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缙绅名流 (第2/2页)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以后,对于商绅地主,不能头脑简单一棒子打死啊,像伍崇曜那样的jianian商、劣绅,那是必然要当肥羊宰的,对于良绅和义绅,那是要拉拢、依靠、培养甚至是重用才行。这样的人,才是民族的精华所在,至于流氓无产的...唉!” ... “哟,是周老爷来了,快里面请!” 到了潘府门口,看门的仆人早已远远的见了,立刻迎了出来。 周义成这些天已经是海山仙馆的熟客了,进了门自来熟,也不用门子领着,带头就往府里走。 “小谢,今天你家老爷都有什么客人在?” “回周爷,今天的客人,您都认识,进去就知道了,几位爷都在喝茶呢,就等您了。” “呵呵呵,潘爷有心了。” ... 一路行去,只见楼阁廊台,假山池塘,湖光水色,花草林木,无不讲究到了极致,处处透着心思,那是费了无数能工巧匠几年辛苦建成的园林奇观。 “晓峰,前面那间水榭,就是潘老爷平日会客的场所了,他为人爽快,朋友那是极多的。” 听得脚步声响,亭子间内已经走出了一位儒服老者。 “啊呀,周老弟,你可是来晚了!” “梁公,多日不见!” “这位气度不凡的小哥,想必就是老弟你屡屡提起的周晓峰周大少爷吧。果然,果然英气逼人!” “梁先生,晚辈有礼了!” 周晓峰朝对方拱了拱手,那份卓然超群的风采令对方又是一阵啧啧夸赞。 出门访客之前,周晓峰也是做过功课的。 这位梁廷柟梁章冉先生乃是当世大儒,有个别号叫藤花亭主人,他精研史学,兼擅诗文戏曲,但科场失意,三十多岁才考中副榜贡生,曾任澄海县教谕,广州越华、粤秀书院监院,学海堂学长,粤海关志总纂,广东海防书局总纂等文职。一生著作三四十种,数百卷可谓是著作等身了。
梁老算得上是睁眼看世界的人物,他写出了《粤海关志》、《耶稣教难入中国说》、《英伦偶说》、《粤道贡国说》、《合众国说》等著作,详细记述了广东海关沿革、中外通商历史情形,为时人了解海外各国打开了一扇窗户。 他在著述中指出西方国家的长处,旨在正告国人:不能再沉迷在“天邦上国”的酣梦中,应当正视现实,迅速采取对策抵御外侮。 时人评价梁廷柟先生“堪与放翁(陆游)抗衡”。 与这位谦谦老者交谈不过片刻,便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果然是位博学鸿儒。 “晓峰,来,我带你进去引见各位贤达,同辈。” “梁老先请!” 进得屋内,早已有十余人就坐,梁老夫子拉着周晓峰,一一为他介绍。 “这位是陈澧陈兰浦,人称东塾先生,他教书数十载,桃李满天下啊。” 陈先生是海山仙馆的常客,他在《荔湾话别图序》一文中曾生动地描述到:“晨出永清门,乘紫洞艇,抵荔枝湾,泊海山仙馆,入门,步长廊,坐池上之堂。” 这‘池上之堂’,就是这座水榭了。 陈澧是一位学问家,文理兼通的“四俊”之一。陈澧先生博学多才,对天文、地理、历史、数学、诗文、乐律、文字学、书法均有造诣,与卢同柏、桂文耀、杨荣绪一起誉为广东学界“四俊” 他无意仕途,醉心学问,除了一度赴京赶考之外,一生从没有离开过广东甚至是广州半步,潜心治学,可谓是除了文章,别无踪迹。 “见过陈先生!” “小老弟多礼了。” “这一位是我南海的奇人邹伯奇,他刚刚制造了一台照相机,在博物一道上,举世难出其右者。” “梁老谬赞了!” ...... “这位小老弟是黄秉常小黄老板,他家数代经商,自己却常年游历泰西各国,上个月才从花旗国回来,很有见识,你们多亲近亲近。” 黄秉常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也和周晓峰一样顶着一条猪尾巴,从他的气质上,周晓峰却能感觉到一种同类的气息。 四目相交,仿佛能溅起火花,那是男人之间惺惺惜惺惺的认同感。 在座这十几个人,不是有名的学者,就是商场上的行首,要不也是各界后起之秀。 这是广东一地的缙绅名流在此聚会了,真是高朋满座啊,周晓峰暗暗感叹。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这位潘老爷,不简单呐!” ...... 下节预告:许你一场富贵 ****** 两天收藏涨了近百枚,倒也不算少了,二流也免了群里跳钢管舞。临近周末,兄弟们是赶着要交公粮么?嘿嘿! ...有收藏过《残寇》的兄弟表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夜辛苦,自家兄弟依旧坚*挺,精神焕发,连老婆对他的昵称都改成了——‘晨博’,这是真的。 要不,试试? 推荐一位新弟兄的大作,链接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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