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云雾里寒玉进怀 (第1/1页)
鹿俊也不客气,便是绕到这屏风后,看着肖门主仍在沐浴,不免一愣,随即清咳一声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方盒上,打开了取出烟叶,用这小刀割了片,又切丝,用口水沾湿这烟叶片卷上,递了来,“肖门主别嫌弃。” 肖青槐按照鹿俊所说伸出两指夹了烟卷,借着书生端来的灯盏,点着了,吸上一口,不免是呼吸不畅,呛得咳嗽两声,鹿俊呵呵笑道,“肖门主慢些来,半口气抽烟,半口气离烟送肺,再吐出,便像是呼吸一般,从鼻孔从口中出皆可,再来试试?” 肖青槐小口呼吸,送入肺中,再呼出,只觉头脑似昏又不昏,不免是嘴角上调,“是有趣啊!” 肖青槐便靠在这浴桶上,藕臂外露,手指夹着卷烟,书生开怀大笑,“教人书画是道,教人琴棋为雅,我教肖门主抽烟,哈哈哈,怕是找不到比这更有趣的事了?” 这肖门主闭目养神,也确实有如坠云雾之感,鹿俊起身站到肖青槐身后,手指提起按在女人太阳xue上,女人打个机灵,又慢慢放松下来,书生轻轻转动手指,听得肖青槐唤,“鹿平愚-” “门主。” “你又不属我青槐门下,叫门主总觉得不妥。” 鹿俊笑笑道,“别的总觉得不顺口,便是叫肖门主习惯了。” “随你吧。”肖青槐闭目伸手又道,“再来一根。” 鹿俊嘿嘿笑道,“肖门主,凡事不宜过。” “多事,再来一根。” 鹿俊将这烟卷了,再给肖青槐递上,自己也来一根,来到这千年之前,不曾想还有这等安逸事,靠在旁边的椅子上,享受着片刻妙趣。 “牧家小姐是你怎么识得?”肖青槐少有关心鹿俊私事。 “说来也可笑,就在月前,那日饮酒后再易水边失足落水,幸得观棋相救,后一日便巧了,有人上门说亲事。” “呵,你在**如今也算得大户,没人提亲倒是怪了。” “媒人说的便是谷家小姐,竟和观棋是发小,这见面时自是带着观棋一同去了,其后便常一同出游,我也常去观棋家中饮茶,见解颇得赏识,也算投缘,本来那日我出行去向观棋告别,不想观棋也顺道来长安,便结伴而行。” “说你常常有美相伴,倒也不算错。” 鹿俊笑着调侃一句,说了昨日未出口的话,“肖门主也算么” 肖青槐眉梢一挑,“呵,胆子大了不少,敢对我出言不逊?” “肖门主,只觉你在山巅,不曾想能与你有交集,可这一桩一件事好像都少不了和肖门主扯上点关系,肖门主对我有恩,我记得真切,以前是有些怕你的,现在熟识了,便放肆许多,门主莫怪。” “都是举手之劳。青槐门怕我,天下人咒我,诸多事我未能随心而行,除星河外,也就和你和安医师之间并无什么仇怨从属,喝酒也喝的开心些,你将去西胡,便是唤你来喝喝酒。” “门主之后若有命,鹿平愚定来赴约。”书生拍拍胸脯哈哈大笑。 “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来击掌。” 鹿俊伸手朝肖青槐手掌击去,击掌定约,书生愈看愈觉得这肖门主在烛火下更韵味十足,伸手去卷了肖青槐鬓发,在这侧脸滑过,刚浸过热水,肌肤滑润。 鹿俊还没看清这肖门主是何表情,便见这肖青槐扭过脸去,吐气如箭,破空声,这蜡烛应声而灭,书生目虽不能视,可耳能听,水声起,女人就踏出了浴桶,鹿俊也不是这守株待兔的人,便伸手摸索触到软腻之处,听得面前人呼吸加重也伸手环住书生肩膀,湿漉漉的身子,鹿俊扯了棉巾来,裹在怀中人的肩背上,二人皆无话,书生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能看到肖门主青丝伏背的模样。 闻着女人出浴清香,鹿俊不免有些脸皮燥热,尝试性的挪动两步坐到了榻上,女人声细,“你出汗了” “天热” 肖青槐伸手解了书生衣服,此时两人只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慢慢躺下来,说来也奇怪,这书生只觉得这肖门主入怀如寒玉,夏夜带凉,不禁舒服许多,发丝贴着鹿俊脸庞,鹿俊又想凑上耳边去行这挑逗之事,却听得肖青槐仓促道,“别动-” 书生就讪讪停了动作,两人呼吸交替,就在这卧榻之上两人心照不宣。
“你今日又饮酒了?” “喝了不少,牧老板太好客。” 鹿俊又摩挲上肖青槐肩后的伤疤,肖青槐侧伏在书生怀中,叹了口气,“这伤是我出师时的。” 书生听她语气低沉,便握住肖门主的手掌,也不多言,怀中人又道,“师父当年遇见我父行凶,便下了死手,我后跟师父进山学剑,一晃二十年,出师之日,我才向师父吐露实情,没想到师父欣然赴死,新帝招凤安为贴身侍卫,我当日得报大仇便从那飞来峰一跃而下,被峭壁上砺石划伤,这伤疤消不去,我也不想消去。” “门主还在介怀吗?” “也不尽然,只是我那日强杀周幽,怕是真的和凤安恩断义绝了。” “若门主和苏凤安对阵,孰强孰弱?” 肖青槐抿抿嘴说出了同样的话,“若是胜败,我败,若是生死,我生。” 鹿俊也知这武艺高低和实战之分,想起来当时看过的天龙八部,段誉和虚竹不知吸了多少老妖怪的内力,都比萧峰要浑厚,但若论实战,怕是二人加一块也杀不了他。 肖青槐江湖奔波数年,青槐门今日规模,肖青槐该有多少生死危机,而苏凤安武功再高,每日勤学苦练,可演武场毕竟和杀阵差了不少,鹿俊不知怎么,听肖青槐这么说,放下心又担心起来,放心的是她自信笃定,担心的是苏凤安言出必行,墨阳门下必有一战。 “不要动歪心思。已过戌时,安心睡。” “喂,肖门主,我又不是柳下惠-” “你是不是柳下惠我不知,但我知你一动就变成赵高-” 鹿俊心中虽然知她开玩笑但还真不敢再冒险,便顺势将她抱紧怀中,扬起手,拍在臀上,声音清脆,手感确实不错,不等怀中人再讲话,“咳咳,已过戌时,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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