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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第一次握手 (第1/2页)
夕阳的半身已经被远山所遮掩,象一个金色的圆盘发出着柔和的光。四周层层的云彩被它的光芒所映照,显出云锦般华丽的色泽。 枯黄的茅草覆盖着马厩倾斜的屋顶,阿图躺在上面,从这里可以看到院墙外的一切。 墙外不远就有条小河,小河对面有一片小小的桦树林,树林外环绕着烧过的麦田,灰灰黑黑。河边,白天放养的鹅和鸭正在几个女人的吆喝下被赶回家,空中也正掠过几只鸟雀,发出几声鸣叫,似乎在嘲笑那些生着翅膀却又不会飞的呆鹅与笨鸭。 这个地方有工做,有朋友,可就是没有什么娱乐,闲余的时间的确是非常无聊,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小开、阿晃他们几个凑在一起瞎侃一阵。 “阿图,你在上面干什么啊?”下面一个秀秀气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从屋顶探出了脑袋,来者是傅樱。她今天穿了身粉红的高腰长裙,象个可爱的公主,仰着头向上望着,笑得份外的清甜。 “我在晒太阳。。。嗯。。。你要不要也上来看看?” 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女生,又是他玩艺忠实的拥趸,他觉得无论如何也得搞好点关系了。他的弹射飞鸟,除了那个胖子之外,她是唯一的另外那位买家。 “好啊。”傅樱听了他的邀请,就立即答应了。 他还是第一次跟她这么套近乎,哪怕是请她下河游水,她也许都会同意的。 “可我怎么上得来?”她用目光在四周扫了一遍,却没看到有梯子。 话刚落音,阿图就狸猫般地从屋顶落下,一矮身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随即双手分别在她的腰间和腿窝下一托一抛。 “啊!”傅樱一声惊呼,只觉得在一股大力之下,身体如同腾云驾雾般地飞行在空气之中。 少顷,她的身体落下,但觉落身之处柔软。再看时,却是自己被抛上了屋顶,身下铺的是干草,而他不知什么时候又上了房,躺在了自己的身旁。 傅樱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刚才屋檐下的那个动作太过于羞人了。回想起刚才他的双手在自己腰腿间用力的情形,只觉得浑身一阵酸软无力。 “哇,好漂亮。你说是不是?”傅樱回过神来,看着远方的斜阳和云彩,情不自禁地说。当然,赶快开口说话,也可以掩饰一下自己的羞态。 “嗯,嗯。。。又大又圆,跟张婶炕的麦饼好像。” 听他如此形容,她不由笑出了声来。再望夕阳,便果然和麦饼有几分像了。 再看了一会远景近物,却一直没听到他的动静。傅樱侧脸一看,只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若有所思,便问道:“你想家了吗?” “嗯!”阿图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只是,他所想的家乃是飞船,这点和傅樱所说的家是截然不同的。 “你想你爹爹和mama了吧?” “没有。” “骗人。你离开家那么久了,会不想你的爹爹和mama?” “我是jiejie养大的。”或许,在他的心目中,温柔的玛丽象个真正的jiejie吧。 “你见过你的爹爹和娘亲吗?”傅樱侧起身来,用手支撑着腮部,轻声问着。 “只见过他们的画像。”他很酷,一直保持着双手枕在脑后的姿势,眼光也还是一直看着远方。 “那他们去了哪里呢?”她问完这句便后悔了,因为她怕如果得到“已逝”这种答案,那他也许就会感到很伤心。 “他们留了封信给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事情做完就回来。可十几年了,他们也没有回来过。我想他们是不想回来了。”他说到这里,眼睛中隐隐有了一层湿润,便急忙将脸侧开,并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来慰平自己的情绪。 傅樱却是看到了。少女的心总是柔软的,她想他还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她也才十四岁,更是个孩子。 她很想安慰他,但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去,将他的手握住。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如此正式地握过异性的手,只是在那天递飞来飞去给她的时候,偷偷地摸过一下。 虽然这是双很小的手,除了秀气之外,还有些冰冰凉凉的。她长得也很不成熟,与其说是个女人,还不是说是个女娃娃。但即便是这样的一双小手,也足以让他觉得头脑一阵阵地发昏。 于是,两人都不敢说话了,只是握着手躺着那里,傻傻地看夕阳。 逐渐,太阳的上半身也整个地没入到群山以下,天边已经可以看到一个浅浅暗暗的月牙儿。 日落风寒,秋风将一片枯叶吹落到她的衣襟上。 “我得走了。”她低声说着,声几不可闻,手中却抓紧了一下。 “嗯。” 小女孩要回家了,否则爸爸mama会出来敲锣的。 阿图放开了她的手,自己先跳了下去,然后在屋下伸出了双臂,示意她也跳下来。 傅樱闭着眼睛往下一跳,就落到了他的怀里,随即就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下次再。。。”她低下了头,眼睛只望向自己的双脚。粉红的裙摆下,露出了一点点绿荷的小鞋尖。 “嗯。” 傅樱走了,望着她纤纤弱弱的背影,他的心情还沉浸在适才那阵长久的握手中。 “嘘!” 一记口哨声传来,阿图转身一看,却是阿晃从马厩中走了出来,贼眼兮兮,满脸诡笑。 阿图顿时脑门一昏,“啊,你刚才。。。”。如果阿晃适才是在马厩里,那么自己刚才与傅樱在屋顶上的举动和说话,这小子岂不是。。。 阿晃望着傅樱远去的背影,欣羡地叹了口气,说:“阿图,她看上你了。” 这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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