉意的灰色布衣武士。 就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位武士笑着高喝:“哈哈,这里还藏着会唱歌的流莺呐!”率先大步跃至近前。举目一看:这班白衣妙女犹如夜空的圆月般光鲜照人,望向自己时惊愕的表情就像待宰的温顺羔羊似的令人不禁胃口大开;中间还有位穿着彩衣的女子则更是艳丽柔媚无比,还朝着自己正卖弄风情呢! 这样的投怀送抱,女子都不再矜持做作了;还有哪个饥渴的男人傻到去做那虚伪的谦谦君子呢? 武士借着酒劲迫不及待的就欲上前抱起佳人,定睛一看却迟疑了:这女子的彩衣怎么好像是……就听武士高呼道:“你们快看这衣服是不是有点像‘大昭虹服’呀?” 这些武士们日夜赶路,风尘浊衣,连头顶的头发都打起了撮杂乱污浊;如今刚好畅饮过后又见了这般多的美妙女子,早已如狼似虎,按捺不住了。即使不用招呼,他们也早就围了上来。 就听道:“是呀!这还……的确像!” 还有人抽出了画卷,展开比对一番。 “没错!这彩衣便是‘虹服’,她们就是那班歌妓!” “真好运,终于找到了!” “那就快通知韦斯利大人吧!” …… “大人……大人,我们……我们只是避难至此的难民呀,肯定是误会了。这女人……这女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这突如的变故让这班女子惶恐不安,纷纷拥在一起。只有强作镇定的鸿雁“噗通”跪了下来,抬头望向那些犹如恶煞般的武士。辩解最后的一句话时,本能的望了一眼坐在那抚弄琵琶卖弄风情的柳絮白;眼中溢出了点点愧疚的泪花。 “他娘的!都是你们这帮娘们,害老子们跑逑这么远……”一位浑身酒气,满嘴胡子、塌鼻梁的武士,左手里拎着个酒葫芦,气愤的说着;抬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根本没在意对方在说什么。直把措手不及的鸿雁一下子便打的嘴中溢血,惊叫一声翻倒在地。柳絮白见状面色诧异,周遭妙龄更是慌叫不安,怯缩不忍,埋头隐泣。这位武士喝了口酒葫芦中的酒,打了一酒嗝;见状不禁的笑了,笑的开始有了些猥亵。上前一把扯起了鸿雁身上的灰袍;拉扯之下,竟把虹服与皂衣衣襟处扯开了一处,依稀可见那温润白腻的胸部。 “住手,这可是韦斯利大人的歌妓,她若受了伤,你也好过不了!”另一位用发绳系起杂乱头发的武士见状伸手制止道。 “老子烂命卑微,往日这些有着些姿色的女人自恃甚高,绝不愿屈尊于我;看看这白腻的胸部,多迷人啊!既然无福消受这花儿般的女人,今日我倒要踩爆这迷人的胸,看看你还怎么自恃甚高,让你也体会下受人冷落的滋味!”塌鼻梁的武士酒劲上涌、怒目相视,挥臂拨弄倒制止他的那位武士,上前一脚狠狠的蹬向鸿雁的胸部。 可当那狠狠的一脚即将蹬到鸿雁的胸部时,却戛然间停滞了。 就见有些诧异的柳絮白,突然伏下身姿,脸儿柔媚地轻轻抬起;娇声的问道:“这位大哥,怎么这样不懂怜香惜玉呢?”
那位武士却没吐半个字,单脚立在那纹丝不动。身后的几名武士见状心中纳闷,上前一看: 彩衣女子的一双美眸正目视着塌鼻梁子的武士,媚目传情间缓缓挺起了身。一只纤手也随之慢慢抬起;抬起了用一只大拇指和另一只中指轻巧拈住的那只武士的脚腕。然后惋惜的叹息道:“也难怪你烂命卑微了!” 那武士居然还是没吐半个字,还是单脚立在那纹丝不动。上前的几名武士看着有些不耐烦了,随即呼喝那个武士,不见回应;遂搭肩一晃,那武士竟栽歪一下仰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莫名其妙的情况让所有人都心中纳闷,莫非这人饮酒过度暴毙了不成。几名武士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赶忙用手指在那倒地的武士鼻子前一探。惊呼:“没气了!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奇怪的眼神都落在那彩衣女子的身上。 “哼,早就该死的家伙,算便宜他了!”制止他的那个武士刚从地上爬起正气不过的走了过来,一见塌鼻梁的武士倒地不起;不知多解恨的咒骂道。“走!别管他,我们快把这班歌妓带走才是该做的事情。” 众武士倒也听话,与其怀疑那个柔媚的彩衣女子是什么妖鬼魔神,还不如相信是那武士因饮酒过度而暴毙的事实;再说,如此这样便少了一人,岂不是又能多分到些酬劳了。一个个暗自心中窃喜,叱喝着就开始往出撵这班歌妓。 鸿雁无力的撑坐起来,心不在焉的低着头整理着衣襟,频频美眸偷晲彩衣女子柳絮白;对于那粗暴的武士就在自己眼前瞬间暴毙,她真感到万分庆幸更感到无比的震惊。如今,她对先前曾推诿过的话感到无有颜面,羞愧间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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