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_宋朝城市风情之争标弄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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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城市风情之争标弄潮 (第2/3页)

史性的进步。

    由于这一运动是前所未有的,因而也赢得了许多名人的赞颂。像朱翌《端午观竞渡曲江》:

    却忆金明三月天,春风引出大龙船。

    二十余年成一梦,梦中犹记水秋千。

    时光虽过去了二十余年,但朱翌在梦中还怀念着“水秋千”,可见其独特的魅力。元代仁宗时期的王振鹏,作了一幅《金明池争标图》,他用细如毫发的笔触,描绘了两只画船上的“水秋千”:一人正荡起秋千,向水面俯冲;一人正从秋千架上腾越半空,行将入水,姿势逼真传神……

    这种“水秋千”,非经专门训练不行,属于颇具难度的体育运动。它的作用在于激励和吸引更多的市民,参与到“争标”这项运动中来。此类新颖的健身体育运动,在北宋中后期的城市里不断涌现,像“水球”比赛活动。水球实质是陆地所踢的气球,不同的是参赛者在水中用手轮流抛掷气球,以距离远近定输赢。徽宗还特赋诗一首:

    苑西廊畔碧沟长,修竹森森绿影凉。

    戏掷水球争远近,流星一点耀波光。

    诗中未标明是金明池,但这一“水球”竞赛,显然是在金明池具有体育运动性质的“水戏”启示下开展起来的。

    总的来说,北宋政府在东京的城西北角开“西池”而练武备,南宋政府则凭借临安西面的“西湖”继续这一传统。而且,“西湖”规模要远远超过“西池”,因为它足足有三十余里,倘若画坛巨匠张择端活到南宋,他一定会挥起那支如椽大笔,画出一幅比《西池争标图》(《金明池争标图》之别名)更丰富的《西湖争标图》来——

    杏花初落,遍地绯红;杨柳轻摇,飘飘荡荡。流莺啼树阴中,粉蝶戏奇花上。园林织锦,堤草铺茵;浪涌霜雪,湖光潋滟;叠清佳,山色溟濛。香车竞逐,玉勒争驰,沽酒楼前招过客;人如蚁集,船似桥连,画船举棹唤游人……

    龙舟竞赛在西湖中则变化成了:六条龙舟分为两队,向立于湖中一根挂着锦彩、银碗、纸币的“标竿”划去,只见湖水腾波,条条龙舟如离弦箭,似翔跃鱼,直奔“标”去!岸上,锣响鼓鸣,管骤板急,成千上万的市民们,以春雷般的欢呼给湖内竞渡“争标”的龙舟鼓劲,这种热闹繁华的景象一点不亚于金明池。诗人黄公绍也发出了这样的歌唱:

    望湖天,望湖天,绿杨深入鼓鼘鼘。好是年年三二月,湖边日日看划船。斗轻桡,斗轻桡,雪中花卷棹看摇。天与玻璃三万顷,尽教看得几吴。棹如飞,棹如飞,水中万鼓起潜螭。最是玉莲堂上好,跃来夺锦看吴儿。

    从这首诗看出,在二三月春暖花开之时,临安西湖天天举行划船比赛,这自然是与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有关,但也和临安市民以此来健身有关。起于武备性质的划船“争标”,在临安已彻底演变成了全民性的体育锻炼活动,广大市民成了体育锻炼活动中的主角。

    如果说“争标”是宋代政府推行和提倡的一种官方体育活动的话,那临安市民在城市生活中还创造了一种极其独特的自娱自乐的民间体育活动,那就是每年一次的“弄潮”——

    据传,在战国时期,钱塘江称为“浙河”,是东南一大巨沼,西则迫江,东则薄海,不知所止,交错相过。吴王夫差赐伍子胥死后,就把他的尸体,抛到浙河里。伍子胥虽死,但豪气长存,其尸体在江中随流而兴波,朝夕既有时,动作若惊骇,声音若雷霆,波涛援而起,依潮而来往,荡激堤岸,此即钱塘江大潮了。

    可是,那时却没有钱塘江“弄潮”的记录。明清两代曾有人提出“勾践始为弄潮”和“唐朝人弄潮”的说法,根据何来笔者认为这是传说附会之言,因为在有关钱塘江潮的记录始见于典籍之后,一直到唐代,我们没有寻觅到有关“弄潮”的点滴踪迹。

    后唐五代的梁开平年间,出现了这样的情景:钱塘怒潮急湍,昼夜冲击,版筑不牢。吴越王钱镠到“钱塘潮神”伍子胥的庙去祷告:愿鬼忠愤之气,暂收汹涌之潮。然后,采取山阳之竹,用鸿鹭之羽为饰,以丹珠炼刚火之铁做簇,造3000箭矢。又用鹿脯煎饼、时果清酒,祷告六丁神君、玉女阴神。第二天,为表示射蛟灭怪的决心,钱镠用500强弩手,以造好的箭矢射向势不可挡的钱塘江潮头,每潮一至,便射一矢。

    这则出自《吴越备史杂考》一书的记录是不可信的,然而它恰恰反映了宋代以前的人们对钱塘江潮无可奈何、诚惶诚恐的可怜形象。

    其实依自然环境看,钱塘江之所以有大潮,是因为钱塘江入海口呈喇叭形,江口大而江身小,起潮时,海水从宽达100公里的江口涌入,受两旁渐窄的江岸约束,形成涌潮。涌潮后又受江口拦门沙坎的阻拦,波涛后推前阻,涨成壁立江面的一道水岭,潮头自然要高,其来势是很凶猛的——

    海门方向,一条银线似的潮头,遥连天际,像万匹白马接云奔。人们遥观那潮似千条玉练飞空,远听如千军虎贲驰噪,那银涛可以沃日,那雪浪可以吞天,迅速奔向人们跟前。近看,那潮头恰似玉城雪岭,声如春雷滚动,千万层碧波随地翻滚,潮头相撞,势不可挡。其震撼激射,好似一条出没波山浪谷间的玉龙,在戏水玩耍,又好似天上的银河顿时变窄了,倾泻到了人间!天崩地裂,水波轰震;怒涛惊竖,骤雨泼天……

    更令人振奋不已的是,在这被范仲淹称之为“堂堂云阵合,屹屹雪山行。海面雷霆聚,江心瀑布横”的钱塘江潮上出现了弄潮者。那是在北宋初期,潘阆一组回忆杭州风物的《酒泉子》词,有着这样生动的句子——

    长忆观潮,满郭人争江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涛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

    吴儿手拿红旗用脚踩水,在惊涛巨浪中旗尾也未沾湿,这种场景具有撼人心魄的力量。苏轼把这首词抄写在屏风上,石曼卿还请人画了一幅《潘阆咏潮图》。

    但是弄潮者在北宋中后期,还仅仅是自发、零星的,而且它的出现遭到了严厉的斥责。治平年间,郡守蔡端明亲作《戒约弄潮文》,认为“竞作弄潮戏者”,只为“矜夸”,“永沦于泉下”,妻子孩儿去水滨痛哭,让人于心不忍,故决定:“军人百姓,辄敢弄潮,必行科罚。”

    这种来自官方的阻止和批评,是出自爱护市民生命,可是惩戒弄潮本身却是不允许市民利用天赐良机进行体育运动。将此和南宋的弄潮相比,便会发现北宋在观念上要落后于南宋。

    以往的史家多注意临安市民骄奢yin佚的一面,人们总是把这一时代和踏青求友、采摘新荷、丹桂飘香、瑞雪飞瑶联系在一起。不错,苟且偷安的南宋贵族,大肆建造园圃宫室,苦心经营秀丽的西湖,使临安犹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绝色美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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