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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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10页)

赏。而现在,有了鬼谷石的你,相信亦只会更上层楼。”

    语气忽转,仲达明确表示说,现在,正有一件事,希望曹家效力。

    “大将军王负伤,不克北上,但北面的战线,却的确需要支援,曹太师深孚人望,贵兄弟智勇兼具,所以,陛下想请曹副都统和曹少令辛苦一趟,北援三皇子…可好?”

    咽下口水,曹奉孝低头,受令,甚至都不敢搪塞说还要请曹冶“亲定”,这样的态度,似乎让仲达满意,使他的嘴角扯动,挤出了一点笑容。

    “另外,师弟…你是否感到奇怪?为什么,我没有要求你也北上了?”

    不等曹奉孝回答,仲达已自己道:“说来,也很简单,因为,有更困难的事情,要交给你作。”

    “孙无法分身变的弱点,我希望…你能给我找出来。”

    -

    “那么…你决定了?”

    “…是。”

    躬着身,萧闻霜的姿势很恭敬,却又似乎甚为倔强。

    “明知道这样…你仍然坚持要去保护不死者…不愧是上清的传人,但,你真觉得这样对吗?”

    “…如果不对,就请真人让九天出手吧。”

    随着萧闻霜的说话,门被推开,倒提雷公鞭,戴着如神鬼般的面具,何聆冰默默的站着,什么话也不说。

    苦笑着,玉清摇手道:“不…贪狼,你误会了。”

    “我的确希望你能认同我的判断,但不管怎样…我玉清,都不会亲手制造太平道的又一次内战。”

    “去吧,贪狼,和九天一起,去利用这个机会,把汜水关攻下来吧。”

    “分身变的弱点?但是…我没有见过,在瓜都…”

    嘎然而止,曹奉孝,突然明白了仲达的意思。

    “明白了吗?”

    带着古怪的微笑,仲达慢慢道:“就因为‘你没见过’,我才相信你‘能够找到’。”

    瓜都一战,面对神域强者谢晦,战局绝对可称凶险,但从头至尾,孙无法都没有动用分身变,那曾把帝少景压倒xìng击败的强招。

    “为什么不用…为什么…天机宁可豁到去尽,也不让孙无法用?”

    从听完瓜都一事的汇报后,这便是仲达念念在心的疑问,而长考之后,他更认为,那答案,只可能是一个。

    “分身变有弱点,有很致命的弱点…而且,是天机紫薇相信,能够被发现,被看出来的弱点。”

    “因为他不敢让你‘看到’,所以,我认为,那就该是你‘能看出来’的弱点…沿着这个思路,师弟,我希望你为我找出来分身变的弱点,那你并没有‘见到’,却必定‘能找到’的弱点。”

    苦笑着,曹奉孝再次躬身,表示了他的服从,同时,也隐隐的感到一丝惊悸…以及,跃动。

    作为瓜都一役的见证者,他竟从来没有向这方面想过,反而要被这深居大内的仲达提醒,才会找到目标,这样的差距,当然会令他汗颜,乃至羞惭。

    “不用”的确令人生疑,但“使用”,却就已经是在展现其不足,两下相较,亦只能如当时般行事。

    惊悸的同时,曹奉孝的斗心也被燃起,不管怎样,自己的确已成为鬼谷石的继承者之一,纯粹从序列上来说,自己似乎还在仲达之前,一时的差距可以承认,但放眼万里,曹奉孝却相信,自己必会将与两者间的差距不断追近。

    突然一震,那个一下出现在脑中的想法,几乎令曹奉孝惊呼出来,却到底及时忍住。

    抬头,正迎上仲达的目光,似乎经已干涸,却又似乎深如苍穹,定定的看入曹奉孝眼中,一时,方带着一个古怪的笑容,慢慢转身。

    “总之,师弟,孙无法这件事情,就托给你了…如果作得好,也许,我还会给你们,给曹太师一个机会…”

    口中苦涩难当,曹奉孝却仍然如下意识般的问道:“…什么机会?”

    说着话,仲达已慢慢转身,向外走去,似乎已要将这谈话结束,曹奉孝的发问也没能让他停下,甚至,都没有稍稍放慢。

    “当然是给曹太师一个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一个,行他那‘天下第一大计’的机会了…”

    “所以,那个小伙子,就这样莫明其妙的被司马家招了女婿,又莫明其妙的不见了?”

    声音很沉静,甚至还带一点点磁xìng,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压力。

    “是。”

    小心的躬着身,肖观的态度非常恭谨。

    作为锦官一带儒生中的首善,年逾五旬的他,向以理学jīng深而著称,门下弟子,每每誉其已真到了“从心所yù,不逾矩”的境界,当然,他自己,在这种时候,则是一定会带着一种很含蓄的笑容,委婉拒绝掉这些称誉。

    “夫子之道,仰而弥高、钻而弥坚、瞻而弥远,苟有得意之心,必难再有寸进…听说,这是肖公说的?”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动作,肖观再躬一躬身,道:“请端师指教。”

    慢慢点着头,子贡低声道:“很好…恭敬而又小心,执礼极端…很不错。”

    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怀,他端详肖观一会,一笑,忽然道:“你很紧张?没必要的。”不等肖观回答,又道,“天意难测,我等不过聊尽人事而已…没关系的。”

    顿一顿,他慢慢道:“其实,今天教你来,也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半人高的炉子上,一口四尺来阔的深锅中,咕嘟嘟煮着三只狗架,端得rou香扑鼻,旁边另有一只小炉,上面用白泥砌出倒扣着的半球,里面贴满面饼,皆巴掌大小,在炭火烘烤下,很快便变sè鼓起。

    “好了!”

    熟练的一探手,伙计将已作焦黄的面饼夹出,跟着刀光闪动,一一剖开,便将刚刚捞出的热狗rou向里面塞,直到饼肚隆起才住手,摆在盘里,不一时已有二十来个,便有人过来端了,送至云冲波面前,又放只大海碗下来,里面雪白也似一碗豆浆,稠得吹口气也不见水波,只是微微有些凹下。

    “崔寨鼋汁狗rou,再加麻子的烧饼豆汁,都是老买卖…想当年,还入过贡哩!”

    甚为赞赏这种rou吃满口的感觉,却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因为,严格来说,正在大快朵颐的,并非“云冲波”,而是“蹈海”。

    明明知道这只是幻境,却又如此真实,云冲波甚至能够感觉到,在几个烧饼下肚后的那种渐渐饱涨。

    “什么山珍海味…吃到头来,还是烧饼狗rou最好吃啊!”

    这样发出感慨的,并非蹈海自己,而是坐在他对面的部下,名为余昆的此人,正是蹈海最得力也信任的属将之一,自小天国起事以来,随其征战四方,立功无数。

    不仅余昆,环坐在此的,有六七人之多,虽然都身着便装,但一一扫视过去,云冲波却能想起他们的姓名和身份,知道他们都是手握军权的百战骁将,更都是深得蹈海信任的部下,算是他最嫡系的班底。

    “袁当这厮成名已有三年,帝妖那边把他当成宝贝一样,也不知吹出多少花头,现在终于栽在咱们蹈帅手中,看他们下面还能吹什么牛皮。”

    一句开头,便换来纷纷的附和,但七嘴八舌当中,云冲波却似乎感到,在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把袁当这yīn影抹去,反而,似乎都有些“侥幸”一样的心情。

    当然这也可理解,毕竟,以近乎无敌之姿,袁当在各条战线上与太平诸王激战,连浑天和东山也都没能在他手下讨到便宜,最后那一仗,也本是用计成功,才能让袁当负伤而逃,整整三个月都没法亲临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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