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东制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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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东制敌 (第3/4页)

巡逻的时候都需传颂,并允许及鼓励添油加醋,胡乱编造,以致达到“三千人成一千虎”的功效。(不规范的说法,在此处只是子睿此人胡记,众看官莫学,作者注,原词为三人成虎)则几日之内,百里之内的有众多耳目的严舆亦肯定能听见。那么试想,如果严舆知道我们如此评价这两个人,会是怎么样一个心情。无论他知不知道周昕在他手下的目的,那么此刻他不陡生疑心才怪,他肯定要好好掂量掂量,而且仔细想想便能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一种危机感便会让他越来越紧张,他很可能会明白过来那个可怜虫很可能是自己,那么内讧便很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内讧也只是我们认为的最好,我们最省事的方式而已,其实今天会面过后,和则罢了,不和,落下他们不欲和之决心,再让这个周家人向名士们证明他决心反了。等到银铃带上好的口信回来,我们还是要赶紧动手的,毕竟兴兵一万人而用于仲夏之时,物资消耗也是巨大的。想好这事,我甚而恶狠狠笑了出来,忽然发现前面的名士们竟又吵了起来,果然又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和他口中“一无是处”的名士某某。

    我承认我的记性之糟天下间难寻敌手,昨日深知我的毛病的闫兄叮嘱我至少得记住这个头号聪明人。可结果,我还是没记住。所以,看着两位因为刚才那条计策的对错争吵,我却在旁边想劝阻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再怎么着,也不能对着他喊一声“嘿,你!”就行了吧。

    却在我为难之时,忽然一少年士兵骑马到门前停住,飞快跳下马来,几个大步冲了进来,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喘息,就赶紧报告我:“禀平安风云侯,他们一行二十人多人……来了。就在外面两里开外。”

    “辛苦了,你休息一下吧……”我站起身来,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还问其中一位名士是否一切整齐,在他的提醒下,我还捋顺了胡子:“各位江东名士,请随智一同前往路上迎接周先生。”

    “平安风云侯大人,请问,您这样是否有些过了,他们是反贼,您却这样,还让我们一起去接,岂非损折我们重人的气节尊严。”

    “诸位,听智一言。”我显然已经完全进入角色,说话之慷慨激昂令我亦闻之动容:“智亦不愿,若是舆那等龌龊卑鄙下贱之徒,纵智不惜自己,也不能折辱众位高士;然其情牵江东百万父老安定,是涉方圆八城之祸福,智不能不察;故而此次只请周先生来,便为之请,求其罢兵,不纠前嫌,则百姓幸甚,社稷幸甚;况周先生为名门之后,其从祖(周景,作者注)、叔父(周忠,作者注)曾立三公之列(皆是太尉),便为其族而往敬之亦不为过。但请诸位随我而来,不往者,智亦不怪。”

    众人诺,独“当今第一聪明人”,“气节之高”令人“嗟叹”,只得“惋惜不已”,拱手相让,不过他也不打算离去,似乎打算等周昕此人进来,以期羞辱一番,现其手段。对此,我自是等着看好戏。

    我第一眼对周昕的观感便是相当不错的,这和我初始想象得不太一样,我原以为这也是个“当今名士”一般的人,可他却绝非这样的一个人。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轻人,衣衫整齐,用一方淡青色方巾包拢发髻,中等个头,再近一些,能看到他的白净面皮上没有一丝胡须,头发也梳篦整齐,神态安定平和,动作飘逸洒脱,这显然和众人想法中的反贼有不少区别,相对周围这群猥琐困顿之形象,这人几如天人,所以我听到了旁边人的窃窃私语。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忧郁,似乎看见了我们,但和没看见我们的感觉似乎一样,因为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在我能看清他的眼睛的时候,我甚而感觉那是一对没有任何神采的瞳子。在他近前离我只有二十多尺的时候,他似乎都没有任何反应,这时我开始觉得自己从他那双眼睛中看出点什么来了。

    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这让他喘不过气来,另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强在他很是俊俏的脸上显现,我不清楚为什么我能感觉出这些东西出来,但是就是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些恻隐之心。

    他下马与我们见礼,这番看出他的家教功底来了,礼数都很到位,一口洛阳官话,便如一个京中的官吏一样。

    “闻名已久,今日才能得机会一睹平安风云侯之风貌。未想十八岁的少年英雄竟是一个如此风liu倜傥的俊逸男子。”令人惊讶的是脸上所有的原先表情全部转换成一种自信和谦和,而这种转变只是一下马的这段工夫而已。

    “周先生过奖了。”坦率地说他的话让我很是轻飘飘了一会儿,但是觉得很可能是场面的客套话才让自己又着了地:“周先生才是真正风度翩翩,让人折服,偏竟是这份从容,当真世上难寻之美少年。”

    “风云侯捧假了,昕虚度二十有八,早不是什么少年了。”他阖首而笑,忽然看到我的周围一帮估计眼光不善的目光,只得问一个我不太想那么假正经地回答的问题:“这些却是……”

    “这都是当地的当今……名士。”我转过身来做了个恭谨介绍的手势,不过当然没有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个个报一遍,第一,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第二,知道也不知道哪个对哪个;

    第三,实在不想和这些人扯得这么热乎。

    “未想……平安风云侯喜欢和这些……名士打交道?”他有些不确信,但是我觉得他在怀疑什么。

    “只因今日为天下众人考虑,我们请这些名士为民众代表为江东百姓向你们讨个说法,此处我与君言,诸位作证民心。”我的话有些隐讳,我想他能听出来,我也希望他能听出来。天下众人,明摆着就是说这里一切让天下人看的。

    “噢,我想也不至于动用这么大的场面物事。”他有些恍然,脸色也有了些凝重。

    他的话就是表示他明白了,他显然对这些人没有好感,用了物事一词,一是说这帮东西只是被动用,或是说,这帮人只会误事。所以我抱以微笑,并很是礼貌地邀请他进堂内叙谈,并让伙计送上上等香茗,与他正式叙谈开来。

    有我存在的这般会谈通常都很简短,这次也没有理由拖得很长,所以我的开场极其直白,但结果却有些没想到。

    “君贵为庐江周氏之后,上祖曾列三公之位,奈何如此。”我叹了一口气,颇是感伤之态,其实心中都快笑倒过去了。

    “为难之处,不便于风云侯禀明。”他的话很是有一种冠冕堂皇且暧mei不清的意味,这让我感觉这通话可能。

    “那好,前事我不愿再提,莫若弃暗投明,说服严舆,投我大汉。”此处故意用上大汉,便是指明他的反叛性质。

    “这些事情也许你认为你想的就是真的,其实事情并非你所想得那样,郡侯不必多问,若无其他事,昕请辞。”我没想到他比我更急着要离开,更没想到他根本不和我谈为何,以及原因,这种结果是我没想到的。或者用他的那种说话方式和态度说,也就是比我想像的更加悲观,或者更加暧mei含糊一些,应该说没有我想象的乐观。

    但是,那个作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当今名士这时候表现出他极度可爱的一面,他说出了我想有人说,而且我自己不能说的话,当时只见这人一瞪双目,拍案而起:“反贼!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怎能屈膝而苟且求生。如此所为,岂不为天下所耻笑,亦必无颜面对祖先。”

    我心道,这话完全没错,而且义正词严,只是出自这样一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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