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一章:血染战心天狼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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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血染战心天狼变 (第3/7页)

?”却听云东宪颤声道:”二弟,你莫阻我说话。”

    “有些事,我在心中藏了太久,总也找不着机会说与你们知道,可现在,再不说的话,却眼看就要没有机会了。”

    “冲波…他并非我的骨rou啊!”

    (什么?!)

    忽地听到云东宪这样说,饶是马伏波见惯世事,也是悚然一惊,失声道:”大哥,你疯了么?!”扈由基也是呆若木鸡的,反是徐人达朱问道两个竟没多少惊愕样子,竟似是早有所料般。

    “当日,我早知你们会来,早知老三你会邀我前来金州,而早在你们出现之前,我便已接到命令,要我和你们同来。”

    “害你们落到现下这等地步的,是我,是我啊!”

    声泪俱下,云东宪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似已完全失去了”自制”的能力,如非马伏波扶着,早已踣跌倒地。

    足足用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云东宪才把话说完,在他说话的过程中,他整个人一直处在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中,神色亢奋,两眼睁得大大的,满是血丝,语速不复平日的稳健和缓,而是一种有一点不易听清的高速倾泻,虽然在这过程中其余四人几次都想要插入他的”讲述”,可,云东宪却似是根本没有看见一般,只是自顾自的讲下去。

    …当洪峰被郁积太久时,那一涌而出的宣泄,是什么也没法停止的。

    当云东宪滔滔不绝时,四人几度想要插口,可,当云东宪终于说完时,一时间,四人反都没了要开口的意思。

    云东宪给予他们的”冲击”,纵是再强健的个性,也须得有一点时间,才能消化,吸收下去。

    (怪不得,从来都没听说过老大有女人的事情,怪不得,冲波的脸型和老大不象,可是,冲波,冲波他竟会是”那人”所出?这,怎可能了?!)

    初见面时,马伏波就对云冲波极有好感,而一路同来,与之有了较为深入的交流后,他更是这个五兄弟中唯一的”后人”喜爱有加,在他的脑海中,实在是没法将他与云东宪刚刚亲口说出的那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而如果真如老大所说,早在老三来找我之前,那人已先知道了这一切,已先知会了老大要促成此行,那,那不就等若说…)

    等若什么,马伏波一时间还想不清楚,可,他却有着一种强烈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今次”金州之行”的真相正在被一点一点揭出,而现在回头再看时,当初令五兄弟都深信不移的那个”理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他妈的,难道竟是”他”在搞鬼?可,为什么?这样搞,他又能得着什么好处了…)

    生性耿直,马伏波并非一个长于”洞察”或是”推演”的人,虽有着在五兄弟当中”最强”的力量,可,若论到反应与思维,他便输于徐人达朱问道甚多,一如此刻,当他还”困惑”于自己的思考时,面色微微发白的朱问道已经踏前半步,开始向云东宪发问了。

    “那未,大哥,你忽然将这些秘辛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

    露着一种”怪异”却又”惨然”的笑容,云东宪道:”你便该明白我的意思。问道。”

    “纵使老二和五弟暂还不明,可你,你和老三便该明白。”

    虽已有所心理准备,可,当徐人达再度听到云东宪称自己为”老三”时,他仍是忍不住心中一阵狂跳,好容易才镇定下来,而这时,朱问道已皱眉道:”你是要我们,逃?”

    “对。”

    沉重的点着头,云东宪道:”你们要逃,想尽一切办法,你们也要逃走,一定要逃走。”

    “这是你们的’责任’,你们须得扛起来,去对冲波负到的’责任’。”

    “将我方才所说的话告诉他,将一切的真相告诉他,已经十八岁的他,应该知道一切。”

    “若可以,我多想自己告诉他,但,没可能,那已经没可能了…”

    面色本就微微发白,当云东宪说完时,朱问道的脸色已变作惨白,而徐人达的脸上,也布满着一种”阴暗”的感觉。

    “老大…”

    低低的唤着,朱问道缓声道:”你的意思,是想我们将’战略’改变?”

    “对。”

    斩钉截铁的,云东宪道:”或者眼下的’死局’就真的好象是无路可走,可是,我却不信。”

    “黑水兵固然凶悍,可,没有’军师’在里面主持。若你和老三能够捐弃前嫌…和能够没有’顾虑’的去着手施展,我才不信你们想不出逃生之策。”

    当说到”没有顾虑”时,云东宪的声音微微一战,略为低了一下,旋又回复正常。

    而听到那说法时,徐人达的脸上忽地涌上了一阵潮红,随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了下去,朱问道脸色已是白极,倒也没法更白,身子却也禁不住,颤了一下。

    不唯他两人,便是马伏波与扈由基,虽然反应慢些,话至此时,却也已经明白了云东宪的意思,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到最后,首先开口的,还是朱问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求全军突围?!”

    似是没有看见五人的反应一样,云东宪沉声道:”对。”

    “一直以来,你们所定的策略皆以’全活’为诉,也正是为此,我们虽然数度突围成功,却也总不能将黑水大军摆脱。”

    “而现在,我便要求你们,狠下心来,寻找一条需要付出’牺牲’的路,一条可以救下一些人的路。”

    “一条让’死’不是全无意义,一条让已经没希望得救的人至少还可以死的安心些的路。”

    “找出它,在黑水大军掩至之前找出它。然后,告诉我,或是我们,应该怎样去作就可以了…”

    (大哥…)

    垂着首,在心中低低唤着,却没人开口反驳云东宪的意见。

    因为,他们,出身行伍,久经战阵,熟知军略的他们,清清楚楚的知道,云东宪,他说的便对,他便指出了一条生路,一条在眼下或者是”唯一”的生路。

    一个希望。

    已萌死志的云东宪,他便等若在说:”想办法,想出一个办法,一个需要将我牺牲的办法,只要那办法能够令你们逃离,便没关系,没关系…”

    而这样的路,他的兄弟们,可会走么?

    “不行。”

    低声说着话,徐人达两眼仍旧盯着地面,并没有抬起头来。

    “我作不到。”

    云东宪未及开口,他已扬扬手,将云东宪的反驳止住,道:”大哥,请听我说完。”

    “我不是意气用事或是激于义血的说些什么英雄话。”

    “我的话,仅只是在承认我的’无能’。”

    “身为一名’前军师’,在大哥你开口之前,那事情我早有所考虑,可,我考虑的结果却是’不可能’。”

    “在金州的腹地,在这完颜家的老巢,面对数千名黑水兵的围剿,凭我们五人之力,便是肯于不惜’任何代价’,也没可能自这杀阵中逃脱。”

    “或者是有方法的,可至少,那种方法已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但我还是很高兴。”

    “就算我知道大哥你并未真正原谅我也好,就算我知道四弟此刻还在心中冷笑着对我也好,能够听到大哥你方才那一声’老三’,我徐人达便是现在死掉,也已经不枉了…”

    “我有办法。”

    当徐人达表示了他的”拒绝”时,朱问道踏前一步,慢声如此说道。

    “四弟,你…”

    被朱问道的”说话”一惊,马伏波方要发问,却被朱问道扬手止住。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他慢慢的接着道:”一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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