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试花容_第十九章 相知相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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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相知相忘 (第2/5页)

,便命人掘了一个通向楚府偏砥的暗道,于众人眼后宠幸了她。谁都没有料到这个女子会突然怀孕,便断定了她贞cao不洁。在那样肮脏不堪的世俗眼下,一个受尽*的母亲,一个不受重视的孩子,没有人知道他们受过多少委屈,纵然此刻他说这些的时候,不过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花非卿不作声,正想去握他的手。却见他偏过头来,眉目间淡淡的疏离:“都是过去的事了。非卿,给我抱抱吧?”

    “嗯?”这男子向来隐忍,突如其来向她乞求温存的语气竟让她有些读不懂。可是双臂刚刚环上他的腰,她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他所说的抱,不过是将她横在床榻之上,俯身细细密密地吻。心中料到大事不妙,她忙去推他,却无心触到了他紧致的小腹。他低哼一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难得你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退后三丈。不成......你丫!”

    不觉之处,又是一晌贪欢。彼此胶合的体肤间只记得现世安好,却忘了千里之外云雨骤来,歇了晚钟,碎了罗绡。

    ******

    琼羽皇宫之内,一灯长明。

    桌上铺着一卷宗牍,一支竹笔久久悬在其上,久到笔锋还未落下,一滴墨就顺着珍贵的雪狼毫坠了下来,案牍之上乍开了朵碎花。

    如同是空寂的雨夜被骤然惊破,案前英朗非凡的男子抬起头。殿门被人推开,有人将一封信放在他面前:“世子,边境传来的消息,明日苏禊玉要亲自率兵攻打泷州,兵力一共是八十万。”

    “知道了,”韩咎搁下笔,窗外的雨声一下大得刺耳,“大周不是一直只防不攻么?”

    那人提了提眼,小心提醒道:“世子,那已经不是大周了。”

    “哦,不是大周了......”韩咎苦笑一声,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是。”那人走出去,门再次被掩上。宫灯被吹得上下飘飘,他合上案牍,在他的概念里,不能专心去做的事情不如不去做,而从什么时候起,他做任何事的时候都不能再心无旁骛,从什么时候起,日理万机的效率已经与他擦肩而过。许久后,他终于找到了答案,一声叹息,幽幽地回荡在空旷无人的大殿里:“女人.....”。

    次日,泷州。

    夜雨过后竟是骄阳似火,护城河外,战旗高悬,逆光而临风,正是楚氏之麾。

    千万铁骑已在沙地上不安分地磨动,而此次出兵的旌旗上,为何会是一个“楚”字,大多人都简单的认为,是因为军队的最前方,那位血红战袍的女子。

    黄金裘,流苏鞍,十二瓣莲花浴火,只待城门大开的那一刻。

    苏禊玉一匹白马在她身侧,神情自若。半晌偷偷偏过头来,问她:“昨天折腾了大半晚上,可还有力气?”

    花非卿扬了扬马鞭,笑着回答他:“要不咱们来打个赌,且看我这一鞭能否将你的白龙马抽回东海......”

    苏禊玉笑着不说话。花非卿越看越觉得这自以为是白马王子的男人其实更像唐僧。

    言笑之际,已有人将一张羊皮纸递在苏禊玉手中,这人心思缜密,料得早会有准备,只见他将羊皮纸在两人之间摊开,露出一张地图。苏禊玉指着地图一隅,道:“这是护城河水闸所在之处。泷州城内呈瓮状,到时候开闸放水,必定淹得他铩羽而逃。”

    “可若是水攻,城内万千无辜百姓也得一概遭殃。”

    “非卿,那是敌国的人”

    “敌国的人也是人”

    夕阳映在她微微扬起的眉梢,苏禊玉有短暂的出神,随即应道:“好,听你的。”

    花非卿眯着眼,于马背之上迎着阳光眺望那厚重的城池,护城河上的吊桥还没放下,面对当前大敌,城池之上竟无一兵一卒,入耳之有马蹄零落,流水潺谖,无处不令人心生怀疑。

    但任谁都知道,这并非是一座空城。

    泷州城坐北朝南,护城河是东西流向,粼粼波光送去日迎朝阳,而此刻,却有一苇轻舟自日边泛苍霞而来,不过是最为普通的渔舟模样,却敢一帆一浆,独面千军万马。

    所有的人都不禁眯起了眼,船篷上悬着素白的纱幔,隐约勒出一个窈窕的身影,用不着看清她的本来面貌,光看那影子,便能猜出其内必定有素手微拔,撩起一段清脆的曲首音。

    但琴音只响了一声便止住,接连传来的是一个女子遥胜琴声的嗓音:“世子说,有故交远到而来,不敢怠慢,敢请贵国皇后入帐清茶一盏,聆琴一曲。”

    那声音花非卿和苏禊玉都听得出来——音绝。

    花非卿对苏禊玉笑了笑,纵马向河岸走了几步,河面宽有数丈,那渔舟无依无靠地停泊在河面中央,本不用担心会有任何埋伏,但想起数月前几乎要了花非卿半条命的那一剑,苏禊玉还是忍不住抓住她的衣袖:“卿”

    “无妨”花非卿回头,跨下马背:“她若是敢动我,你淹她城。”

    说罢,再不顾苏禊玉反映,脚尖一踮,越过千层浪花落在船头,渔舟都不曾晃动一下。

    帷帐掀开,舟内只有一个人,一盏琴。音绝今日竟然没有戴着面纱,除了眉心没有印记外,其他的容颜都与她一模一样。淡紫色纱衣,少几分天成魅态,多几分轻盈灵动。

    桌上的瓷杯里,满满的一杯茶,花非卿在她对面坐下,端起杯子浅啜了一口:“色清、香郁、味醇、形美,茶水绿中显黄,似翠非翠,叶形扁平挺秀,光滑匀称,是好茶,只是要泡到这种程度,九到缺一不可。这种时候,jiejie还是这么好雅致,果真是从容不迫,临危不乱。”

    音绝扬眉,每一寸神态都与她极其相像:“这茶,你敢喝?”

    “我亲生jiejie泡的茶,多少还是要喝一点的。”

    “哦”音绝移开眉目,少有的话多:“不过你恰恰猜错了,这茶不是我泡的。”

    花非卿知道她有话说,索性等着。果然顿了一下,她就接着说:“茶有九到,一曰造,二曰别,三曰器,四曰火,五曰水,六曰灸,七曰未,八曰煮,九曰饮。但我觉得,这九到都不如一个‘心到’,此心若至,做什么也算不上难,你再猜猜,是谁?”

    彼此心里答案都已明了,花非卿笑而不语,紫袖搭上琴弦,拔起第一声琴音,太熟悉的曲子,以至于刚起了一个音,曲名便已经明了于心——《来归辞》。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欢娱在今夕,燕婉及良时,参商皆已没,去去从此辞。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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