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一十章 天南飞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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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 天南飞雨 (第1/3页)

    这雨下得有些毫无征兆,不过午后到天黑我一直在睡觉,也怪不得老天了。宋稍微把他知道的情况稍微说了一下,南边有些个山寨闹了起来,孟节命令要临近山寨平叛,旁边的很多人却都在看情况,主要是孟节身上有汉人血统,所以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更有理由当南王,此刻天南也正如窗外一般风雨飘摇,甚至我的脸上都感觉到了南边飘来的雨滴。

    宋帮我们把栏边竹帘放下才坐了了回来,而我继续我的晚饭,耳边听着竹帘被吹起后归位的簌簌声,满腹心事地继续吃着东西。我依然没让他告诉我什么办法,因为我还想自己想想,我想夫人可能会感到奇怪,宋也想讲出来,但是看我这个样子,他们似乎也没办法,只能罢了。我最近似乎越来越笨了,竟然一点都没有头绪。

    忽然屋内一闪,几个须臾后便听得一阵有些沉闷的雷声从远处传来。

    “噢,该春耕了。”我喃喃了一声,我不是个农人,只是依稀记得曾有人和我说过这些。

    没人回答我的话,宋玉东看着外面出神,而夫人只是把一些菜夹到我的碗中,也没有后续的动作和声音,我也依旧想着自己的事情。

    兄弟的到来让我赶紧放下碗筷,与宋玉一同与他到旁坐下,便要商议正事。

    不过南王似乎并不这么着急,他摘下斗笠放在身边,便问我我身后漂亮女子是谁,当我说是夫人时,立刻被他埋怨,说兄弟夫人来也不告诉他。我笑着赔罪,便请夫人上来见礼。

    这番礼节做足,众人才坐定,夫人推说她在场似有所不适,欲要离开,我摆手说道不必,指我身边座位便请她坐下,如此这般却是我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心计了。

    “兄弟,你这么晚在这种时候叫我过来干什么?还这种架势,不会是要讹诈我什么吧?”兄弟笑着问我。

    “嗯,正是。”我心不在焉但很诚恳地回答,因为我确实找他有事,却没想他后面有这一句,忽然发觉他后面似乎说了什么词,有些不对时,却发现更糟的问题在于,我虽素有急智,但这回我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讹诈一词,所以,也无从知道该怎么解释。

    兄弟脸上有些不自然,似乎真的开始想想讹诈之词是否有其他解释。

    “南王,妾本越人,尝与子睿言及讹诈之词在吾越人中是非是坏词。”这下子我才知道是什么词,但在我要说出这个词的新解之时,夫人替我把这个词给重新解释了:“讹者,所言非也,诈者,欺也,合而便为所言非欺也。”(讹诈一词出处时间,我未能考证得实,故而注,众看官莫受郭佩所骗矣)

    夫人这番话当时把我都说相信了,心中暗道越人还真是有意思。但忽然想到此人诸子百家谙熟,名家之坏水必也少不了。老师曾于讲堂上言及此门此事,还与我们说起白马非马之典,便以此为题,与我们为辩,当场我们竟无人能驳倒他。不过不包括我,我当时在睡觉,这还是后来子涉子圣那天晚上与我提及。不过由于当年子圣的罗嗦,我很快便对这个问题深恶痛绝,进而恨不得杀白马非马一家,后来想不出有白马非马这个人,又想着要卸公孙龙一条腿,后来想着公孙龙估计这会儿连骨头都没有了,只得打消所有主意,上chuang继续睡觉,好像还做了骑白马的梦。

    不过我这南人兄弟却是完全相信了,他也觉得很有意思。

    谈笑一番后,便开始互相正式“讹诈”起来,

    “兄弟找我来为何?”忽然传来了一阵雷的轰鸣,把我刚要说的话给憋在了肚子里,他也看向了窗外,只等到雨片刻后大了起来,才转过来。

    “一场好雨啊,就等着播种了。”我说道。

    “我们那里已经播种了,北方估计这会儿还有雪呢,我们天南一开春就可以播种了,你可以跟我们过去看看,我们那里这时节已经很暖和了,不过开始十几****会很难受,到天南前,我们还有二百多里路要走,我说是二百里,是我南人翻山越岭而直过之距,若是循路走却有千里之遥,而许是因到了天边,一年三百六十日,这一处却有三百多日在下雨,过得山去,虽依然潮湿却不抵这般乱下了。这里也够能下了,不过还好,也就下个一二百日。”

    “怪不得这里虽有好铁矿官家却不愿经营,我曾听说过,这里挖铁深洞常塌,掘者常葬身洞中,反许别人来掘,如是这般,哪来这许多挖矿之人敢去以身犯险,官家如何经营得下去。”我听得我们在零陵购铁之时,深觉奇怪,荆州境内就是桂阳有铁,反到零陵去找那些jianian商买,深觉奇怪,问讯之时,这个解释还是子悦给我的。

    众人不语,但看他们眼神似乎多不与我想法一样。难道子悦与我隐去些要紧处,暗中思定等南王走了再问问这事情,还是先把正事做了。

    “宋先生有计欲同兄弟共商定国之计。”我直接把宋推上前台,指了指宋,便问兄弟:“可愿聆听一二否?”

    “宋先生大才,但说便是,节本粗鄙,不习韬略,不谙筹算,还请宋先生指教。”

    “书生无知,但敢问一句,君是否南主,诸般大计定夺,可有掣肘之忧?”宋很诚恳地问道。

    孟节沉吟片刻,显然玉东之言非是空xue来风,又片刻,此人方似自言道,“我虽主事,但思二母,婆母顾及亲族,恐有所嘱,节亦不忍拂婆母之意也。”

    “三姑六婆所琐思,千山万民之忧患,何其重也?”言见南王脸色更加凝重,心道可能言语有伤及他家尊长,此话大是不好。

    “我夫所言正是,南王莫要怀疑,也莫要会错了意。”郭佩忽然又出来为我圆场了。

    南王立刻有了兴趣,脸也转了过来,我也转脸听郭佩给他如何编:“姑者,暂置之意,婆娑,盘旋停留之意,三,六盖言其多也。三姑六婆娑索思,便指此事需认真盘算,多做筹算,笃定利弊,毕竟罪母族非是小事。千山,盖言君之南国是也;民殖者,昔年圣者有言:‘赦旧罪,修旧宗,立无后,****殖矣。’所谓民殖者,实指民生大计也;如若天南不稳,岂不有患,此事何其重也!我夫向与宋先生考较此处,反复斟酌才定下大计,所以问王者,盖不知君能如何制事也。”

    “多谢兄弟与夫人指点。”此刻,虽非本意,但念及夫人之意,我也就忝着脸皮,自告奋勇地接受了。郭佩竟将我的话当做“三姑六婆娑索思,千山万民殖有患,何其重也!”来解,把这小南蛮子哄得一愣一愣的,只有一处有些问题,既然称为民殖,怎能用万来修饰。当然这个问题就是我的问题了,南王或会思到似我等这些肚中没什么货色还要卖弄的酸文人,大抵都有些喜欢姘句之类,有时只为字数一致,各词对仗即可,并不过分考究是否贴切。那我不是无缘无故作了冤大头么,虽然我和冤大头这个词倒是有些相似,比如,在此事上我很冤,而且我脑袋也挺大,只是身量大显不出来而已。

    我发现我胡思乱想的能力真的很强,又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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