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_八、晋见献帝(下)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八、晋见献帝(下) (第4/5页)

的运筹使其最终成为大汉的股肱之臣。其尽忠曹cao之念,并不在皇帝之下。你让他在两者中间选择其一,目前情势下断不可能。”指望与他合作,说不好听点,那是与虎谋皮。

    “噢……”徐庶默想荀彧朝中言行,轻轻点了点头。阿飞所言不虚。

    “元直,你要知道,现在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纵有忠君效命之念,在此朝中也绝难施展抱负。”

    “嗯,”徐庶沉吟片刻,道:“飞兄如要离开许都,有两个方法。”

    “哦,愿闻其详。”

    “其一,借助四郡之事,说动曹公,让你千里赴援,撑住长沙危局,牵制刘表的北进计划。”

    “北进计划?”我微微摇头,刘表这人给我的印象实在很差,完全守财奴一个,他根本不可能有这等进取之心。“元直,这话别说曹丞相,就是跟荀军师去讲,他也不能信啊!”

    徐庶道:“飞兄何故如此小瞧那坐拥荆襄八郡的刘景升啊?”

    我在徐庶面前,什么都不掩饰,撇撇嘴,道:“元直‘坐拥’这个词用得好。刘荆州虽名重当代,但毫无决断力量,说到底也只是个自守家贼而已。纵然拥兵十万,在他手上也是没有一点用处。”

    徐庶盯着我:“飞兄,你我一见如故。所以,我有点心里话,想跟飞兄说。”

    “唔,元直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

    “飞兄,”徐庶脸色严肃,“飞兄见识广博,心思明白,我是衷心钦佩。不过,这世界阔大,有时侯只凭道听途说,难免谬传八九啊!”

    我道:“有这么严重?”

    “我兄对刘景升的看法,恐有失之偏颇之处。据我所知,刘表极有抱负,他其实一直关注着黄河岸边的这场决战。而且,”徐庶喝了口水,低低道,“刘表确有一份北进计划。”

    “啊?”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这……这跟历……历来……”这跟历史说得可完全不一样。

    徐庶道:“是啊,这和世人历来的看法大有差异。”他轻轻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卷白色的绢书。“飞兄你先看看这个。”

    我就在他身侧跪坐下来,将那绢书打开,摊在案几上,仔细看去。绢中所绘的山川河流、城堡树林,各有特殊标注。果然是一幅两军对垒,藏兵列阵图。只瞅了几眼,已不禁骇然。

    徐庶在图上指点解说:“飞兄请看,这里,正面战场,荆州军兵分两路,襄阳一部自新野沿白河扑南阳,北行进军,偷袭宜阳、汝阳,切断洛阳、长安和许昌的联系;主力则从荆州出发,东移信阳一带,在此地再次分兵,一路攻占郾城、叶城,直逼许昌城下;另一路东北而行至正阳,占领汝南治所平舆,渡沙河,据淮阳。”他微笑着抬起头:“在当初曹cao官渡苦斗袁绍的时候,你看若是这三箭齐发,效果会如何?”

    我盯着图分析了半晌,越看越难受,终于忍不住转过目光不看那图,轻叹一声:“这就像一个被别人扼住了咽喉的人,命运已不在自己手中。这感觉真不舒服。”

    徐庶手掌在几上端着耳杯底,大拇指轻轻摩弄杯的一侧耳环,点点头:“正是。我初看此图,也是这种感觉。”笑一笑:“如是曹丞相看到,不知是怎样一副表情。”

    我轻轻摇头,道:“定然比你我更加震惊十倍。”

    徐庶道:“那我们就让他看到。飞兄以为如何?”

    我怔了一怔:“让丞相看这副图?”忽然心中一动,抓住他臂膀,兴奋道:“你是说……哎呀,元直,果然好计量。”

    徐庶微笑:“不但是他,荀彧、郭嘉全都要让他们知道。我就不信,这些人看到这副图会无动于衷。”

    我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仔细想了想。如果曹cao瞧见这幅图,一定会令他惊骇万分,重新审视刘表的威胁。此刻北方战事紧张,他一旦对刘表起了警惕,必然会千方百计想法破坏刘表的计划。这时候长沙四郡就是一枚极其适时有效的棋子,精于算计的曹cao一定会让它发挥充分的作用。那样,见机而动,我就大有可能得到离开许昌的机会。

    “你怎么得到这副图的?”

    徐庶道:“当我去年南逃长沙,被张太守、桓先生收留安定下来以后,就和师父联络。恩师来信给我,说大变将生,你们必须精研兵法,方可在这乱世立足。所以我和庞师弟、崔师弟等就定期碰面或书信往来,探讨各种战略战术。半年前庞师弟有次给我写信,提起此事,和我讨论其中疾行夜袭的战术。后来我又综合了各种迹象资料,推断出了刘表的整个计划。”他瞧我一眼:“你放心,虽然我只是推断,但我上月在北来的路上专程去襄阳见了一个人,确定我这一份,和刘表本人的计划一模一样。”

    “元直见了谁?庞统?水镜先生?或者……诸葛亮?”

    “咦,飞兄如何知道诸葛亮之名?”

    我张口结舌,这下尴尬了:“啊……”在这里现代人太熟悉往事也不好,时时提防着,还是有漏嘴的时候。

    “嗯、嗯……哦,我和他兄长诸葛瑾有一面之缘,曾听他提及家事,甚是称赞其二弟诸葛亮的惊人才华。目下他们正住在襄阳,据说与水镜先生相处很好,而且和刘表、蔡瑁有亲戚关系,你见的这个人,脑筋这么好使,消息这么灵通,除了令师尊师弟,恐怕就只有诸葛亮了,所以顺口一猜。”

    “哦,原来如此。飞兄原来还见过子瑜。”徐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怎么飞兄头一次见着我,就好像和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什么都知道呢。原来是子瑜说的。”

    “是啊是啊,不然我也不知道元直的大名事迹啊!”我如释重负,差点就要伸袖子去擦头上的细汗,心想:“以后可不能胡言乱语,瞎侃盲动了。”这急中生智虽然比浆糊胶水还好用,破洞补完一个接一个,可不定哪天就惹出大乱子。

    徐庶至此完全释疑。我交游广,跑的地方多,这他是知道的。至于我其实并不认识诸葛瑾,那就不是他能想到的了。

    “飞兄所猜三人,确有资格破此疑问。那诸葛孔明虽然年幼,不过却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才子。我也猜测他们三人也许知道一些内情。可是我背负人命,又身担长沙重任,实在不能贸然去他们的住所,以免别生事端,妨碍他们的清静。所以我去见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最清楚所有情况的人。那就是蒯良先生。”

    “蒯良先生?”这个人我不怎么太了解(了解也不能乱说话了),就摇摇头:“我跟他不熟。”

    徐庶道:“蒯良先生是襄阳第一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