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十八章 弹剑奏歌作苦声 七十老翁何所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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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弹剑奏歌作苦声 七十老翁何所求 (第2/6页)

高手相助。

    这一式,本出于岳飞的枪,出于他在朱仙镇大战时创出的枪法。

    这一式,已对君问用出!

    君问只是一笑。

    苦涩的笑,同情的笑,不忍的笑。

    一笑间,他的双手虚扬,全无预兆的,一股强劲得多的旋风自他手中呼啸而出。

    当枪势为万千风刃阻得一阻的时候,他的身形,骤然消失。

    当岳龙再看见他的时候,已是七弹指以后了。

    只是七弹指的时间而已。

    可是,这时,岳龙已是颓然躺在地上,胸口不住冒着血。

    君问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色很是复杂。

    有同情,有悲伤,也有感谢。

    只是没有怜悯。

    他们,不需要怜悯。

    "你,你这是什么身法?!"

    岳龙的惊疑,不是为着这身法有多么奇妙,而是因为,他曾见过这样的身法。

    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这洞庭湖中……

    更令他惊疑的事情,还在后面。

    看着他,满面伤悯之色,君问自怀中摸出一支洞萧,油然道:"最后再吹一支曲子,让我送你上路吧,兄弟。"

    萧声吹得呜呜咽咽,九转不绝,极是细长坚韧,倒似是一条山间流水,翻山越谷,犹不肯绝,一心一意,只要去投那大江大河。

    听着萧声,岳龙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

    非关生死,对他来说,死,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这不是杨幺临死前吹得曲子吗?!你为何也会?!"

    "杨幺姓杨。"

    "他父亲也姓杨。"

    "他有一个远堂伯父,也姓杨。"

    "他伯父的面上有一块胎记,很有名。"

    "…"

    "你明白了?"

    "我明白了,"

    松弛的语气,正反映出他此刻的放松与平和。

    直等到第七十一招上才来击败自己,而且,只用了一招。

    自己的武功,对方根本就是洞若观火,若真要下手,自己的"吞江枪法",怕是连一半也用不到吧?

    既然已经全力奋斗过,既然的确是技不如人,失败,便就可以接受。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从那儿出来的…

    "原来,你是他们的后人。"

    "刚才你用的,就是传言中的'神行甲马法'吗?"

    没有回答。

    君问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兄弟,刚才在第七十一招上,当我自背后出手时,你本可以全力转身,拼个两败俱伤。"

    "你没有,我很感激。"

    咳嗽的越来越是艰难,已有血丝迸出,岳龙知道,自己已将不行了。

    "我不出手,是因为我知道,如果刚才换过来的话,你也一样不会出手。"

    "想为岳帅报仇的心意,我和你一样,只是,我下不了你那样的狠心。"

    "去吧,君问,都已到这一步了,更不能再回头了。"

    "小齐在岳阳,飞虎在衢州,去找他们吧。"

    "带上我们的命,去给岳帅报仇吧!"

    岳龙死了很久以后,君问仍未离去。

    看着岳龙的脸,他有些羡慕。

    多希望,也可以象他这样,无牵无挂,安详的死去啊……

    可是,他不能。

    现在的他,比起一个时辰前的他,更没权死。

    "黄泉路上,别走得太急吧,兄弟。"

    "等等我啊,此间事了,我立刻就会来追你们的,兄弟啊!"

    此时,天色已斜,已是午后了。

    "唉,今天怎么这么慢!"

    "是啊,都说了要快些买的,结果,唉。"

    眼见天色将暮,花平加了把劲,小船走的快了些,只是,一眼看去,却仍是瞧不见岳龙所居的小岛。

    齐飞玲偏过头去,看了看西边,忽地轻声道:"…好美啊"

    花平只一愣,早被秦飞将船桨劈手夺下,推了一把,这般船原就不大,他一个趔趄,已是坐到齐飞玲身边。

    此时夕阳斜照,映得湖水金波闪烁,瑞彩横流,好不漂亮,齐飞玲一时之间,竟看得痴了。

    花平握着齐飞玲的手,坐在她身侧,只觉如登极乐,那真是什么都不想了。

    秦飞坐在船尾,看着两人,满面笑容,不住的去掀胡子。

    一片宁静当中,忽有一阵幽幽的萧声传了过来。

    这萧声吹得呜呜咽咽,九转不绝,极是细长坚韧,倒似是一条山间流水,翻山越谷,犹不肯绝,一心一意,只要去投那大江大河。

    齐飞玲精于音律,听得甚是入味,花平虽不精此道,却也觉得甚是好听。

    他们都有些入神,更是背向秦飞,所以,他们没有留意到,当听到这萧声时,秦飞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

    一条小船从离他们不远处悄然滑过,般头上坐了个灰衣人,手中握了支洞萧,正在全心吹奏,他低着头,天色又已近暮,两人都看不清他样子。

    忽地听到一声怒吼,道:"停船!"却正是秦飞的声音,花齐二人都是一惊,回过头来。只见秦飞立在船尾,须发飞扬,神色极是激动。

    那小船却浑若不觉,自向远处去了。

    秦飞嘶声道:"在下梁山后人秦飞,请问那边船上究竟是那一位,为何会晓得这?!"

    见那人仍是全无反应,秦飞急燥起来。此时双船已有数丈距离,他却全然不顾,双足一登,已跃了过去。

    要知人力毕竟有时而穷,无论轻功何等高强,要一跃数丈,终非人力能及,秦飞只跃到一半,真气已浊,不由自主,坠向湖面。

    花平齐飞玲见状,不由得惊呼出来。

    却见秦飞右手猛然一挥,将手中船桨摔向湖面,借力再翻,只一闪间,已落到到那小船上。

    他所落的,乃是船尾,那灰衣人坐在船头,两人之间,犹还有一船之距。

    那灰衣人听得他落上船来,肩头微微一震,停下不吹,却未开口,也不回头。

    船尾原有个船夫,年纪已是不小,身轻脚浮,眼见得不是武林中人,秦飞也不愿与他为难,只道:"不许划了!"

    那船夫见他如飞将军般自天而降,早吓得哆哆嗦嗦,那敢不从?

    花平见他安然登船,方松了一口气。

    秦飞瞪视那灰衣人好一会儿,方道:"请问阁下,究竟是那一位?为何不肯见示姓名?"

    那灰衣人将洞萧慢慢收回腰间,方叹道:"被你听出来了。"

    那灰衣人又道:"你若没听出来,那该多好。"

    说话声中,他已慢慢转回身来,只是秦飞却正好挡住他面容,花平虽是努力,却总看不清他相貌。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秦飞得以看清他面孔模样,心下剧震,失声道:"君问叔,是你?!"

    一闻君问二字,花平面色便已大变,右手在船舷上一撑,已是急掠而出。

    他的反应已很快,可是,已是迟了…

    "我本已决定,若你听不出来,便放你一条生路的啊……"

    当叹息声流出的时候,君问已是出手。

    只觉胸口一痛,秦飞仍还未明白出了什么事。

    当他的余光发现到自己的胸口正有一点艳红泌出的时候,他明白了,可是,已晚了。

    花平的功力自不能与秦飞相比,连秦飞都作不到的事,他更加做不到。

    可是,忘情诀的奇妙之处,往往就展现在这些地方…

    将阴灭之力自足尖迫出,每一点水,便即凝起一团薄冰,虽然随之便会被他震碎,可是,便是那些微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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