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十八章 弹剑奏歌作苦声 七十老翁何所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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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弹剑奏歌作苦声 七十老翁何所求 (第3/6页)

挫之力,已足够他的身形再次腾起。

    三起三落,花平已扑至小船近前,此时,离君问二字道出只是片刻,秦飞的胸口,才刚刚有血点渗出。

    "速退,此人不可力敌!"

    狂吼声中,秦飞的双臂,如两条雷龙般,不要命的袭向君问。

    自己已是没救了,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当霹雳手的功力尽情发挥的时候,区区一只小船,又怎捱得住,抗得下?轰然巨响声中,那小船已是片片碎裂,溃不成形,那船夫还未惊呼出声,已摔进水中。

    当船身不足以负荷这一招威力的时候,接下来的变化,也就成为了一种必然:

    "哗!"为秦飞真力所激,周围的湖水竟是冲天而起,化作一圈水墙,花平的身形撞在水墙上,只觉猛的一滞,跟着,便有一只手自水墙中探出,不偏不倚,按在了他胸口上。

    花平只觉胸口一闷,一口真气再也接不上来,竟"砰"的一声,掉进了水里。

    在落入水中之前,他隐隐约约听见了这样几句话:

    "看你面上,今天就放他们一马,你安心去吧。"

    花平的最后印象,是一个托着船夫,踏水而去的背影,以及,在自己面前,慢慢沉下的,秦飞的身体…

    真是,不甘心啊…

    当花平醒来的时候,已是在陆地上了。

    在他身边的,是已经哭得不成人形的齐飞玲。

    虽是已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亲眼看到再也不会醒来的岳龙时,花平仍是一阵天旋地转,几乎一头栽在地上。

    君问,究竟是什么人啊?!

    岳龙的身边还留了一张纸,一张有着权地灵笔迹的纸,那上面,写着权地灵对花平下的"逐书"。而这原因,花平与齐飞玲也都明白的很。

    那君问,至少他就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

    将两人入土的过程中,花平始终只是默默出力,连一句话都没说,齐飞玲看着他,很害怕。

    不过几月之内,先后失去了父亲,师父和生于斯长于斯的玉女宫,齐飞玲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你,一定要挺住啊。

    如果再失去你的话,我就真得是什么都没有了…

    当两块墓碑立起后,花平一语不发,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方道:"飞玲…我们走吧。"

    他的语声极是沉重阴郁,与平日大为不同,齐飞玲为他语声压的一滞,方道:"去那里?"

    花平嘶声道:"去报仇。"

    齐飞玲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却仍是点了点头,挽住了他的手臂。

    崎岖的山路上,一个绿衣女子正在上山。

    山路难行,不见人烟,可她却是全不在意,如履平地,更不时停下来,左顾右盼,饱览山景。

    果然不愧为五岳之首,确是不凡,只是,要和我们衡山比,那还是差得远啊…

    在心中做着根本谈不上公平的比较,这女子满面笑容的,一路寻途访径,直向山顶行去。

    "站住!""请留步!"

    呼喝声中,两名道士自路边抢出。

    绿衣女子并不惊慌,依言站住,却未道来意,只是盯视着这两个道士。

    这两名道士见她不开口,又被她看到不大自在,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先道:"请问姑娘,究竟是那里来的,何事访我泰山?"

    那女子并不开口,只是嫣然一笑。

    她笑容极是明艳,两名道士都看的心中一荡,一时之间,几乎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总算清修之人定力甚好,顿时回过神来,那年长道士已有些不耐烦,却又知道今日泰山之上实是龙行虎过,生怕得罪错人,仍是忍着道:"请问姑娘,究竟是那里来的,何事访我泰山?"

    那女子见他又问一遍,方笑道:"若是无事,便不能上山了吗?贵派几时将泰山买下的啊?"

    这一句话已是不轻,两名道士都勃然变色,那年轻些的已一手按在剑柄之上,却被那年长的用眼色止住。

    那年长道士心道:"今日是本门的大日子,不知有多少名门高人上山,这女子孤身一人,又这般胆大,不知是什么来头,莫要轻举妄动。"因又道:"今日是我泰山派掌门即位五年大典,数月之前,便已遍发请帖,姑娘如是执帖而来,还请示下如何?"

    他这一番话说得已极是客气,那女子却恍若不闻,只笑道:"若拿不出帖子,难道我便不能上山?"

    那年轻道士似是甚为暴躁,忽然抢声道:"今天玉皇顶上不知有多少宗师大侠,岂能顺便上来个人就和他们同席?你若拿不出帖子,凭什么上去?"

    那女子沉下脸来,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今天倒还非要上去看看!"

    那两名道士面色大变,同时退开数步,剑已出鞘。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要比剑么,好呀。"右手一振,已将剑提在手中。

    那两名道士呼哨一声,双剑并举,攻了上来。

    那女子只一笑,宝剑斜斜掠起,不过三招五式,已将两人攻得左支右拙,狼狈不已。

    她剑光渐渐圈向一处,那两名道士吃迫不过,身不由已,渐渐靠向一起,他二人原有联剑之法,却被逼得无法施展,更几度自相碰撞,险些为自己所伤。

    再斗得几合,那女子清叱一声,道:"撤剑!"剑尖一晃,已是点向那年轻道士右手"尺关"xue,她恼这人出口无礼,要先去了他兵器。

    忽地听得一声长笑,道:"撤不得!"只见青影一现,一道人影直撞进来,竟是不躲不让,双指一并,直弹向剑尖上。

    指剑未遇,他指上劲风已将剑尖逼得略略歪开,那女子暗暗心惊,心道:"这竟是谁?"

    她方才见这两个道士太不成器,手上只用了三四成力而已,虽然如此,这人竟能只用二指之力,将她钢锋迫开,这份修为,实是惊人,她却不大服气,剑尖借着这一指之力,向一旁荡开,划出一个弧线,斜劈向那人项间。

    她此刻已知那人实是劲敌,出手全无保留,那想那人竟全不回守,只一声长笑,双手一分一合,竟生生振起一团急风,直扑那女子肩头。

    这一下来得极快,竟是后发先至,已攻到那女子中路,她知自己一掌之力不足御敌,迫不得已之下,挥剑回守,只觉手上一震,压力竟是不小,心下更惊:"这斯好深的功力,难道竟是王家那一房的长老到了?"

    她虽自料尚有许多精妙剑术并未使用,但此人功力深厚,远胜于已,再斗下去,那也无趣,自己毕竟不是为着争斗而来,当下将剑收起,退开几步,待要说几句场面话时,一眼看清那人相貌,顿时又有些发愣。

    那人相貌英挺,一眼看去,最多三十出头,那里是她想象中的垂垂老者?

    那两名道士也已看清那人样子,却是惊讶尤胜那女子,竟同时翻身拜倒,恭声道:"参见掌门!"

    那人只一摆手,道:"罢了。"

    又怒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得轻易无礼,你们都忘了吗?今日是我来得巧,不然的话,咱们泰山的脸都教你们丢尽了!"

    那两名道士伏在地上,听他教训,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发作了一番,方向女子笑道:"在下泰山刘补之,请问这位姑娘,可是玉女宫的师妹?"

    那女子定定心神,躬身笑道:"在下玉女宫朱燕,见过刘掌门。"

    她偷眼看看刘补之面色,又道:"方才实是多有得罪,还请刘…"

    她话未说完,已被刘补之挥止,笑道:"是这两人不晓事,无礼在先,怎能怪着刘师妹?"

    又道:"这几日间华山,雁荡的几位前辈都到了,我算着时间,觉得贵宫的人也该到了,是以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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