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五十九章 昆明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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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昆明池 (第3/4页)

。可能家里有命,那其他家的那些女孩子似乎也都让着瑾儿在期间多出风头了。两位皇子本来好像都很喜欢瑾儿,尤其是大皇子,不过瑾儿更喜欢二皇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二皇子反倒有些故意疏远瑾儿,瑾儿好像也有些脾气,就故意亲近大皇子了。皇上皇后也都很喜欢瑾儿,怕这个事情就要成了。

    看来银铃观察挺仔细的。不过,这些小女孩子家的事情,我弄不明白。

    嗯,嗯,是啊,我家的笨子睿。女孩子家的心事,你确实不明白,倒真是有些小女孩还拜见我,问了你不少事情。哎……真不明白,父亲干吗给你取这样的字。

    不知道,他不是希望我聪颖好学么?可惜有些拂了岳父他老人家的好意。我真的很佩服当年的很多人,他们如何能为几乎素昧平生的党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父亲说……他们身已死,我等尚存之。存之则有后,若不保其骨血,岂不令忠臣良士断嗣,故而为之。

    我再把银铃揽入怀中:苦了你了,你比我大了三岁,却替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为夫着实惭愧。

    无妨,子睿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来娶我,铃已经很开心了。

    嗯,那自然,铃儿终于不和我争四岁五岁的,我也就很开心了。

    我比你大了三岁多,若真是你jiejie,争争无妨。可如果是你妻子,却真怕自己老了,你嫌弃我们了。

    我把她裹在怀中更紧:不会的,初生时,你是比我显着大很多,可现在我已经显着比你老很多了。以后,我们就这样牵着手,一直到老,互相看着,互相扶着,你叫我老头子,我叫你老太婆,还有谁会在意,谁比谁大?

    银铃忽然说道下次我得带佩儿一人来一次。

    虽然话跳得厉害,我却立刻能体会其中所有意味,回忆最近所想的种种,心中忽然清明了。顿了一顿,笑着说,都带都带,一个都不能少,包括孩子们也都带上。我以前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们两个在一起,当时是我死皮赖脸要娶你们两个举世无双的女子,算占了天大便宜,不能口上说要照顾你们两个一生一世,一转身却把孤单尴尬留给你们,我岂非禽兽不如。

    子睿如何这样说自己。

    智本庸人,才学人品皆远不及夫人;又不擅于处理男女之事,给你们添了很多烦忧搅扰。原本以为自己还有长项,便是勇于面对,却未想到面临两位夫人时,次次选择逃避,反把种种难堪留给了你们,让你们婚后更加孤独。哎……铃儿,你别哭啊!

    银铃一直看着我,不知何时,眼中有了泪光。

    夫君说的是真的,以后绝不让你们再为我的怯懦而悲伤,不让你们再一夜夜独卧空床。

    那今日我们就早些歇息吧。

    言毕伊人一边轻轻擦去眼角泪水,一边走出卧房去安排了些事情。

    这一去时间稍有些长。她进来时,既不登榻,也不唤我起来,只是打开了一边的窗户,让我朝外看。

    岸边不远处能看到一座石像,周围有颇多灯火照耀,银铃又推开了右边一扇窗页,看到一尊和左边差不多的石像,也是类似光景。

    那是牛郎和织女的石像注2,银铃如是说,上应天河星位,据说在豫章观上看,正好对应天上情景。七夕之日,若皇上驾临,会命军中矫健者将他们拉在一起,第二日再分离。

    我没有说话,只是和她在一起静静看着窗中两座石像,他们应该是对望的,却不能在一起。

    那夜我又看见银铃流了泪,我却觉得这是一种幸福的流淌。

    后面几日,我和银铃或船或车,一路将昆明池周边玩了个遍。

    追着昆明池水,直到揭水陂注3,看着水分两路一条临空的渡槽引着水进入长安城中,还有一条向北透过各自的水闸流入建章宫中,此处建章宫和上林苑之间就隔着两道各自的宫墙水闸加上一条宽阔的官道驿路。

    牛郎织女我们还专门去看了,两座石像都比我高大,还都跪坐着(跽),从雕刻完到今日已经几百年了,却依然只能这样互相守望,之间还有好几里地。也许只有皇上开心了,二人才能在某年七夕见上一次。

    镐池让银铃多停留了一会儿。此池就在牛郎像的北面不远,一座山岭之南。她说这是周代都城镐京饮用水的蓄水池。比昆明池小了许多,却淤塞得很厉害。今日在周边已经完全看不到周时都城的种种痕迹,只余衰草与朔风为伴,枯叶与飞禽共舞了。

    犬台宫据说是专门给皇上养狗的,珍藏着天下包括西域都护府收集进贡的各种犬类,甚而还有更西边的外邦异犬。即便如此,银铃却没有想参观的意思,而是主动要求避开。我知道她怕狗,虽然小时候她曾勇敢地站在我的面前替我驱赶。所以,我也叮嘱车夫离那里远点。其实现在我倒真不太怕,尤其在北地雪原中杀过不知多少条狗后,更没什么惧意;感觉比老虎要好对付很多,至少力气没有老虎大。

    上林苑之北未过渭水,靠着建章宫的地方有一个孤树池。池不大,却在池中有一洲,中生数棵杉树,皆高十几丈,因其根远较树干处肥大,彼此又极其靠近,竟真的像只有一棵盘根纠结的几十围孤树一般。注4

    孤树池边还有好几座池沼,皆有楼台宫观,不过银铃还是喜欢孤树池。她说,只可惜此时尚为初春,若周围皆是绿色,其意其境怕更是吸引人。我说到了夏季,带你们一起来就是了。

    伊人又流泪了,却笑了。

    银铃学会了撒娇,其实真是一件好事,有时,我真恨不得她一辈子都在我的怀中向我撒娇。小时候就只有她哄我,从没有过撒娇的事情,少女本应享有的在父亲夫君前的那一份快乐,伊人二十岁前从未享受过。倒是佩儿,幼时也许还能在岳父母前撒撒娇,反倒到我面前却从未如此。我的家事就够我头疼的,可偏偏我知道我还不仅面临家事。

    算着日子出来四天后,我们回到了平乐观。宋他们都问我们干吗去了;我说带着我的平国夫人整个上林苑巡视一圈。看着平乐观似乎墙面重新浆过,地面也清扫一静,心道,皇上确实该要到了。

    秋鸾似乎有些失落,听着她的姐妹们和她叽叽喳喳讲着一路见闻,却还带着笑。

    徐大人精神好了很多,据说他们也在周边转了转,不过没有我们去得那么多地方,但还算开心。据说张林的房间里已经挂了很多毛皮,最近他们几个也总有野味可吃,日子很是快活。只是我似乎听到秋鸾也喊张林哥了,这却是我觉得不妙的地方。

    这次回来,腿上伤口那边倒无论怎么走动也无什么痛觉了,只是有些痒。

    子实来的时候,似乎在银铃身边抿着嘴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看得银铃觉得好笑,问他怎么了,子实说,不知道玉儿如此打扮是何模样。

    不过,他掟了我一拳,分量不轻。我问他为何;他说你别胡思乱想;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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