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多事之春 (第5/6页)
,能背书的人都会。可我没有见到自孙子之后,天下读书之人个个是名将。 我不喜欢这种咄咄逼人的人,听着他们从书法聊到世事,我就更不喜欢这个家伙了。幸好,那位孔明先生还能镇得住这个师先生。有意思的是,似乎这个师先生也刻意对这位孔明先生保持恭敬客气,但有这位孔明先生说话,他便不多强辩了。可以佐证的是钟大人无论多有理的话,他总会一句:此言缪也,此事当为如此如此。
我很奇怪钟大人为什么还那么好脾气。 在那位师先生又开始长篇大论讲国政之时,我问了两位门卫关于此地陈仓令的事情。事情比我想象得严重,陈仓令并没有死,只是被关了起来。原因居然是父亲似乎一直调查着这个陈仓令私卖官库公粮的事情,便命令钟大人过来处理,然后把情况报到上林苑就行了。 结果钟大人来这里处理那档子事情的第三天,便出了这档子事情。 我心中总觉得,如果不是那档子事情,这档子事情就不妙了。 天佑我大汉啊!我刚思绪刚平,感慨未出之时。却见不知何时门外来了一个军中小校没有骑马,跑得气喘吁吁。却徘徊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门卫们让通报他也不给,不通报他又急得团团转。 看见我盯着他,此人立刻过来给我行大礼。我问他何事,为何如此。 回答很有意思,话粗,但人不粗。他的大致意思就是:娘啊!里面都是什么大人物在和钟大人谈事,平安风云侯都得在外面侯着! 只能解释他们先来的,我又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过来随便看看,便等着了。还随口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不骑马过来。 他说地方近,去马场牵马还不如直接跑快些。 我心道怎么不说正题。 还好他也立刻意识到了:“噢,西边来了一支很奇怪的队伍,不似我们汉人的,也不像羌人的,领头那个长得可奇怪了,说的倒是一口道地的汉话。小张将军在外面迎接,让车儿哥来报信,车儿哥说记不住这许多,怕说起来,说不清楚,进城就找到我让我来,说我够机灵。嘿嘿!我在城头也看见了……确实奇怪……那些兵将装束武器着实奇怪啊!” “他们有旗帜么?” “噢,有,秦!” 我一拍大腿:“你还说你机灵,这才是最重要的,却给你疏漏了。” “你去报吧!我先过去。”随即翻身上马而去。 我开始隐约感到来的是谁了,尤其听到那个秦后。 所以很兴奋。策马跑到了我们暂宿的营房,打算叫上银铃一起去。 不过我却以为我去错了地方。 我进了营门,紧接着出了营门,看看两边的道路,营寨背后城墙上的旌旗,一切都如往常。 我左右看,前后看,似乎感觉这就是大家住的地方。 我上下看,远近看,似乎又感觉这已经不再是大家住的地方。 没有声音,没有人出没。整个大营看似空无一人。 要说都喝醉了睡觉,似乎也不太可能,却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但是这干人一声呼噜声都不出,立刻把这个理由推翻了。在孤竹苑那两日可是满庭鼾声,此起彼伏,搅得人想说话都不安生的。 一个坛子骨碌碌地忽然从一个帐房内滚了出来,紧接着张林冲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按住坛子,然后蹑手蹑脚地抱起,又要摸回去。 而且居然没有看见我似的。 我完全不明所以,平日这干人从不这样。哪有这么小心翼翼和恬静少女似的,这是和我一起以千人搏几万人的英雄们,怎会如此。 于是心中继续想,脚下却立刻加快,手立刻就上立刻提住了张林的领口。 张林第一反应是抱着坛子转身让我小声。 紧接着反应是发现揪他领口的是我。 于是后面反应是高兴地要说话。 然而立刻双手把自己嘴堵上。 跟着忽然发现坛子不在手里了。 下一个动作居然是两只手下去乱捞。 最终是欣喜地发现我一只手提着那只坛子,一边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小援满脸通红从帐内露出脸,刚想说,却发现我和张林都把眼光转向他。 接着他打了个酒嗝,赶紧用手捂着嘴。 我已经开始有些发怒,冲着小援就要教训他,紧接着两个小子一起把手捂到我嘴上。 我不想兜圈子了。最终我得到的唯一解释,所有我见到的人拉我到远处解释道:银铃夫人在车上睡了。 我很想看着那辆车,然后感慨一句:天之骄女啊! 但是我还是努力很平静地看着小援轻轻说了一句:但这不是你偷偷喝酒的理由,而且酒还过量了。 于是我赶紧独自上马而去,在城门追上钟大人。似乎那个小子还报了我在外面和他说的话,钟大人自然很惊讶于我没有先到,居然还在他后面。我想着说我去找银铃,银铃没有跟着我;我又不好说她在睡觉;说去换衣服,明显身上没有换。于是我说我去准备了一下。 天知道我准备了什么。 那个小校后来升了官,逢人便说:平安风云侯就说那个旗子最重要,我重复了几遍那个旗子的事情,钟大人就觉得我有心眼,便在张将军那里提到了我,张将军二话没有说便提了我一级。 最终我是从小张将军那里听说了这个故事。 其实旗子确实是最重要的,我甚至都能从他们的描述中猜到是谁。 于是我稍微和钟大人交待了两句,就先冲过去和大哥抱在一处。 他一拳砸在我的胸脯上,我才发现他是左撇子,和我一样。 不过我想我们两个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差点笑岔了气。 我当时就眼睛一黑,差点晕过去。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小心翼翼地问:“三弟,你左胸上受伤了?” 我断断续续地回答:是……啊!中了一箭。 “哎呦,我这不知道,看你活蹦乱跳的,没想到。” “我也没有想到你是左撇子。” “我不是左撇子,只是右手拿着马鞭子。”大哥满脸歉意,有些手足无措。结果提起了右手鞭子又不幸甩中了我左手一下。 这番倒霉得厉害,我赶紧跳开他四尺开外半开玩笑半无奈道:“大哥不许这么欺负人的!” 大哥其实是个老实人,他扔掉了鞭子小心翼翼地自己也退了一步问我怎么样了。 我赶紧努力笑了起来,自己也搓了搓左手,又用还作痛的左手拍拍似乎有些麻木的右肩附近,说了句:“没事,当年在北地帮老四族人撤退,受过更重的。你三弟硬得很。” 他也正容,和我说起了正经事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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