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心路还需慢慢通 (第1/1页)
“阿秀,我们不要去江南国了,淼江以南的地方,包括万兆女国,都是下雨太多,可恨马上就要进六月了,是一年中的雨季,你会很辛苦......永国也会多雨,韶国的雨天相对还少一些,倒是赤骊国北面有沙漠,那里终年不见下雨的,我们以后去那里吧。” “我可不认得路,得要你带我去,”偎依在他胸口的俞秀玉忽然有种想向男朋友撒撒娇的心境:“我们以后这些国家都去转转,好不好?阿澈,我真的不痛的,只会象得风寒感冒似的睡一觉罢了,不能因为这点事,我们就划地为牢了,不过,我在昏睡时,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哦,要是昏在野外,千万别让我被野狼吃掉了。” “尽胡思乱想,要伤着你,除非我死!”江心澈这么说着,但忽然触动了心中的隐忧,俊美的眉宇间渐笼愁云。 抱得太近的俞秀玉却没发现,她亲昵地把头贴在他胸前蹭蹭,喃喃道:“阿澈,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老天爷对我太好了,让我遇见你,我太幸运了,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 她孩子气的举动激发了少年内心中强烈的男子汉保护欲,她话语中的依赖也令江心澈觉得自己并不是无能的,他的存在还是有价值的,他之于她的意义是最为重要的。 忽然还有一事袭上心头,令他很不安起来,问道:“阿秀,你什么时候回国?” “回国?” “你是试练中的皇储,不是还要回国即位吗?” 俞秀玉在心底里暗自苦笑。 怪不得有句话叫做:如果你撒了一个谎言,就需要用很多个谎言来圆它。 可她现在又不能说‘我开头都是骗你的’来弄破坏掉他对自己的信任。 于是她含浑地说道:“我对你说起过,我是遭遇了一场时空逆转到这里来的,只有找到天地异象的能量正在打开通往现代社会的入口我才能回去,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去?我也不知道,我迷路了。” 江心澈却莫名地感到极为高兴,轻轻拍拍她道:“别伤心!有我陪着你,阿秀,答应我,让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永远不要抛下我!” 俞秀玉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他,怔怔出神,眼神很奇特。 江心澈自然是不会听到她在心底里默默说着的话。 ——阿澈,其实…最怕被抛下的那个人是我,不过,我不会让你知道这一点的…这是我最秘密的底牌…从小到大没有人会知道这一点…以后也不会让人知道… ——现在,我想比上一回更勇敢、更投入地爱一次,那个人,我希望是你,同样的,我现在不敢让你知道,因为我是个感情上很胆小谨慎的人,我怕受到感情伤害。 ——除了知道你曾是永国十一皇子纪元澈,对你其他的人生经历,我都一无所知,我不是会‘爱如飞蛾扑火’的那类女子,我需要更深地了解你,来确定我与你之间最为合适的相处距离,阿澈,我要鼓起勇气走近你了,请不要推开我。 “你怎么了?”江心澈被她目不稍瞬地看得有些发毛。 “阿澈,你想了解我吗?了解我以前过的生活,小时候有哪些趣事?衣食住行,喜怒哀乐,都喜欢些什么?又不喜欢些什么?你想知道吗?” “嗯!我当然想!”江心澈点头,眼神发亮地望着她,很感兴趣,很期待地等她说下去。 “你现在的心情跟我一样,我同样也想了解你,因为我对你的人生一无所知,这些天来,我也向你展现我的世界中不少的事情了,可你的事一件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不公平!” 江心澈眼里的光采黯淡下来。 那些血淋淋的罪恶家丑,他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说的,有什么值得夸示给心上人的,因此他默然不语。 “以前的事要是为难,不说也就算了,只是你要告诉我,从实验胶砖那天早晨起,你就不对劲了,问你几次都说没事,可又总是心事重重的,我想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江心澈明显地瞳孔一缩,随后垂下眼睑,还是不说话。 “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说出来,我会尽量帮你想办法解决的,就是解决不了,我带耳朵听听,你说出来也能轻松一点,在我心里,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阿澈,我不想看你不开心。” 他神情开始变得痛苦,却还是缄默无言。 俞秀玉轻轻‘哧’地笑出来:“明白了!亲近得很有限,我们之间还没亲近到可以分享心事的地步,换句话说,是我没有倾听的资格。”说着,摇了摇头,起身就要离床而去。
江心澈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促声道:“阿秀!别走!别生气,我不是...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俞秀玉的心头暗暗竖了个V字,想着再击一记重锤,逼他说出实情,她作势要掰开和抹去他握在腕上的手,口中赌气作嗔道:“松手啊!男/女授受不亲,你纪元澈和我俞秀玉只是互通过姓名的陌生人,不‘交浅言深’,是对的,我有自知之明,以后不会再妄想分担你的喜怒哀乐了,松手,你握疼我了,我再也不听、再也不问,总行了吧,松手......” 江心澈听她这样说,顿时有种摧伤五内之感:“阿秀...别这样...剜我的心...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可能活不长了......” “什么?”俞秀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骇之极,也顾不上耍小花枪了:“是伤没好透吗?是哪里不舒服?啊?”一边说着,一手还连着他的手腕就要急急往他身上摸。 江心澈的脸刷地红了,却圈抱阻住她,神色窘迫,小声地求恳道:“我说了后...你保证不嫌我...不看轻我...你保证!” “好好!我保证!以人格发誓保证,你快说呀,急死我了!” “我许是得了绝症...每晚都做怪梦...还尿床......”他羞极窘极,声音快低得听不见了,脸上又开始飞红。 俞秀玉一下想起,那天早上起床后他看起来很忧郁,后来连用餐都用得少,要帮他洗衣服时,他硬要学着自己洗的事情。 这几晚看完电影后,他说觉得车里闷热,执意要回所租的农舍里睡,而不再同她睡在车里的充气床上了。 俞秀玉好歹是有过一年多恋爱经历的人,虽然最终没有实战上本垒,但对男/性的生/理知识还是很了解的,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青春期少年说的意味着什么。 只是她觉得很意外--书上不是说皇子早早地都会有什么教引宫女吗?怎么他竟纯稚如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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