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震惊引发失控(上) (第1/1页)
俞秀玉随即又想到自己当年何尝不是如此。 乡下老家那边的学校并不重视生理卫生课,神情尴尬的老师只会让学生自己看教材,这一科也不用考试。 当时出于青春期的别扭心理,学生们虽然心存好奇,但谁都不肯看,好象谁看了谁就思想就复杂了,不再纯真了。 于是她象“小白纸(痴)”似地活到十二岁那年放暑假,初潮来临那日,她也象现在的江心澈一样,以为自己是得了绝症,小/腹/坠痛,那羞人的地方又不住地流血,她的恐惧无助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当时mama在离异后,已在另一城镇新建了家庭,事实上她想不起来能够向mama求助。 得“绝症”的事又不敢告诉上年纪的奶奶,怕老人担心,直到她觉得血都要流光了,最后不得不向家族中同一辈里上高年级的读书最聪明的大堂姐求救,才知道了这方面的生理知识和处理方法。 虽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但当时经历的那种恐惧无助又绝望的感觉,她到死都会记得。 现在看到江心澈如此...就象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心里哪里还有什么看轻和嫌弃,就只剩下深深的怜惜。 温柔地凝望着他的眼睛,她轻轻道:“阿澈,别怕,那不是绝症,是你的身体已经长成真正的男人了,你在会梦见和女子在一起...亲热,对不对?” 江心澈猛然抬头,吃惊于她的道破,脑中一下闪过残梦中的情景——梦中的女子就是眼前的她,他抱着她,亲她...她来回抚摩着他胸、腹,还要往下.... 那种快乐舒服的感觉实在无法言传,只能说美妙无比,流灌全身,就像大浪一样越推越高,越积越高,高到他无法承受、无法控制...... “她知道了吗?这...怎么能让她知道?她会看不起我,恨我亵渎了她,她难道能窥到我的梦境?”江心澈心里恐慌起来,紧张地望着俞秀玉,好象小偷被当场抓包,等待判罪一般。 俞秀玉却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还在柔声开解他:“每个男人都会做这样的梦......” 她简单地布教了一番男/性/生/理知识。 江心澈见她还是温柔相待,丝毫没有先前担心会嫌弃他看低他,暗松口气之余,对她的布教仍不敢相信。 十三年前香宓宫中三皇兄临死的情形,烙在他的幼小的心灵里,以恶梦的形式积年累月地不断加深,已经生成极度的根深蒂固。 ‘竖起意味着垂死,射出白色物后会死去’这就是他宛如‘思维定式’般的认知。 他有些迟迟疑疑地小声道:“可是...三皇兄...就是那样后死的,我不知...为何我还活着...许是活不久的...以前我不在乎这条命...可现在...阿秀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我刚刚还在想...要不顾羞耻地去寻医问药...我要留着命...还要保护你......”说到后来,凄婉的语意令人心颤。 俞秀玉听着好生心酸细痛,不过又奇怪他说起什么‘三皇兄’的,于是自然问起来。 心理上正值脆弱之际的少年,在俞秀玉的层层追问下,“被迫”作答,终于和盘托出他十七年来的悲情人生。 说起了四岁时那可怕的一天——母后设计、父皇杀子、亲眼目睹三皇兄之死的全过程。 说起他如履薄冰地在皇宫中生长的岁月,包括来自孪生哥哥的多次加害。 说起母妃赐死五皇兄的心上人,致其失心疯的事。 说起奶娘嬷嬷被母后所忌赐死,自己的追悔和无法可施。 说起了此次出征,生母为了孪生哥哥纪元湛入主东宫的资格,要杀死自己的推断。 俞秀玉听得目瞪口呆。 我的妈呀! 这…父如唐玄宗杀子如切菜,母如武则天除儿如摘瓜,他怎么这么倒霉,投到两个极品狠毒渣的胎里,居然竟比她自己的父母缘还悭薄。 她听着听着,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看阿澈叙述时痛苦无比的样子,她已经找不出用什么合适的方式来表达她的爱怜悲戚同情...... 她用尽所有的感情去拥抱住他,哭道:“澈澈,我好心疼你,我心疼死了,你别难过,你还有我呢,我以后会很爱很爱你,对你很好很好的。”(她不由自主地用上了象二叔家看着长大的堂弟龙龙一样的叠字昵称)。
江心澈被她的举动和如此称呼弄得怔了怔。澈澈?她这样叫他。 随即他很喜欢,比叫‘阿澈’要来的亲密、有一种睽违已久的被当成宝贝一般娇宠呵护感,想着以后是不是也叫她‘秀秀’...... 俞秀玉紧紧抱着他,抚摩着他的背,心里疼得厉害,只想安慰他不要伤心。 江心澈感受到她贴在背上的掌心下那股熟悉的“奇物”又透过来,竟似是活的,象是帮着在安慰他,那种美妙绝伦的舒适感无法形容,心头的悲伤慢慢地淡去,只噙着泪光轻喃道:“阿秀…我不可怜的...我有了你......” 隔了好一会儿,两人情绪才渐平复,俞秀玉又开始劝解他的心结。 “澈澈,你相信我,那种情况真不是绝症,你三皇兄那样是个意外,我以前看过法医类的小说,里面介绍人要是处于窒息状态,严重缺氧时全身的肌rou群会极度地绷紧收缩,压迫到某些内脏器/官,就好象上/吊/死的人就会下/身失/禁或遗/精,就是这个原因。” “你三皇兄会吐带泡泡的血,应该是被刺伤了肺叶,好象是叫什么气胸伤,造成无法呼吸了,再说他当时...呃...那个临幸还没完...半道给强行拖下床...”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一摆手道:“唉!反正他就是应该心肺上重伤,窒息死的,而不是因为射/了才死的。” 根深蒂固的固有认知和她新灌输的理论在江心澈的心里翻腾激战,少年的俊脸上露出迷惘又困惑的神情。 纯真无瑕的人往往带有无可估量的吸引力,俞秀玉看着他,心中爱怜横溢,几近爆棚,她象说悄悄话一样,轻声耳语着:“澈澈,你的小弟/弟竖起来时,你是怎么对待的?” 江心澈的脸羞窘的一下又红了,可又怕她生气不理自己,不敢不回答,于是声音小小:“调息片刻...它就不站起来了。” 俞秀玉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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