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东制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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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东制敌 (第2/4页)

正好乐得清闲;但是接下来的,便不太能让人感觉舒服了,尤其是其中有这么一位,几乎自始至终一直一种令我厌恶之极的态度欲图表现自己的才学,而且处处宣扬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世上便没其他在他看来能算得有学识、有智慧之人,而且对官场的腐败,官吏的无能表现得深恶痛绝,以至他这样的天纵奇才、一代大贤只能陋居乡里。

    这便让我很是难受了,尤其是本他一个人胡吹也就算了,但偏巧旁边有些人还真的对他推崇备至,以其为地方上名士翘楚,处处为他喝彩,认为他有经天纬地之材,当为三公之列;然后他也夸这个一句,认为这个可以当个统兵的将军,赞那个一句,说那一个可以当一个刺史;我心中却道若天下交与这干人众,我大汉必亡。这般互相吹捧已然让我很是难受,可更让我感觉此间呆不下去的便是但凡有人觉得他不过如此插上几句的,他便立刻以各种言语大损其人,贬其以至需众人调停斡旋方休。

    可是最糟糕的还不在这里,因为我得做这个“好人”,所以为了这条银铃的妙计,也为了这里的安宁,我只能忍着性子听他肆意胡说,心中却几十次把他揉拨揉拨捻成一团真给他扔到湖里去,不过其实凭良心讲,他倒不完全是胡说八道,还是有些属于废话的。

    如此忍耐久了,也终于心平气和了,忽然发觉自己的脾气还是可以变好的,可若不是这般情景,这番背景我还是很想说一句:“骄傲是可以的,但不能自高自大。以至不能听他人直言者,纵有才,亦不能用,何况,汝亦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其下,此人便开始他的略知一二的胡说八道了,自然,他说话还带上一种教训的态度,仿佛我在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上犯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错误。

    “这里北接太湖,上面波涛不兴,能藏兵之岛者数十有余。莫若以兵屯于各岛,待之用兵之时,一起而动,于其背合而击之,可建奇功。君若以我计,便无需示弱与其谈和招安,半月之内便可平之,兵贵神速啊!这样按兵不动,给人家准备时间,譬如火生薪上,灭之贵早,俟之熊熊,后患无穷。”

    此时不便驳斥,便只能说:“让我想想。”然后做思索状一个人静静呆在旁边,心中却在胡思乱想。

    其实有关这人的计策,即便分开几种情况讨论,也是很清楚不过的,鉴于目前我们还无法确定他们在太湖中有没有水军,所以,便分开来谈:第一,对方在太湖中没有水军力量;那么我们也许可以这么做,但是这其中最难办的是,我们如何很好的统筹这几十路人马,及时且准确地汇总一起;而如果单独作战,以我们的兵力,一路也只能有几十个人,这样扑到别人几千人中,只能让别人解解手痒。第二,对方在湖中有水军,那这么做完全是自杀式的行为,一旦我们的战船控制不住湖面,作战失利,便很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我们的各路人马各个围歼而毫无办法。

    而且,他的例子很不恰当,今年上半年这里风平浪静,老百姓的种子也大都下了田,正逢仲夏,我们都尽量不出点什么事情,让老百姓一心忙夏,今年因为去年大水,赋税也免了,现在的老百姓绝对没有任何心思起来造反。否则便是今秋什么收成都没有,那可是要饿死人的,老百姓不会这般断自己的活路。但是想到这里就得提到离去的裴大哥,没有他不知道这里要闹到什么时候。心下有些黯然,再看那人嘴脸,真想跑过去撕了他的嘴。

    但必须承认是他的这番话让我忽然深刻体会到水军的重要了,我还能记得破六韩一族在水上的窘迫,那是多么强悍的一群蛮族之人,可是不谙水中舟性,一样无计可施。南方水网稠密,运兵,运粮,以至百姓生机处处跑不了这水道纵横之外。如无强劲水军,为人所制便只能处处受人摆布,便如翔一人与水中便能让我们众人在船上近乎无计可施。在这大江之上水天之间,我们必须有一支最强的水军,这便能保证江东一定是我们的。对方就算来了,封锁住他的所有粮草物资来源,管你是谁,只能被动挨打了。

    为了保持这里暂时气氛的平和,我只是笑了笑,没有作评判,况且我们所有人都不想打这仗,因为这一仗一旦打起来,我们就不知道我们可能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了,对方也许在增兵,潘翔的水军却还需驻于太湖之内。(注:现在的太湖比两千年前小了很多,当然现在她还是很大,但是比当时确实小多了,同样的情况还包括鄱阳湖和洞庭湖,过去洞庭湖号称八百里洞庭,现在小了很多了。在完全不介入人为挖掘的情况下,所有湖泊都终究会被湮塞,只是快慢而已了,作者作为一个绿色和平主义者注)否则,我很有兴趣带着我们的战船到海上一趟,去劫杀他们的援兵。不过最近在余杭便于上岸的地方闫兄都加派了人手监视动向,是卓有成效的,我在大帐里,听到探子回报,就知道至少昨天在乌程的他们没有援兵或种种其他什么的加入。但是我们的人手有限,他们还是会想到并找到地方把人和东西运进来,只有在海上彻底截流才能防住这股恶水。不过想对我们,他们也有困难,而且可能更大,他们每次来,增援的士兵都不多,我想这是因为其中还不得不运送大批供给的粮草,而且人越多,需要的粮草越是一个可怕的数字,由于我们的合围,他们日益增长的人数,粮草也必然会经常陷入匮乏的境地,所以,现下的我们都有困难,但是我们确实掌握着一项主动,那便是我们还没动手,何况我们显然已经不想动手,甚至在等他们动手,而且很可能是窝里面自己动起手。

    现在我们主动邀请周昕,也不说谈和,只说过来谈谈,他不过来,这么多“名士”作证,我确实是想谈和,除了最起码的几个卫兵,什么军队都没带,连那个“天下第一聪明人”想让我们打,我都没理他。那我们再动手,也怪不得谁了。

    但如果只是这样其实也就平平无奇了,显不出银铃心思之巧。去周家的,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这样,想想也知道什么意思,可就是那个“坏蛋”闫言大人文盛兄长那里才是最有意思的。

    他在昨日召集了所有的当地名士,大谈今日之事,言语之间却流露出对周昕此人的各种方面的仰慕,言其不愧名家之后,才华气度不凡,即便领兵亦没理由在严舆之下,定是遭严舆以什么理由劫持,无奈之下只能暂且委身其下,未久,便能成一番事业,其言辞几近谄媚。而对严舆则嘲笑不堪,说道严舆最多只是一块垫脚石,言及当年只是吴郡一个地痞流氓,岁数早已不小了,却死皮赖脸跪拜在严白虎前面求其收为义子,只是严白虎自己都不好意思,才收为义弟,取舆者,舆役也,甘为其前后驱使之意,其他也都是些猥琐不堪、恶心至极的故事。其实,我们只知道周昕是周家人,严舆有这么一个人,其他我们一概不知。之所以敢这么胡说,是因为我们是和这样一群“当今名士”在一起。我们派很多人都查不出那许多污七八糟的事情,他们就更没法知道了。

    于是,闫兄便成那个“坏人”,其实不仅是坏人,还是“笨蛋加傻瓜,以及一个胆怯,只知道发牢sao的无用之辈”这是这帮人昨晚私下里说的话,听得我们去监视他们的士兵都想进去揍他们。不过,闫兄听到了,却不以为意,确证这群人信了他这通胡说,甚而私下还在大贬严舆,并对周昕不以为然后,只哈哈大笑了一番,对我说道:“这一群佳人。”

    现在可以确信有了昨日那通胡说,通过这些名士胡传,不需要多久,便能到处传得都是。为免得他们传不远,我们的士兵也藉着“到处”吃饭,“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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