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却是东行_006-京城头上海东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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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京城头上海东青 (第1/2页)

    气氛一阵死寂。

    竹沐白见陈庆之仍旧不为所动,神色如常继续道:“刚从大白山顶下来,本以为老爷子就算住进山里过世后也该将自己葬在积雪厚土的山顶,坟前能有两壶青瓷女儿红。可寻了半片天,愣是连个碑影都没瞧见。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就罢了吧,只怪我没这般气运。瞧,我一手燕子镖,也是老爷子教的,你说我讨不讨他喜?”说着,竹沐白轻笑一声,神色中带着些许自嘲,更多则是感伤,“将来有机会到上海,记得找我,江浙沪一代的人,都喜欢叫我竹叶青。”说罢,继而看向屠,“没死就爬起来,下山了。”

    屠咬着牙起身,他深知自己胸前的几根肋骨已经有了小程度的骨裂,而更严重的是他的器脏也受到陈庆之方才一记贴山靠的震荡,没有一年半载是没可能修养到他的巅峰状态的。憋着胸口透不过气来的痛苦,看着陈庆之的目光五味杂陈。竹沐白对陈庆之的态度,以及陈庆之的一身本事,他深知偌大的华夏,也没几个能在陈庆之手底下过上二十回合的,这是何等的生猛角色。可这么一号东北虎人,却只是乍一看二十来岁相貌妖若桃花的光头青年。缓步经过陈庆之的身旁,见他不为所动,才些许加快了步子,带着一些狼狈,跟在已经往山坡下方走去的竹沐白身后。

    等二人走远,陈庆之先吹了个口哨将小白龙唤来,随后目光扫过季忆,继而停留在季节身上,道:“还爬得起来吗?起得来就一人扛一个。”说着,陈庆之已经往靠近他的一个倒地不起的汉子那走去,仅是一提气,便单手将那汉子扛在看似瘦弱无骨的肩头,稳如泰山。

    因为一切来得太过风驰电掣,以至于季忆与季节都来不及思考过多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只是陈庆之这般疯魔的八极劈挂让人印象深刻。

    季忆目光中满是神采,说不清道不明,有感激,也有些许不为人外人道的小心思,她冲陈庆之矜持笑着说了声谢谢,尔后便仔细打量陈庆之那张脸庞,实在美的有些过分了。

    陈庆之被季忆这一句谢谢说的倒是有些尴尬,咧嘴一笑,倒有些憨厚模样,配上那张妖异脸庞,竟也没一丝不和谐。

    季节毕竟是部队里排的上号的汉子,咬着牙忍着浑身疼痛,将边上的汉子扛在肩头,看着正咧嘴笑的陈庆之许久,深深吸了口气,道:“季家欠你两个人情。”

    陈庆之哪里在意季节的话里话,只是回了句都是缘分,便先往上坡路走。

    季忆搀扶着季节,跟在陈庆之身后缓步往张家村方向去了。

    到了张家村门口,几个玩耍的奶娃早也看出情况的不对劲,毕竟出村子时是三个生龙活虎的汉子,此刻却有两个遭了殃,还有一个也是身板萎靡受了不小的伤的模样,连忙将张三喊来。张三驼着背跑出村来,连忙喊来几个没事做的汉子帮着把两个昏厥的汉子背进屋。回过神还想问问陈庆之发生了些什么事,却发现一人一狗已经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有些纳闷,也有些慌张,毕竟这大白山里向来没人,现在又是夏末秋未初的时节,伐木的也不可能上山,季节等人怎么就这样了。

    季节没跟张三说清来龙去脉,只是找了个含糊的借口说在山中遇见黑瞎子着了道恰巧遇见陈庆之才捡回命来。

    张三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到骨子里,知道季节无意说真话,也不逼着,只是让季节去他的炕上休息,又让村里的妇人宰了个鸡炖汤,算是下了血本,显然还惦记着几床棉被和纳底布鞋。

    风波不小,季节径自躺在炕上思考,竹沐白先前对陈庆之说的那些云里雾里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印象里,他老爹的几个老对头也都是燕京城里的老家伙,没有这么一号在上海翻江倒海的主。越是思索,越是理不出头绪,径自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口,把自己咳惨了,一怒之下,翻起被头睡觉了。眼不见为净,心不浊为安。

    大白山北面中段,小白龙领着陈庆之往山上走,陈庆之脑中将竹沐白的话回顾一番,知道竹沐白和陈谷生有段渊源,只是这件事当初陈谷生也未曾与他提及过,许是老人打算带进棺材板里的记忆吧。

    大白山东面山底,崎岖的山道上有辆红色的路虎揽胜,车中一男一女,驾车的是竹沐白,屠病怏怏躺在后车座上,双目却是有神。

    “竹姐,我能问吗?”屠轻声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有些唯诺,尽是小心翼翼。

    竹沐白单手放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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