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五十九章 昆明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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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昆明池 (第4/4页)

没有;他说都在你脸上写着呢。

    打归打,子实还是拉我进屋。告知我,再有两日,皇上就到了。

    我点点头。等银铃进来时,便直接告诉她,好日子只有两天了,到时说不准你夫君又得鞍前马后跑了,到时可能又没有时间陪你了。

    银铃笑了,说没事,这是应该的。她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我的伤口,说马上这腿又得忙了。不过她很讶异,提到虽然痕迹很深,但是疤都开始脱落了。

    居然这么快,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子实却知道,他提及兽医的药就这个好处,毕竟兽不同于人,要的就是很快止血,迅速结疤,以致痊愈,至于疤痕留得多难看,无人会在意。

    看来以后受伤,还是找个兽医给我看为好。

    旁边二人都笑了,子实笑得直拍我肩膀:我就说我说得没错。银铃倒很是贤淑的样子,一直抿着嘴,后来还以手掩之,只最后颦眉正色说了句:胡说。

    打发走众人,我拉着银铃在馆内转了一圈,银铃问我干吗,我却一直笑着不答。

    不过最终,我只能感觉自己有些傻乎乎地寻了一个婢女问了一下,那个温泉在何处。

    于是,命人在门外把守,还闩好了门,拉着一直红着脸的银铃一起泡在了其中。

    我们不是第一次泡在一起了,干吗还红着脸,不舒服么?

    舒服是舒服,可那次……我们穿着衣服的。

    我们都结婚这许久了,还不能一起泡个温泉么?

    你自己的都没有弄清在哪里,还拉着我问别人,任谁都羞死了。

    知道……很多事情上我好像就是有些笨手笨脚的。

    没事了,没事了。谈些正事吧?

    我们这个样子有什么正事可谈?

    父亲……公公婆婆和那几日和我谈了一阵,其中就谈及瑾儿之事。

    恩,父亲母亲怎么说的。

    婆婆心情大好:瑾儿想嫁谁就嫁谁,如果瑾儿不定,那就看皇上的意思。公公却说,且不说这时不能由我们定,即便能由我们定,暂时亦不能定,还得看谁是储君。婆婆就有些愠怒,说公公怎么越老越趋炎附势,也学会了见风使舵,只想着讨好未来新君。公公也有些生气,说自然不是,我想的是谁是储君,就让瑾儿嫁另外一个。

    啊,这却是为何?

    我当时也是感觉奇怪,一时想不明白。公公却说,须知皇上就这两个儿子,一皇子登基,另一皇子就得外放封王。在朝内,辅政卿可总揽朝纲,倒无什么可担心的。可这另一个因其在外,却极可能会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所劫持,竟至扶为贰帝,挑动叛乱亦未可知。若让瑾儿一直在其身边,jianian佞之人便少了很多图谋不轨的门道。况且,如果瑾儿真的为皇后,公公与子睿都变成了外戚,种种行事便有了顾忌。

    嗯?嗯,嗯,嗯……

    我频频点头,父亲所虑确是较我远甚。只是,瑾儿将不得不成为一场政治联姻的棋子,来去不再能由自己。

    哎……

    铃当时亦想如子睿般叹气,只是不便在公婆之前长吁短叹,以免失礼。

    为夫所想的却是将来我们的孩子不免为了相同的理由,可能真要葬送自己的幸福,却去与他国联姻了。

    将来的事情,现在别多想了。

    到时候,就和老大老二老四他们结个儿女亲家,能牵扯到皇上的也结一两门,也就差不多了,其他,我还真不太愿意。可惜我再无兄弟姐妹了。若能我们这一辈把关系结好,孩子们也能更自由了。呃,佩儿应无什么亲生的兄弟姐妹了,铃儿可有兄弟姐妹?

    你不是在打我的弟弟meimei们的主意吧?

    你真有?我去越地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见过我的meimei么……父亲曾有一个汉人妻,还生了个女儿,因为父亲常年在外,可惜大娘死得早,我这位jiejie也在党锢之乱时失散了。该比我大两岁,据说只有一个小名,叫金铃,后来却再也没有消息了。后来,父亲娶了我母亲,我是长姊,我的母亲还给父亲生了一个弟弟,两个meimei。弟弟就比你小两岁,我也从没有见过,据父亲说,十几岁就让他去司隶河内温地我们司马家的私学去读书了。两个meimei年龄尚幼,我们在越地结婚那日,你肯定见过的,不过你那天一路喝上去,估计见到时,就是有人说,你估计也不知道什么了。还有,你莫打她们主意,佩jiejie也绝不会同意的。

    那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哥哥,那个jiejie,这个二叔,那个四表侄的,就算忽然出了两个meimei,哪里会知道是你亲meimei……

    你还真糊涂得可以……

    不过,我看过地图,温县就在洛阳之东北,过了河(黄河)就是。若有机会,去看看你亲弟弟,你可知道他的姓名?……司马铜铃?

    不是的,别瞎猜……他叫司马彪。

    岳父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起个这么骠悍的名字,听起来倒似一个我这样的人的名字。

    建宁四年父亲的一个故人孔彪去了,此公是孔夫子的十九代孙,那时为博陵太守,就在那年死于任上。为彰其功德,还是当今司徒崔烈立的碑——不过,那时他只算是博陵故吏,注5就是请父亲帮拟的词,然后父亲刚回到家,母亲就生了我的弟弟,所以,父亲为纪念故人,便起名彪了。父亲虽然一直未入仕,却叫彪弟要好好读书,还派去我们司马家私学,这就是明摆着要让弟弟入仕的。

    我回去,就让父亲把你弟弟司马彪征来,最起码先做个郎官。如果不方便,怕有人说什么闲话的话,把司马家多征几个上来。如果岳父大人不嫌弃,我就把我内弟带回越国去。

    别什么都依仗赵公,要知道,你并非他的亲生儿子。而且父亲也绝不希望靠着裙带关系让弟弟入仕。

    其实我真的想立刻告诉她,我真是他的亲生儿子。

    但是,我觉得暂时不适合。

    所以,我很快找到了话:怎么这半天你脸还是红的。

    这么热的水,能不红么,也不看看自己……

    我要能看见自己就好了……

    自后再无大事。

    二日后,帝幸上林苑,见上林苑内种种,龙颜大怒。

    下旨,斩上林苑令,丞,尉,诛其族。

    原本,应该就这样过去了,一切如最初他们的计划那样。只是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站了出来:且慢,臣越侯智启奏陛下天听,不可多伤人命。

    注1:鲸鱼不是鱼,是哺乳动物,它们和人的亲缘关系要远远近于它们和黄花鱼。

    注2:今此二石像尚存,不过牛郎织女传说起源地今仍在争夺中。

    注3:昆明池下面的二级蓄水池。

    注4:原描述出自《西京杂记》。围,一曰双臂圆抱,多用于计数树粗;一曰双手拇指食指相比之圆轮,多用于描述人腰粗细。

    注5:此碑存在曲阜孔庙中,不过和司马德超并无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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