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九十四章 寻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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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 寻妻 (第3/5页)

什么人,正好让我快点出城,幸好昨晚假公济私,这样至少今天不用一家家去告别了。他们都知道我今天要去上阖给父亲拜年,其实看看自己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去给父亲拜年,两手空空什么都不带,一看就会被认为打秋风的,其实我是去寻妻的。

    本来我就想掩盖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单独出来,所以天狼我没带,只带了那支笛子,还可以冒充文人雅士形象。其实这样做就是免得路上太过招摇,虽然大过年的,何进也不会想自找晦气,但是还是小心点好。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又有点玩险,不过既然老师不担心,那么他一定是心中有数;而且我一直走官道,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最安全的地方在就在于通常认平安风云侯谢智首先是先认出那只银的长杆刺猬,因为传说中我的相貌早就脱离了人形了,从我过往听的谣言让我知道,没见过我的人,谁说也说不清楚我的胖瘦高矮、胡子长度、头发颜色、眼睛只数、甚至那活的数量和长度,想到此我便想私下背地里数落老师一顿,难道这个谣言也要造。可四下看看,又看了看天,想想还是把那些恶毒的词语赶紧忘掉,免得遭雷劈。

    出城时,我还回头看了襄阳一眼,本想说一句:别了,襄阳。后来想到这回很快就能回来,所以就打消了这个有些悲壮的告别计划。

    不过行至那个熟悉的山路上时,我却有了另一件事情,穿过一条被来回踩踏出的雪中之路,便可直接走进山中的坟场,因为此处,我还得和一个人道别。

    “裴大哥,这是司马佩小姐的手艺,很不错的,你尝尝吧。”我带着笑在一座新坟前摆上供品:“我怕他们给你做的时候不用心,所以,我先把你的留下,然后自己才吃的。”

    “我要去北边找银铃了。你知道吗?我和她不是姐弟,她是我一出生后就定下的娃娃亲……以后我让弟妹也来看看你。”

    “在那边过得好吗?老鬼们没欺负你吧?你够朋友够义气,他们该和你很处得来吧,而且你这么勇猛,下面选拔贤才你当个校尉该没什么问题。”我叹了口气:“我一直叮嘱自己,要一直笑着对你,让你放心;可是我还是叹气了,我们相处时间太短,你就离我们而去了。要再找个能和我这么处得来的人,很不容易了。我觉得还是粗人当的舒服,啊,裴大哥,你别生气,你也知道你自己称不得细巧人的。你也知道我不会和自己人说谎的。”说到此处我又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确实骗过他。

    “如果见到我父亲范公孟博,帮我传个话,我会去他老人家坟上叩祭,尽人子的孝道,便说我不曾辱没他老的荣光。”

    和裴大哥说了会话,心中本来一直尽力保持的那份轻松愉快渐渐全被这份离别的伤感和一种莫名的歉疚所淹没。眼见日头西斜,便又上马踏雪北去。

    那夜夜宿新野,因为再往北方道路泥泞,夜路难行,而且这样也可免得云书不高兴,说我名气大了疏远了兄弟。

    入夜,与云书同榻,兄弟重逢,自是一番别样的欢喜。

    云书姓方,单名一个涵字。我们介绍他时常说他“行房”,而且还叫“含”,让他总有砍我们的冲动,我记得他至少警告过子涉不要让他看见子涉和菜刀在一起,否则要么那刀砍子涉,要么那子涉砍刀。

    云书和小斌斌一般年纪,只是大些月份,也是个小老弟。但他可没有小斌斌般老实,总是冲在打击别人的最前列,也喜欢充老大,说到这方面似乎有我的风格。

    不过这晚上,谈得实在没得谈了,我们还是稍微谈了谈公事。

    如我所料,他对我的运筹帷幄显然有种不能置信的感觉,不过他还是不断地用荆州北部土话很恶心地夸我。

    第二日,又上路时,方涵看了我的所有行头后,感到不对劲了,拉住我的袖子,对我小声询问,“你个死大个,说!你去干什么,你这个完全不是去给父亲拜年的架势。”

    “我得去北边先探探风声,老师不知道这次北上洛阳有否危险,让我以此为名,探听虚实,太招摇了,就不要打听了。”

    “死大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急智荆州你认第二,没人能称第一;一看你几乎没想就说出口,肯定是假了。要是真的,你会想好词句没有错漏才会说出来,所以反倒会慢些。”

    “兄弟就是兄弟,这么了解我。”方涵笑了起来,凑过来想听实际结果,却没想到我继续死扛:“但是实话讲,就是因为这事。”

    “给我来人把这个骗人的贼大个拿下。”他好像是来真的,居然招手让士兵来拿我,结果下面周围的士兵都笑了起来,没人动,最后他也憋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挥手叫我快滚。

    最后抱拳让他保重,记得注意北面来风,他身子单薄,行房时关好窗户。在他准备拔剑追来砍我之时,赶紧催马跑掉,跑出百尺甚至还真的觉得心中揣揣。

    “银铃,我来了!”

    这是我在南阳盆地中四下百里无人时,对天的大喝。

    南阳郡在黄巾之乱后便被分成两部分,宛城、冠军、叶三城因是武关前重镇一直被洛阳朝廷直接掌控。朱俊将军便是在此挡住了近五十万的黄巾军而大扬其名。战后,此地便一直没有交还给荆州,让我们很生嫌隙,咽喉口上抵上这个东西怎能让人安睡。

    雪后的南阳盆地可以把它的轮廓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而不需要考虑很多其他枝桠繁复,四面稍高但很是平缓的一条山梁线只在东南东北有两个缺口。我记得图上那两个缺口旁分别是冠军和叶城,而武关东一百二十里就是宛城,此刻在雪天之际已可以看到这自黄巾之后号称天下第一的不破之城的十八丈的城墙,虽然此刻显得很低矮。

    宛等三城在一个盆地中呈三角拱卫之势,再看这四下不时可见的大大小小坞堡,便让我能回想到两年前,这里的惨烈宏大的满目厮杀场景,只是这时只余下白色掩盖了这一切,便似所有人的血都没有留,或者白白流了。

    难道我们中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在厮杀的绝望中了结无助无知的一生么?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思维很是深邃,让我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便又开始想那些较简单的地方:很多年轻的士兵,家中有着自己的父母,甚至和我一样有一个自认为最好的妻子,却被一纸诏书所征,便成千上万的聚到一起,到了吉凶难卜的战场。相对来说,黄巾士兵至少还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他们可能还幸福一些。

    不能再打仗了,我摇摇头想着。可是这可能吗?我不断地换着方式问自己,但是结果都一样:我不知道。

    蛮族人是为了自己生存的地方而战,这目的虽然有些****,但非常纯朴。可我们呢?天下庶足富饶之地全在我们大汉,(一个大汉教育下典型的自大狂,作者笑注)我们为何内争?上若使民同乐,无为衣食之忧,谁有意反?

    有人一天到晚想着找什么地方找乐子,而大多数人却在为下一段饭而焦心。荆州还好那又能怎样,只要这种事情在天下到处都是,那么这场乱子就不可避免。

    互起一阵冷风,眼看天上的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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