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谋「上」 (第2/2页)
患。臣愚钝,请陛下圣裁。” 乾德帝很满意——户部侍郎的说辞并未脱离他的计划,瞟了眼跃跃欲试的卫尉卿,点首微笑,称赞道,“卞卿大才,谋策确是稳妥。” “臣,吴尘请奏。” “哦?吴卿可是有其他谋策?” “臣,请陛下以欺君罪治卞和!”此言一出,满庭的惊愕目光中尽是骇然,彼此默契保持着的底线被顷刻摧毁,恭顺执礼的卫尉卿吴尘撕掉了新旧势力间的最后掩纱! 夏帝捋了捋皱眉,沉吟稍顷,淡声道,“朕知尔等多有口角争执,亦同是为大夏,吴卿,何故弹劾同僚?” “禀陛下,天降灾祸予大夏,陛下仁德,念百姓艰苦,开库赈济,致府无余银,仓无盈廪,值此危难,我等为人臣,当苟利国家生死以!臣虽愚钝,亦不敢有半分懈怠,遂上本,希祈天怜,平大夏之困,解陛下之忧。然,卞和职户部侍郎,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不思政事,不忠朝庭,诡言诓骗,所谋之策看似稳妥,实乃拖延,妄图贪公利饱私囊,不杀不足以警天下!臣,恳请陛下明证法典,族诛!” “你!你…血口喷人!”顾不得君前失仪,卞和猛的从队列中冲出,怒指瞪目,面色殷红! 吴尘不屑的撇撇嘴,咄咄逼问,道,“本官请教卞侍郎,京都离淮南几许?耗时几许?”似是怕政敌推诿不答,又加上句,“卞大人祖籍蕲州兰溪,该不会不知吧?” “哼!蕲州距京数千里,车行二月,快马十余日。你欲…”
“好!”卫尉卿击掌而喝,抢言道,“车行尚须二月,六万大军出行,琐碎繁多,未有数月岂能抵达?秋赋上洛已是十月末,哼哼,严冬寒霜中徒步数千里,卞大人,你意欲何!” 卞侍郎神色骤变,耳畔的议论声由小变大,忽的瞥见夏帝略显不愉的皱眉,大声道,“吴大人,本官亦是为陛下谋,若何这般刻薄!纵有不当,也仅是所谋有瑕,何来贪公饱私之心!” “哼哼,好一个有暇!卞和!你便真以为满朝皆昏聩,任汝戏弄么!” “你!……” “自董妃垂帘,骄奢好逸,挪国库以私用,耗巨万修饰兴庆宫,大肆赏络官宦,以致国库数年亏空,至今未补足,汝职户部侍郎,掌国库,岂会不知?便是秋赋结算,库府仍无盈余,还有缺损!卞和,汝言之策何以成!” 面对卫尉卿的质问,卞和无言以对,偷偷的瞄向右旁的队列,搜索半晌,垂头静默。 “哼哼!卞大人,本官可有虚言?”吴尘并准备轻易放弃打击政敌的机会,言语依旧极其刻薄,道,“卞大人既知秋赋不足以凭,又献策待秋,意在拖延否?待到时机,卞大人再向陛下谏言,秋赋无多,为天下计,当等来年春晓,然否?哼哼,于是嘛,来年复来年,来年亦无成。卞大人,您真是好计算!”紧接着,卫尉卿将矛头指向了户部尚书,“周大人,可是赞同本官所言?” 周瑾慢吞吞的从先排侧出,躬了一礼,慢吞吞道,“当无差错。”再无多言,仍旧是慢吞吞的重新站了回去。 骤然,卞和面色惨白…… 吴尘张了张嘴,恨恨握了握拳,向北恭礼,道,“臣谏陛下,缓予朝臣薪俸,筹银丰资,唯今月启程,疾行淮南,方能急赶秋耕!唯军屯淮南,稳固地方,方能解大夏困顿!臣,请陛下决断!” “臣,愿献全年俸资朝庭,请陛下决断!” 新晋势力的代表们很适时的走出队列,密密麻麻的趴伏于御道,猛的看上去,当真是声势浩大,极少动容的三省首脑亦纷纷侧目! 乾德帝挪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拼命压下大笑的冲动,作势踌躇稍顷,正待认同,站于队列首位的尚书令突然出位恭礼。 “臣,崔琰请奏。” “崔卿可有异议?但讲无妨。” 崔琰又是一躬,道,“淮南之地多有属主,今虽西迁,若属主归,其田何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未归位的吴尘声声凛然。 于是乎,谋划许久,争论数月的奏议被通过了,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完美。 【这个...又开始预存了,到明天,后天好像又有几天休息时间...现在长辈那儿的事儿由我和老家来的亲戚一起帮忙,终于能有时间写稿子了,哎,上个月一共就写了4w字,很悲剧啊!嗯,还有,各位要注意身体喔,天气凉,容易感冒,要是正好去医院就得当心了,隔离病房真不是人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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