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九十二章 何人解吾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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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何人解吾梦 (第3/5页)

醒,这日子当真难过,也不该是一个贪睡的银铃应承受的,尤其她还有孕。

    那夜,躺在榻上,心道银铃也不能想,佩儿也想不得,难道我想她么?

    我似乎那一夜都在努力将她排出自己的脑海,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

    我还是梦见了她,仿佛我们是久熟的,从潜山开始,我们在冰湖上相遇,下山,一切只是过得快了。

    直到我们一齐在云梦泽上,雾中的她依然是那么美,在我前面,船上只剩下我们。我仿佛伸出手去,说一句:真美啊。

    她却渐渐弥散在雾中了。

    我怕了,用手拼命地去抓,却无法将她从雾中揽回,直到我看到眼前的荒幕。

    我意识到我醒了,垂下双手,闭上了眼睛。

    我并不是还要睡,而是不想面对可能存在于此间的某人或某些人。

    今天有三个声音,与昨天相比多了一个陛下。不过他们见解与昨天没有什么大的出入。

    这是什么家庭?他们的心灵怎么扭曲到这种程度了,这一定是体制问题。

    那一日,我没听到他们给婢女下令,不过没得意多久的我发现他们在案上给我留了道圣旨加懿旨。

    那日,我居然和袁术相谈甚欢,我一定是快疯了。

    那日,我竟然和袁绍称兄道弟,我肯定是失心疯了。

    那日,我不其然和袁遗偶遇,还一起纵谈天下之事,我疯得没救了。

    那日,我回家后寻衅滋事,打了张林,然后立刻觉得自己恢复正常了。

    那夜,我梦见我婴儿时啼哭,却在山洞里被同样幼时的银铃蒙住嘴巴,我想说但是说不出来,直到噩梦让我醒来。

    而居然围观者又增加了一个莳儿。

    这是什么世道?他们打算进行人海战术了么。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睡觉前就得树个布告牌了,上写:欢迎大家参观,请勿打扰展品。

    那日,我总是在想着明早起来会多哪一位。说来也奇怪,我很少做梦,这几日也有些邪性,天天都不是什么好梦。

    于是当我回过神时,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位被发跣足,披麻戴孝之人。

    仔细端详才发现是秋鸾,未想这几日她已憔悴如此。

    “秋鸾,这是何故?”

    她忽然跪下,“吾本奴婢,知侯爷非常人,身系社稷,为大贵之人,小女之事本不敢烦扰。然奴婢自宫内出生起便不知父,后又丧母,只有义父时常看顾小女。今义父身负不白之屈而逝,秋鸾别无他法,只能求大人了。”

    “秋鸾,你想如何?”这小丫头确实是可怜,但我真不知道她想让我帮她什么。

    “我觉得义父肯定背负着什么秘密,可能与某位权贵有关,义父最后想和我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小女也实在不解。秋鸾不想义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姐妹们都说只有大人为獬豸转世,定能明鉴此事。”我知道她们应该是坚定地把我认作那位神兽老人家了,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不过相对昨日的种种,我觉得去调查至少还算是一件有正面意义的事情,便应承了下来。

    入宫寻着太官令,说起此人还是那日在蔡伯父府上认识的,因为rou酱调得太咸,遭孟德兄颇是揶揄了一番。也算好认,一看到他就觉得渴了。

    问了关于那个掖庭令的种种,太官令对我也算是有问必答。很是恭敬,还特别提醒我,他在我出生前就当掖庭令了。我总觉得这个特别提醒有些欠揍。

    其它倒和我以前从秋鸾那里听说的一样,只是许多年未有升迁,前几年才告老的,也没回自己老家,而是留在了京城。

    问了问其他事,他却说自己也是这几年才上来的。知道的大多也是听说,宫内从那个年头过来的除了掖庭令也就皇上皇后,居然还建议我去问那两位。

    我去问就更麻烦了,那两位贵人铁定又会强调他在我出生前就当了掖庭令,然后转移话题关于我如何可能是某位极显贵出身的小朋友。

    我只能问还有谁比他在此间更久,太官令想了想,居然摇头,说自己还算是目前剩下来最长的了。还解释说管皇上饭食的,一般容易做得久,一般来说只有哪个**的贵人被毒死之类的事情发生,才可能换人。

    我很想揍他。但最终也只能离开了。我要是想去调阅史官典册,估计陛下也是会允许的,甚至会为了免口角,给我领个太史令下的兼职。但必会被外人非议,而且总有做贼心虚之感,尤其是会被某两位最尊崇的人猜忌。

    那日下午,我换了件常服驾车去掖庭令空置的家中一探究竟。

    这院附近多几百石的官吏们的寓所,此刻这些家的正主大多需在任所听千石以上的唆摆使唤,此刻倒也清静,正宜勘查。

    许是着实没啥天赋,一番检视,也未发现什么蹊跷之处,眼看日色西歇,想着一是需回去陪一会儿铃儿,二是各官吏也该回府,路上见到不甚利索,便要回去。走不两步,又不甘心。心念一转,耳朵贴着几处看着可疑的墙壁屋柱,并用手叩击,看是否有空心之处,却未想听到一个微弱却明晰的心跳声。

    四下静寂异常,就是多出这个声音。佯装慢慢沿墙巡视,却是在努力辨识心跳强弱,猜测其远近。

    在正屋中的左侧立柱上听得最为清楚,脚跺地板也甚是实在,当下也不迟疑,俯身抄起几案,抬眼便见梁上有一黑影突出,当即掷出几案。

    那贼甚是灵活,向后翻下,躲过几案,我当真用了力,屋上瓦片硬是被我打穿。此子刚一落地便转身要逃。

    我向左一步提起另一边几案,便要掷出,忽觉眼前一闪,有一亮物落下,不明所以,还使几案护住身形。那贼余光中似也注意到那道异光,以为我向他丢什么,还赶紧朝旁边翻滚一圈,于柱后避我,似还探身端瞧。

    席上忽的插了一根发簪般物件,金光闪闪不说,另一端的雕物却是个龙头!

    不消想此物来由,先抢喝此贼:“贼子大胆,为何敢偷取陛下之物?”

    “唉,这位小哥。”此贼许是看到屋顶出的那个大窟窿,知道我劲不小,不敢露头,但语气还很强硬:“此物不是我的,许是这贪官自己拿的,藏于瓦中,被你打破屋顶,才败露出来,为何栽赃于我。莫不是你与那贪官同伙,见你那同伙被带进宫里法办,却要来销毁证据。”

    “呸,我为办案而来,自正门而进,堂而皇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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