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武力封锁 (第3/3页)
?老子才不陪着。” 地上几个人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其中一人算是脑子清醒,忙叫道:“爷啊,这位军爷,不是不想站出来,是腿软,腿软,站不起来。”
“是啊,是啊,军爷饶命啊。” 其余几人总算被提醒了,接二连声的求饶。 陈瑞瑜好奇的打量了那人一眼,低声道:“都捆起来,分开关着,其余的到仓里去搜!” “是。”几十名汉子齐声应到。 其中一个小头目走了几步,便又退回来,走到陈瑞瑜身边,行了个军礼,低声问道:“要搜什么?” 这些人新来的人,陈瑞瑜还不熟悉,同样这些汉子们,也还不知到底该如何称呼陈瑞瑜,实际上就连秦振武等人,也觉得称“公子”有些别扭,这可不是带兵的模样。 陈瑞瑜瞧了他一眼,觉得此人倒会动脑筋,大概是想着万一没搜出什么,总得有个交代吧? “军需!” “是。”那人迅疾退去,领着人去仓房,也不寻钥匙开锁,直接就砸开闯入。 人群里站着的那人见有人对陈瑞瑜行军礼,似乎有些诧异,见陈瑞瑜看过来,便也行了军礼。 陈瑞瑜没有说话,只站在哪儿等着搜查结果。 那人想了想,侧头叫道:“铁锤,你就不帮老子说说?你还欠着老子二两银子呢。” 陈瑞瑜一怔,却没想到是认识田铁锤的。不待回头,那粗声粗气的声音便响起来。 “说说是不是就算还清了?” 陈瑞瑜纳闷了,这田铁锤也不像看着那般“憨厚”嘛。 “公子,那小子是认识的。” 陈瑞瑜向那人看去,想了想,问:“叫什么?” 那人还未张口,陈瑞瑜背后便有人答了:“叫铁杵。喂,说两句了,还清了啊,再说便欠老子的了。” 后一句显然不是对陈瑞瑜说的。 “你们是兄弟俩?”陈瑞瑜不得不问,这一个铁锤,一个铁杵,不像么? 这回那铁杵自个儿答了:“这位小爷,俺这个铁杵是绰号。” 陈瑞瑜背后有人说话了:“俺这个是正经儿名字。” “也是军中的?”陈瑞瑜问。 “是。”铁杵道:“这位小爷,俺们几个是被雇来的,就是混口饭吃,可跟他们做的事无干。” 陈瑞瑜沉默不语。 铁杵一些急了,略略压着嗓子叫道:“铁锤,你他娘的说句话啊!” “再说你便欠老子的。” “欠就欠!” “公子,他们几个......” “闭嘴!”陈瑞瑜没有回头,吼了声,将呱噪憋回去了。 倒不防田铁锤背着陈瑞瑜伸出一根手指,冲铁杵晃了晃。 “你可知他们都运的什么货?” 铁杵显然是个精明人,眼睛眨巴眨巴,道:“公子,俺晓得有个地方怕是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带人去搜!” 铁杵一愣,背后田铁锤立即叫道:“蠢货!” “是。”铁杵明白过来,扭身喊道:“兄弟们都站出来,咱们得先立一功。咱们好不易活下命来,别让这群天杀的耽误了脑袋。” 说罢,便领着五个站出来的护卫往一边走去,旁边几个壮汉看着陈瑞瑜点头,便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一个小头目便满脸兴奋的跑过来,低声道:“找到了。” “是什么?”陈瑞瑜问。 那头目张了张嘴,却道:“兵器、甲杖,火药......” “有火药?”陈瑞瑜不由得也兴奋了。 这简直便是明证,此时还未审理,也不知这家张记什么来头,居然敢贩运火药?真是找死。 那隐藏之处却是一处诺大的地窖,入口处很窄,里面却能站直了身子行走。 陈瑞瑜并没进去查看,而是站在外面,看着铁杵等人将东西一箱箱的搬出来,不一会儿,便占了好大一片地儿。 这些东西每样都不多,却是种类繁杂,弓、箭、刀、铁盾、铁甲、锁子甲,十几杆鸟铳,最后才抬出两个箱子,里面果然是装的火药。陈瑞瑜上前查看那些兵器,上面的铭文居然还有万历十二年的,这些兵器甲杖,怕是零星收来的。 实际上,这些东西也不值几个钱,但却做实了罪名,尤其是那两箱子火药,这可不是私藏兵器这么简单了。由此,陈瑞瑜倒急着想知道这家张记到底是谁开的。 “将管事的都带回客栈,”陈瑞瑜下令,“铁锤,你带人看着这里。” 这不论张家是否真的通敌,陈瑞瑜就已决定抄了这家,不仅是这里,大明境内所有的张记,怕是都已算在陈瑞瑜的账上了。 陈瑞瑜回客栈等待秦振武等其余几队的消息,那绑回来的管事倒也不忙着审问,全都锁在柴房里,先饿上几顿再说,自然,这防着咬舌自尽等等的手段都是想全了的,这事等徐维宗睡醒了,可就有人料理了。 待秦振武将其余几队的结果带来,陈瑞瑜倒真感叹商人们的胆大包天了。 另外四家居然个个都有,家家涉案,秦振武这个冷性子的人,居然将弄出的一门虎蹲炮大大方方的拖到客栈,就在门口摆着。这炮是如何弄到的,已经不重要了,仅仅是这一个东西,便不知会有多少人人头落地。 当然,白水铺子此时已经轰动了,这些早不知朝廷规矩的人,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胆大,又是什么叫担惊受怕。好在陈瑞瑜目前并未打算波及全部店铺。 查封了五家店铺,且拿到了罪证,陈瑞瑜连给那些汉子们的住处都省了,除了在外面继续封锁的人马,其余的全都住了进去,可都替陈瑞瑜省钱了。 秦振武明显带着怒气,这些人收集兵器,难说是不是自家用的,但一想到陈瑞瑜说的与后金的联系,便自然想到是卖给后金那些辫子兵的。 “就这么些兵器甲杖,卖得再高,能有多少银子,比命值钱?”秦振武不解。 陈瑞瑜笑了笑,道:“怕是做惯了的,这一转手便是数十倍的利,顺手也就做了。” “就不怕满门抄斩?” 陈瑞瑜摇了摇头,道:“这里面,有些是刻意而为,有些怕是管事的自己私下做的。” 秦振武攥紧了刀把,问:“下面怎么干?” “等着,”陈瑞瑜一笑,道:“若是有想逃出去的,才是真正有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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