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九十三章 突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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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 突变 (第4/5页)

刘虞不在自己的地盘,又选择攀附了袁绍。自然以袁绍为中心,如此分封肯定是这三家喜欢的,但是都不弹劾就近的就是让本地与封诸侯千丝万缕的地方豪强对其产生不了敌意。但是这也未免太把别人当傻子了。

    最终我总结道:我大汉的地方豪强终于要和这些诸侯干上了,在孟德兄的策划下。这些豪强的势力断不能与实权的诸侯相抗,然后作为唯一退路的孟德兄将收编这三家的残兵败将。

    这是我的结论,得到家里两位领导的赞许。并使银铃对我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话说她对我的认识中独占鳌头的居然是吃货,对此父亲表达了同感。还说,明日筵席前我先吃一顿,不要筵席上只顾吃,失了礼数。

    那夜再去南宫时,行至一半,忽然意识到义父义母竟没要求我今日入住。

    或许是陛下觉得今日留我住下有些不好,便没做要求,母后也终于良心发现。

    我这才欢快地回去陪银铃了。这天难得最后还有件好事。

    没枕枕头,耳朵贴着银铃的肚皮,就这样睡在银铃的腋下,直到醒来。

    银铃笑说我的样子好奇怪,我说得好好陪你和淼儿。

    第二日,父亲在我家摆酒,主要是请了尚书台的官吏。诸位尚书侍郎令史大多是年轻人,父亲让他们随意,他们似也了解父亲,气氛甚是活跃。这干年轻人与我倒也相得,气氛便更热烈。众人酒宴之中不免提到各家妇人那日都听到了掖庭令家的巨响,因周边多是少府下官吏,早相熟了。大家那晚相约,次日一同进去查看,竟发现了几家被偷的酒食,还有些鸡骨头丢弃在院中。从酒瓮和碗盏来看,窃贼为两人。屋顶被砸出一洞,几案粉碎散落一地。贼人不知所踪,诸年轻人经过一番“缜密”的讨论认为可能是分食不均所致。

    我的心灵遭受了严重的伤害,也对这些年轻官僚的推理能力产生了极大的鄙视。

    我问,可丢了什么贵重物品,众人说没有。再问近几夜可察觉此贼了,皆答曰没有。我笑道:二贼来去无声,诸公皆未查,偷取财物岂非举手之功,岂会因个把鸡腿分食不均而大打出手,大不了再偷就是。

    有人依然兴味浓厚地问道:或许是外地流窜作案,此是为狡兔三窟,而不食窟边之草。

    众尚书吏史皆附合。

    那为何还要偷隔壁之食,取珠宝细软汝未可立知,取酒食半日即明。

    那夜未致辨输,但也未能说服这干顽固的书呆子。

    尤其后面喝多了,完全就是狡辩。捷才其实用处不大,别人不理你说的,只顾自己说的时候,什么才华也都没了用处。这时,仿若我倒似个文人,这干人变成了武夫,我竟无法说起理来。

    总之,闹贼一事成了这群年轻尚书台官吏很有兴味的谈资。

    筵席已散,送罢众人,我随口和父亲说笑起这干人酒后无口德,怎么都开始不讲理。

    父亲倒笑起我来:傻小子,汝以为那些人年轻便如太学里那些不经事的太学生么?往来政令文书,可都是这些人拟成的。如遇谏议递上,而陛下不满需驳者,也是由这些人拟成而去驳斥,能辩则辩,可穷天下之词;若无理,便只择其能辩之理而编,若有他人有诸多条陈,纷纷细细,详尽完备之,这干人霎时便如只会重复朕心怀仁德,循故往之制,心系天下等等之类的套话掩过,堪称无用无意之屁文。可那些大臣拿到又能如何?

    父亲显然喝得有些大了,笑得有些醺醺然,但这些个道理却说得严丝合缝,令我释然。

    踱步出来,心中还想着刚才的话,却见老白来找我。

    老白向我汇报,有一人爬进了我府后院。同时用手示意,是南边我的府。

    你如何在这里便知道。

    你们官员吃饭,我不便参加,吃完了想着看看是个什么样子,要知道以前老子都是趁人家聚一起,去没人的地方……哦,那个我呀就蹲厢房梁上看看。我一看那,哎,那个抢人家婆娘的混小子就在席上。

    我和你说过了,那就是人家夫人。

    可夫人需要那样拴着么?

    人家……可能是啊……这个这个特殊癖好吧,你管这个干吗,亭长他也不管这事啊,要管也管房上的你啊。还有,你在厢房上就能看见那人翻墙进来了?

    是啊,看一阵也没啥意思,就转脸看看其他官舍看有没有人啊,什么的……我不是要干嘛哦,您放心,我就……就随便看看,这个……个人特殊癖好,这词跟您学的。要说啊,您父亲官就是大,厢房都比旁边临近官舍正房高。再加上您府的墙也高,我老白其他不行,也就眼急手快,这不就看见了么?

    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才啊,看着应该是个男的,壮汉,有伤,像逃犯……

    速和我过来。

    原本喝了不少有些兴奋,这会儿就觉得身上更是热,看看堂内情况,转身从兵器架上提起铁天狼即刻出府。

    除了老白长相奇绝容易令人产生联想,小援张林等人本也参与酒宴。此时,一干吃货还在正堂下手位上继续喝酒吃rou,婢女们都在旁吃点东西,似乎在等他们结束,好收拾残局。此时应是见我提兵以出,赶紧各自从兵器架上提起各自武器随我而出。

    既然都跟着,我也有话问他们:今日筵席,本是分食,为何汝等最后又聚而共食。

    他人皆不能答,唯方外散人答曰:争食更香。

    众人竟纷纷附和。

    心中叹曰:我所领者,皆贼寇也。

    不片刻到我府,一干鸟贼皆随我而入。徐司徒筵席后回到此处正在中厅写着什么,看我们这番阵仗,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过来行礼,问道:不知主公为何深夜到此?

    “白先生巡夜看到有人翻墙进了我府,我来看看。徐司徒还请小心,司马彪、射援、胡贤弟你三人在此保护徐大人。咦,宋,你如何还跟来了?张林,你护着你哥都在这里,小心防备。葛凉、老白,随我来。”

    我府内本无什么人,后院几乎便完全是空的。这番便不如那夜南山之上我在暗贼在明如此主动。只能有些大海捞针地去搜寻,到一处便点亮一处廊下灯火,还提醒老白若见此贼,赶紧示出。

    老白诺了一声便飞快上了房梁,其纯熟着实让我有些无言以表胸臆。

    后面还有一个方外散人的话:此身手,怎么看都不像斥候,倒似一个飞贼。

    “夜行斥候的素养,素养!”我如是地解释道,我都觉得自己声音大了。

    不过也不需我找这个人。我们三个人应该都听到了那句话:越侯,是我!

    一人歪出长廊,一人跳下房梁。

    我信那个歪倒在走廊里的是来寻我的,那个声音似乎熟悉。赶紧点起廊下之灯,这脸似也熟悉,努力回忆一下应该是眭固,那个开始总和麴义吵,后来又和麴义有些惺惺相惜的人。我记得他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字,居然是白兔。

    但我还是忍住没叫他的字,俯身扶起他:“眭兄,你如何……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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