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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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别 (第2/5页)

个重大的需求问题面临无法解决的尴尬境地,怎么两个妻相隔个把月都怀孕了呢?我认为我的家庭工作安排出现了重大失误。

    虽然葛凉现在只评价过张林“性yin”,但如果再过一两月,以他那种方外散人劲,保不齐也会这么说我。说不定还会加个非常,特别之类;进而上升到乾坤运转,日夜往替对此事的影响。总之不能让他当史官。

    一番借着酒劲的胡思乱想,在回到已经掌灯的平乐馆后,终于换做装模作样。

    我让小援牵马提着雁进去给秋鸾她们收拾一下,再将酒留在晚宴与众人分享。自己抢先下马几步上前扶着盈盈迎来的妻,虽然银铃觉得她还没至于步履蹒跚,但她很享受我的大献殷勤。

    我还是很小心地扶着,问她今日胃口如何之类?

    不过银铃的注意力却被我头上的绸巾吸引。问我冠去了哪里,小援这才忽然转过身:啊,叔,你的冠呢?我只得先把小援强行打发进去,再贴过银铃耳边简短说了一下情况。

    这绸巾上为何还有字,摘下与我瞧瞧。

    哦,小琰在右扶风府不知哪里取的一块绸巾,说不定是钟大人的手书。

    很是娟秀,似乎是女人的字。

    心中咯噔一下,赶紧摘下一看,不知银铃是否一眼就能认得,我却清楚此上字迹是她的。

    很多年前,在潜山的雪中,她的字就已经刻在我的心中了。

    我认为我被算计了。或许小琰不是有心,但是第一个发现的却是刚怀上孩子,近日里情绪不算特别稳定的银铃,我感到麻烦大了。

    不过银铃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轻轻一笑:琰儿这个丫头……她今日在么?

    没见。应该不在,要不然不至于今日一下午都没见到。

    子睿是否想见她?

    坦率地说,我心中咯噔一下。眼睛不自觉瞄向银铃,却说不出话。

    银铃却似乎在坏笑:拿你说笑呢,君子能守,无咎。

    我记得后面的是佩儿的卜辞。我真对不住佩儿,她明知我喜欢的是银铃最终却还是选择嫁给我。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在万里之外等着我的归去,日常谈及种种全是为了我。

    女子痴情最缠绵,令人着实慨叹。银铃看着,我也陪着,不知该如何评说。

    孤馆独卧,幽苑自怜。涕泪涟涟,女何婵媛?国之夷乱,民且怛惮;朱门戕伐,公侯纠缠。无双有卿,誓补苍天;独木苦支,百战多艰。子本有意,妾亦未迁,执手相许,偕老窗前,奈守旧约,明疏故间,昔梦难追,声影犹见(通:现)。曾寄来世,望续前缘,可否一占,君生何年?

    旁面忽然有列小字,仿佛是不经意间的随笔;子生若早,可俟女娇?卿生若迟,莫嫌妾老。

    一时默默,我二人都不知该如何说。

    葛凉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旁边,忽然说道:她得生早,还最好和你一起长大,才有可能,否则肯定赶不上你这锅。

    “我这锅?”耳边银铃已经笑了起来。

    “君如鼎中之烹rou,俟之熟,即为人据而食之,抑或分而食之。”我觉得他应该听说过广信还有我一个安国夫人了。

    我一直以为完成华恩公的嘱托后,葛凉就只会探讨天地之间的玄秘了。原来还是能说出这种欠揍的话的。不远处,张林听见了都笑了,当然不敢笑得太张扬。

    我决定提早点收拾他,便和银铃说,你先进去,我拾掇个人。

    张林大惊道:这话不是我说的。

    我侧目而怒:未必次次都是揍你。

    葛凉不傻,已然跑了。

    这一番追去,刚转过院子,却见葛凉不跑了。转身等我挥拳到身前,便是一揖,对我说:“主公,我有一事需同您讲,不知现下可否?”

    “这作派你和谁学的?”我硬生生停下,惊悚莫名,实话说,这和我以前见到的绝不是同一个人,我都想去撕他脸皮看看后面是否还有另一个人。

    “这种还需学么?此间到处都可以见到。”他确实在上林苑里晃悠不少时候了,各家礼数怕见过不少。不过能学得这么像模像样,而且还没问你半天,为何作揖要弯下这么多,是为了看别人的鞋,还是让别人看自己的背。我觉得这是最令人惊奇的。

    “所言何事?”

    “我虽来此处不久,但耳闻目睹种种,主公故事也听了许多,心有一言,需得提醒主公。主公虽紧要时果决异常,能断大事。然性格随和,禀性纯良,不愿强人所难,却常舍己从人;故而会被亲近之人所趁,面临寻常小事时却常会陷入自己信任之人的设计。此需小心应对。”

    “所以,我只要亲近值得亲近之良善贤达便可,无妨无妨。”我觉得他没说谎,而且前面的话也挺中听,要揍他的心也就放下了。至于他说的危险我倒真不介意,既然很多事情,我本身就不是太在意,顺着自己的知心亲友之意,也省我一些心思。这朝廷上和天下的事情才是得用心去琢磨应对的。

    不过,我还是有相当不对劲的地方:“君过往真在山中长大?”

    这厮倒不慌,笑道:“主公忘了凉所居的那个村子都住了些什么人了么?”

    我心中恍然。

    “以前称叔叔伯伯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官场上的清官贤吏,或许当年也在各处颇有名望。他们痛恶jianian佞,崇尚德行,日常所言所行皆合君子本色,且十几年如一日。日常所教习,也皆是天道正义,经世良方。但当年大祸来临时,为何却全无反抗能力,除了逃得性命,保全家室,有何惩jianian除恶的故事可供颂扬?”他语气似乎竟有些激动不已,“那天,您言行坦坦荡荡,又对我如此信任,我真以为您也和他们一样。但后来我见到的,和我听到的,却又觉得您和那些叔叔伯伯们不一样。”

    我没问他有何不一样,只是静默着等着他下面的话。

    “这些日我四处游走,有意无意之间常听见婢仆稗吏之间絮叨,常于人前一番言语,人后另一番话头,其意常南辕北辙,宛如参商。只有在你这里不一样,你在与不在,诸人所言几无任何差池。”他似乎笑了出来了:“但我肆意往来于各馆驿之间,仅因是你的随从便能通行无阻。听惯师傅们的说教,真无法想象以您的如此性格如何在官场中如此不为人忌,或无人敢忌。以君子临小人,而使小人不防,凉未尝闻之。君必有比我的那些师傅们高明之处。看来我比叔叔伯伯和师傅们幸运得多。”

    实话说,听了很舒坦。当然,也很感动:“多谢,你能如此推心置腹与我,我心甚慰。其实很多事情短短几句说不清楚,有些并非我的功劳,以后慢慢说,去休息一下,准备吃饭吧。”

    “尚有一事需禀,张林正探头窃听。”他又一揖,优雅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不出意外,最终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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