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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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别 (第3/5页)

又是张林被我给收拾了。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他。就像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又是他一样。不过从他表现看,只要我在上林苑起了拾掇人的念头,他就已经能很自觉地把这个目标估计成自己,这也是很难能可贵的。

    由于葛凉这一番推心置腹,仿佛一切就被轻轻揭过了。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有意,不过我不打算再问了。要是被他套出她的事情来,再被他一传,我以后麻烦事更多。他说不定还能从阴阳,天地,乾坤上分析这个问题。

    忽想到,他如此,莫非本来也只是一个障目之术。

    银铃不怎么管我收拾张林。据我理解,可能她也觉得张林欠收拾。大家也似乎对此情绪稳定,张林确实很不简单,他的松涛这个字我确实选错了。鉴于大家都这么支持我,我差点又涌起去拾掇他一次的灵感。不过今天是有点累了,明天早起再说吧。

    回屋等着吃晚饭之时,银铃却在看邸报。罗帕已在伊人身边几案上整齐叠好,只看得全幽苑自怜一句。

    “哪天的?”挂起自己的外套,径直倚在银铃身边,这一日折腾,我也确实累了。

    “还是一个月前,说这次陈仓之事的那份。”银铃忽然捂住鼻子,皱起眉头:“喝了多少?在外面有风没注意,这一坐下来怎么这么大酒味!”

    “好像也没喝太多,主要是为了陪蔡伯父和钟扶风,便多喝了些。”装乖孩子还是必须的。从记事开始这就是应对银铃批评责备的不二法宝。

    “汝亦非善类,定是借机特意贪杯。”银铃笑了,用手指点了我一下脑袋,总算放过这一劫材。不过还是勒令我去漱了漱口,又换了身衣服。

    我也辅以傻笑彻底托过这一段:“如此早的邸报,为何今日才看?”

    银铃却反倒奇怪起来:“这一月邸报都是从上林苑尚书台临邸处抄写,我们当日可见。这份你回来后难道没看过?”

    “自然应是看过的,父亲一直命人给我送来。不过大多事我都知道,很多都是我安排办的,就懒得看了。陈仓那件事我一直身处其中,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么?我就随便展看了最后,看此事最后如何安排。”

    银铃叹了口气:“你应该看全点的,我就是忽然想起这份邸报该送到佩姊姊案前了,就看了看有无什么用词不当的,这一看……哎……希望纳兰机灵点,别让佩姊姊看到。”

    “怎么了,不会说我阵亡了吧?”我倒是依然很轻松。

    “胡说八道。”耳朵不意外被揪了一下:“佩姊姊怀着孩子又一个人独守空闺,本就孤寂,如果受点什么刺激,该如何是好!这其中写你,看这句:以千人之寡击数十万之众;再看这段:流矢贯胸,兀死战不退。这还有:被创百处,盔甲褪置而血浸地一丈方圆……”

    这番没说完我就吓得坐直身体,惊道:“这又是哪个二愣子文簿拟的词。原以为就陈仓的主簿犯浑,未想尚书台也尽这种货色!哎呀,定是尚书台的书呆子们看了陈仓那份,又自己胡思乱想一番拟出来的,反正皇上又没经历其中种种,就这么糊里糊涂放出来了。这番传抄出去,不把佩儿吓死?就算说我活着,佩儿也定当我缺了几块。铃儿取笔与我,我立刻修书,令人快马传到越国,以安佩儿之心。”

    就在我奋笔疾书表现我活蹦乱跳几近癫狂状态的差不多时候,银铃担心的果然在数千里之外发生了。

    至少银铃的一个美好的期望还是实现了。那日邸报进越侯府是午后,趁着夫人午睡,纳兰代收了。虽然纳兰字识得不多,但邸报中她认识的字却大多不是好词,于是她留了个心眼,寻她一个叫霍兰很好的朋友。当然那个人也是我的好朋友,于是我一回去,很快就知道整件事情。而且根据我对其中几个人的了解,那一幕幕情景便跃然眼前了。

    虽然暮春广信天气已经颇热,但室内尚算阴凉,但是纳兰风风火火跑到霍兰房间,给霍兰看了一番,便把霍兰看出一身汗。

    显然霍兰吓了一跳,而且非常正确的预言:此物万不可与夫人看。

    纳兰为难道:但夫人每日都盼着邸报,期望着邸报上有子睿大哥的消息。且每份传抄都有邸报送出的日期,中间忽然隔开多些时日,肯定瞒不过去。

    霍兰还是很有主意:那我们抄一份。只将这段隐去;只写说鏖战一日,戎诸部悉败。

    正当纳兰研墨,霍兰正要动笔时,霍兰忽然又惊道:这个先到夫人这里,还是先在他处传抄留存。

    纳兰摆手道:小妹从未经手这个,委实不知。

    霍兰当即将此邸报留存,自己则赶紧出去打听,很快就在刚被吵醒的张老爷子那里得到了确实的坏消息。

    不是设了尚书台了么?往日邸报都是让他们抄录存档以备传看。去那去看看!哎,别着急跑,把案上那碗水递我喝一口,嗯……天真热,以后上午办公得到东厢房去。

    霍兰心中急得不行,但还是乖巧地先伺候了一番老爷子,才赶到尚书台——倒也近——也在宫城里。当时是午后,官署无人,只余徐卫当值,在那一边慢条斯理打着蒲扇一边悠悠闲闲整理书简。

    一问之下,巧了,还就是他花了一个上午抄的,霍兰赶紧叮嘱此邸报中间一部分稍改一番。

    解释之下,徐卫恍然,也立刻做了修改。取出竹简中间不妥不忿的部分,焚之,这番折腾一刻也总算消停了。

    霍兰到底是以前在官场,虽然只是个郡国小朝廷,倒也严谨。长吁了口气,擦了把汗后,还是补了句:此邸报送来后,可有其他人翻看?

    只我一人抄录,抄完时,诸同僚吏曹都已回去用饭休息,皆未及过目。不过,按平国夫人颁的诸曹行事章程,各种奏报需先送监察史张大人过目,由他分发各处,所以是他取走邸报以及各种奏疏。

    霍兰已有吐血之意,只得再次杀入张叔府邸,又把在屏风后躲阴凉打瞌睡的张叔闹醒。

    “小霍兰啊,你要折腾死你张老伯啊?这些日奏疏基本都是南边郡县的乱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大司马在外巡视,右司马又在南海cao练水军,已经有阵子没回来了;我自然编写了个今日存案,就都转给左司马了。你去找四将军去……邸报我看了,我这个岁数自然是懂的,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就当我没时间看。饶了我这个老头子吧,天够热的了,我老人家安生睡一会都不行么。”

    霍兰一阵忙不迭告罪,还主动又递了一次水,才再次退出。

    霍兰气喘吁吁赶往四将军府,老四正装模作样故作正经地批文件,身边只有一婢女在帮他打扇。

    一番小声嘱托,老四屏退婢女。再一番解释,老四倒也豪爽,说没人来过府上,现在既然知道了,他自然也不会说。

    然后,此贼还讨教这几个字在文中该如何解释,这几个词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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