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梨压海棠_第二十二节 误入佳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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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节 误入佳境 (第2/2页)

要是让烈城的人知道他们的城主这么没追求,估计得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了。我抿着嘴笑,“这个想法不错。”

    “你呢?”凌晨又紧盯着我,看着我诧异的目光接着补充,“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一愣,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然而凌晨还一直盯着我等着回答,我冒着虚汗嗫嚅着,“睡懒觉。”

    自从认识李墨白之后,被强制性的要求晚睡早起,已经多少年没有心安理得的赖过床了。想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竟然被一个在我林月回的世界里早已做古的人压的翻不得身,也着实丢人。

    “就这样?”有些不信的语气。

    我无奈的耸肩,“不然还要怎样?”

    马车徐徐且光明正大的穿过城主府的正门,在众人窥视的目光里,一众早已守在门口蓄势待发的侍卫整齐的跟在马车之后,嚣张的散发出强烈的气场,招摇的穿过热闹的街市。

    原来除去遮掩之外还有这样一个办法,我满意的透过纱窗看着自己在热闹的街市穿梭而过,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外面的众人投来的崇拜与敬畏的目光。

    虽然,他们必定不知道的是,密闭的马车里还多了一个我。

    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等出了城我推开纱窗,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外面的景色。马车一直沿着海岸行驶,波光粼粼的海面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风情,乱石穿空的景致奇异巍峨,波澜壮阔的蔚蓝色应和着惊涛拍岸的怒吼声雄伟而壮丽,带着狂暴之情的海风热乎乎的喷上脸颊,夹着细沙,又痒且痛。

    “到底去哪啊?”烈城这么大,不会打算沿着海岸走个遍吧,巡视民情是你城主的事情,我可不要跟着受罪啊!

    “到了。”凌晨打开马车门,立时有人上前弓着腰当踏板,凌晨脸不红心不跳的踩着那侍卫的背落到地面。

    我蹙眉,想开口说着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里是古老的封建社会,等级的观念并不是凭我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的。

    走到车沿,用手撩起裙角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轻巧的一跃,翩然的落地。

    那个当踏板的人满脸的惊恐之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我不停的求饶。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的退了三步避过他的鞠躬,无奈的看了凌晨一眼,“你快起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那人不动,又对着凌晨磕头,苦苦的哀求着。我心里一怒一软,既愤怒又悲哀,不管不顾的上前将那人扯了起来,对着他就是一顿骂,“你又没有做错事情,做什么要求饶,男人可以没有志气,却绝对不能没有骨气。”

    那人可怜兮兮的抬头看我,满脸的委屈与惊恐,他竟然还是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枯瘦如柴的身板让人怪心疼的。

    我对着他笑,想起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被李墨白细心的呵护在怀里,眼前的少年却已经在卑躬屈膝的讨生活。

    人比人,果然是能气死人的。与此相比,我真的是幸运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他那双仿若能说话的眼睛,我饶有兴致的问。

    “梁不凡。”怯弱的声音,与九月小鹿般的声音有些相像。

    “不凡,好名字。”我笑的温和,柔声鼓励他,“你肯定不会平凡。”

    我迈步走向一边的凌晨,又回首站定,撩起被风吹起的发丝,笑看着向梁不凡,“我叫林月回,将来如果遇到困难,随时来找我。”

    我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心软与心疼,才许下这一个遥遥无期的诺言,哪知道后来真的会与他有那么多的纠葛。

    如果我知道的话,此时还会不会给与他鼓励呢,我想,大概是不会的吧!

    只是,有很多事情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已经命中注定了吧!

    凌晨的目的地,是一个四面靠山的山谷,温暖如春,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山谷里漫山遍野的开着同一种不知名的粉色小花,随着微腥的海风摇曳着幼小的身姿,婀娜且多姿,仿觉是误闯了仙境。

    因凌晨让那些侍卫守在外面,进来山谷的只有我与凌晨两人,心情不知不觉的放松,我笑的无比的惬意,遵从自己的思想翻身倒在比羽毛还要柔软的草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笑声比银铃还要清脆在上空回响。

    “要不要试试,很舒服的。”滚了几圈,怕凌晨笑话我,我微笑着拉他下马。

    凌晨犹豫,我伸手用力的把他拽翻在草地上,又嬉笑着自己滚远。本来长的好好的绿草,不过片刻便被我糟蹋的一塌糊涂。

    累了,便摊开双手闭目养神,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宜人的海风。

    “以前,经常跟娘一起来这里。”一直躺在地上不曾动弹的凌晨站起身来,背影萧索的走向一个角落。

    我起身跟过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两座坟,一座显然是最近才下葬的新坟,没有立碑;一座则有些年代久远,连碑文都有些看不大清了。

    “这是爹娘的坟。”凌晨伸手抚上旧坟,眉眼温柔,笑眼如水。

    哦,原来是想自己的父母了,又一个人不敢来,所以把我拖来了。我挨着他坐下,虔诚的看着凌晨絮叨着跟自己的娘亲念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半响没有动弹。

    “我娘她,是为我死的。”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凌晨的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条件反射便问,“为什么?”

    凌晨的目光晦涩难当,嘴唇紧抿苦苦的压抑着脸上的苦痛之情,看着自己父亲的坟没有再说话。

    这些侯门里的事情,说不清的事情,不能说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就像我自己,明明不是东方梨,却做不了林月回;明明是林月回,却还是摆脱不了东方梨的命运。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究竟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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