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后_第五十二章 冷情?还是有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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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冷情?还是有情? (第2/2页)

长章,表面上是长期居住在归羽国商家,实则上,是阳骆承的人。这样的身份,不易被怀疑。步步算计,那是阳骆承一项做事的原则。那也是为何,郝府那么久以来,一直找寻不到元君徽的原因。

    反其人之道而行之,出奇制胜。阳骆承从来,都不是一个能简单对付的角色。

    只是,自从郝京妍出现后,很多的事,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李府最里面,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园子,相对简陋的环境,和皇宫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元君徽和柳妃二人,便是被关押在此,圆外由人十二时辰看守着,插翅难飞。

    时辰虽已不早,但元君徽还未睡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还要把朕关到什么时候?”在院子里徘徊的元君徽,见有人进来,虽说他有一肚子的怨愤,但贪生怕死。他也不敢冲过去,唯有冲着来人大声叫嚣。

    “‘朕’?元君徽,你以为你还是皇帝吗?”魏应弘蒙了面,冷冷的声音里,带有嘲讽之意。

    “这片江山是朕的,朕早晚有一天会夺回来。”元君徽道。这种居人篱下的日子,他受够了。

    “就凭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夺了地位、身份、自由、女人,众叛亲离的可怜虫。连反抗都不敢,还大言不惭的说夺回来,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再来说这话。”魏应弘不留情面的说道。继而,他转向柳妃。“说来,她也长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留在你这窝囊废身边,真是暴殄天物。”

    “你住口。”元君徽被彻底激怒。

    “柳霜霜,给你两条路选,要么,跟在这个窝囊废身边过一辈子,要么,离开他,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魏应弘不理会元君徽,接着对柳霜霜道。或者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愤元君徽。

    “这位公子,我早就厌烦元君徽了,要是你能带我离开,我什么都愿意做。”柳霜霜柔情似水,谄媚的对着魏应弘说道。

    “你个贱人。”元君徽说着,出手就欲打柳霜霜,可举在半空中的手,却是被魏应弘挡住了。

    魏应弘一把把元君徽推开,元君徽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魏应弘则是用另一只手搂过柳霜霜,他俯视着元君徽,神色里满是不屑。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你那么可怜,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做。”看着元君徽眼中不断起伏的恨意,魏应弘掩在黑布下的唇角,划过一道异常邪恶的冷笑。

    “你的目的何在?”元君徽还倒在地上,他问,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

    “消遣,免得这个天下太寂寞了。”魏应弘冷笑出声。“听我的话,你或许还有条出路。否则,死路一条。”

    冷风狂作的夜,暗潮汹涌,各处的洪流竞相暴走。一切的一切,走向混乱的边缘。

    那夜之后,阳骆承连着在月室殿守了三天。

    第四天,举行了贺雨薇的葬礼。虽然是以贵妃名义,却不是风光大葬,灵堂,也摆在月室殿。郝京妍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进了正堂。一副棺木放置在堂的正中央,棺木的盖子已经钉上。

    里面,远离纷乱的贺雨薇,应该正安静的睡着。

    郝京妍的目光,在棺木上停滞了许久,她轻柔的眉宇间,凝聚着几缕愁绪。

    贺雨薇,那个像雪花一样洁净的女子,仅仅一面之缘,话也不过几句,便悄然而逝。却在郝京妍的心里,划上了深深的一条印记,有惋惜,有伤痛。

    若那天,她再努力,再努力一点,够到贺雨薇的手。贺雨薇或许。。。。。。没有时光逆转,给活人留下的,唯有那抹不去的遗憾。

    贵妃仙逝,凡是这种时候,一张张阿谀奉承,谄媚的脸就会涌现出来。但来贺雨薇葬礼的人不多,偌大的灵堂,很清静。自然,这里面有一番的原因。阳骆承只请了几个人,来参加这次的葬礼。皇帝坐镇,想不请自来,可是需要扛上一个逆旨的罪名。没点胆量的人,哪个敢冒那个风险。当然,阳骆承更不想见到那些jianian邪的嘴脸,免得他们的污浊,玷染了贺雨薇。

    三天不见,守在棺木前的阳骆承,两眼乌黑的凹陷着,应该一直没有合过眼,细碎的胡渣,肆意的窜出他的下巴,一脸的颓唐。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一切,冷漠、孤傲的男人吗?郝京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郝京妍从门口,来到阳骆承的面前。两人相视看了会,没有对话,但某些东西,却在那短暂的时间内,起了由量到质的变化。

    同样站在棺木旁的贺泓天,没吵没闹没哭没颠,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沉默。无论见谁,只是点点头。要是仔细看,却是可以发现,他那双凶狠的眼睛里,慢慢的被黑暗蚕食。

    贺雨薇,那是贺泓天唯一的女儿。

    之后,贺雨薇没有葬在皇家墓陵,阳骆承驳了贺泓天的意,强行派遣人把她的棺木,送回了伏晟国,她的故乡。这里的土壤,太脏,阳骆承不能把贺雨薇埋在这里。而她,也本不该属于这里。

    棺木被装上推车,送出宫时,阳骆承站在宫外,远远的,目送着贺雨薇最后一程。而宫墙上,凹凸的石砖后显露出半个身影,是郝京妍。她浅色的衣襟在冷风中飞舞,很久,直至阳骆承回了宫,她还站在那么位置。她目光伸向远处,似在看着贺雨薇离开的方向,又似,看着远处那片宽阔的天空。

    然而,贺雨薇走了。但凤仪殿外,未央湖支流的畔上,由于几日来天都阴沉沉的。那日下午,从贺雨薇身上滴下的那些水印,还淌在那里,风吹过,荡着一圈圈的波澜。

    第二天早上,一个自称是贺雨薇侍女的宫娥,手中捧着一个用锦布包好,书本大小的东西,进了凤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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