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三十章 兄弟往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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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 兄弟往别 (第3/4页)

“你回来了!我说怎么感觉后背发凉,原来你回来了。”

    “哈哈,我有这么可怕吗?”

    子玉本在洛阳供职,此时天下混沌难分,正值朝廷中的状况最紧要时刻,偏巧这个时候,他回到襄阳,绝非什么正常之事。我心中拿定,当时心中发凉定是预兆此事。

    不过身后跟着王威,我真的不好与他仔细解说。那地正好在州府衙前,便说一同去陈哥那里叙话。

    却没想他却有异议:“不了,我刚被骂出来的。”他苦笑着摇头,俊美的脸上原本的自信消失了,却有着一种犹豫和彷徨,眼光也没了神采,只管低头看着靴下的光景,看了看我,便接着看着下面了,不经意说一声:“你先去见陈哥吧,回头我与你叙话,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我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陈哥一向和蔼,这番江玮竟被他骂了出来,这事情定是很大。却没想我这里思绪未定,这边王威便给我添乱:“这位陈大人是否脾气很糟?”说完整个人都有些紧张。毕竟王威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而已,阵仗上即便见得比我们多,也多不到哪里去。而这个天下所有的老头们这会儿全在洛阳啰嗦着,不过偏巧唯一的例外便是这衙门内的这个。称陈哥是老头似乎不好,不过和我们差上十几岁,已经让我们觉得这是一段好久远的时光了,更不要说其他方面的差距了。不过我知道了陈哥的事情,他曾告诉我他的故事,在他身为护羌将军时,那段悲伤和仇恨交织的故事。在我的想象中,现在的陈哥应该是很和气、公正和大度的,如果他竟骂了子玉兄,而且子玉兄的出现,着实让我很是奇怪和不对劲,我便觉得此中便肯定有子玉兄的不是了。

    我与子玉兄告别,便步入衙门里,所有的卫兵都没有说话,却都是对我一点头便放行了。王威便这样被我带了进来。

    陈哥带着会心地笑着看着我,让我更加觉得子玉兄定是犯了什么错事,一打照面,陈哥先发话:“子睿,回来了啊!齐人之福如何啊?”

    “兄长取笑了,日子也就这样吧。”我觉得我的话已经算很轻松了,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词来形容。

    “两个弟妹人都很好,别负了她们。不过我相信你不会的,所以,也别伤了自己。”陈哥的话很有意思。仿佛他已经知道我心中之事。

    闲话告一段落便是正事,陈哥对王威很客气,被老头子一肯定,王威便不知道东南西北,陈哥给了个差事他便屁颠屁颠地去了。不过还是陈哥心细,让个手下的老兵,跟着他,免得他甚至不知道襄阳里面怎么走。

    这个事情一结束,便是我问子玉之事,未想陈哥也想着这个事,却说要我帮忙。这下我才知道子玉那事的由来。

    “为情困啊!”最终这个老头子表示了他的不满,便让我想办法,说是我回来的第一要务,并说,如事成,这大功一件我当首功。

    我和他想得不一样,我不是指事成我摊不上首功,我是指我根本不相信我能完成这一要务。因为子玉兄的脾气我能不明白么。

    这个事情得从江叔说起,当我准备总结时,必须认定江叔是个有一些矛盾的人作为前提,这才能给子玉兄定下一个框架。开始,他似乎总要保护子玉兄,仿佛他嫩得随便人一碰就破般,八岁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以我六岁开始逐渐成为横行襄阳到处打滚的小恶霸的阅历,第一次见他之时,我甚而以为他新搬来襄阳的。而后来,由不遗余力让子玉兄学这学那,任由他儿子随我们胡闹。老师出任州牧以后,更是鼓励他建功立业,我打汉中之时,江叔曾亲自在路上拦着我让我带子玉去,不过,也让我关照着别让他出事。当时我没注意,今日想起来,才真是奇怪,我甚而能感觉似乎他把子玉看得非常重,重过一切。而且他和老爹那一段莫名其妙不为人所知的故事,以致我到现在都一点都明白不过来。但是在这样的总是有些矛盾和不解的关照下,子玉兄却硬气得紧,一杆子走到底,从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这上面和我的脾气有些相近,但是却和江叔的脾气差得远了。江叔年轻时,很可能也是这般性格,这从江叔一身武艺便可推想当年那个作为父亲麾下武将的江将军是何等英姿勃发,我还能记得十几岁时,被江叔随意在棒的那头翘了起来的事情,只是这几年染了风湿,不怎么走动才身体差的。思来想去,问题似乎还是出在江叔离开父亲那件事上。

    我没有和江玮约好,但是我知道他会在哪。子圣,子涉不在,子玉便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和兄弟,甚而我觉得和他才更像兄弟,而那两个属于死党。那么必然我会清楚我的这位兄弟会在那里。

    学堂依然寂寥,唯有蝉叫。

    “执二子手,与子偕老。”屋内人听我栓马便直接说了出来:“你的日子可好?”

    “你是想听好的,还是坏的。”我漫步走进去,直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他,想尽量找个愉快点的开头。

    “先听好的吧,最近都没什么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没坏到哪里去。”

    “就这么简单?那坏的呢?”子玉已经开始笑了。

    “没好到哪里去。”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来你过得还行,比我好。”他有些疲倦地倚在原本他的几案上,而我则趴在自己的几案上,如同我在课堂经常做的一样。这里还是原来布置,我知道这里又被当作学堂,孔明他们就在这里上课,只是今天似乎课业休息,也许是夏天太热的缘故。不过正好,可以用来作为我们兄弟叙旧的地方。

    “你又是要睡着的样子,你下午总会在课堂里睡着。”他一脸嘲笑我的恶趣味表情。

    “不行么?”我也笑着:“你现在看着比我更像想要睡觉的样子。”

    “我才回来,一路没睡觉,当然困了,哪像你,女曰鸡鸣,男曰继续,哈哈!”

    “别乱开我玩笑,我日子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哦,你还没回去么?”

    “还没有,不知道怎么和老爹说。”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的子玉兄啊。”既然已经提起,我决定开始,但是一开始我便没有什么信心,而且很快我便被他感染,甚而站到他一面去了,很显然,我们就是兄弟的料,我只能这么解释,或者说我心底就有一种支持他的想法。

    “我么,唉,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注1)啊!”

    看来这事是不好谈,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好说,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诗经的话来表达。原本我的《诗》背得颇烂,要不是我的平国夫人小时以罚跪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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