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武装_第17章妻子们(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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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妻子们(上) (第3/6页)

米,所以他立刻跪了下来。现在他们四目相对了。

    “我感谢你对我的好意。”安德说。

    “这话我可以用妻子语说,”人类说。

    “无论如何都用你们的语言说,”安德说。

    他照办。叫吼子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前额光滑的皮肤,他下巴上粗糙的胡子碴;她把一根指头压在了他嘴上,把一根纤细的手指搁在他眼皮上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退缩。

    她开口说话。“你就是神圣的言说人么?”人类翻译道。

    珍更正翻译。“他加上了神圣的这个词。”安德看着人类的眼睛。“我并不是神圣的。”人类愣住了。

    “告诉她。”

    他手足无措了好一会;然后他显然认定安德在二者之中危险性比较小。“她没说神圣的。”

    “告诉我她所说的,尽你所能的精确,”安德说。“如果你并非神圣,”人类说,“那你怎么能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

    “拜托了,”安德说,“在她和我之间忠实传达。”

    “对你我会忠实原意,”人类说,“但是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听到的是我的声音在说出你的话。我必须把那些话说得——小心些。”

    “忠实原意,”安德说。“别害怕。她得准确地知道我所说的内容,这很重要。跟她这么说。说我请她原谅你对她讲话粗鲁,但是我是个粗鲁的异乡人而你不得不原原本本地说出我所说的话来。”

    人类翻了翻眼睛,但还是转过身去对叫吼子说话。

    她简短做答。人类翻译道。“她说他的脑袋又不是用墨多纳根雕出来的。她当然明白这点。”

    “告诉她我们人类以前从没见过一棵这么伟大的树。请她给我们解释她和其他妻子们用这棵树干嘛。”

    欧安达震骇不已。“你这可真是单刀直入啊,是不是?”

    但人类翻译完安德的话之后,叫吼子立刻走到树边,摸着它开始咏唱。

    现在,聚在树边近处,他们能看到树干上蠕动着的大片生物。它们大部分都不超过四五厘米长。它们看起来依稀像是胎儿,不过有一层薄薄的黑毛盖在它们粉红色的身体上。它们的眼睛睁着。它们踩着彼此的身体往上爬,挣扎着要在树干上夺得一块上面涂着些干面糊的地方。

    “苋糊,”欧安达说。

    “婴儿,”艾拉说。

    “不是婴儿,”人类说。“这些是已经大得可以行动了的。”

    安德走到树前,伸出手。叫吼子的歌声嘎然而止。但安德没有停下动作。他把手指碰到了树干上,一个小猪族附近。它往上攀爬的时候,碰到了他,爬上了他的手,挂在上面。“你知道这位的名字吗?”安德问。

    吓坏了的人类连忙翻译。然后给回叫吼子的答案。“这位是我的一个兄弟,”他说,“在他能用两条腿走路之前他都不会有名字。他的父亲是根者。”

    “他的母亲呢?”安德问。

    “哦,小母亲们从来都没有名字。”人类说。

    “问她。”

    人类问她。她回答。“她说他母亲非常强壮,非常勇敢。她让她自己胖得足以喂养她的五个孩子们。”人类以手加额。“五个孩子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数字。她还胖得足以喂饱他们全部。”

    “是他的母亲弄来这些喂养他的糊糊?”

    人类看起来惶恐不安。“言说人,我没法传达这个话。用哪种语言都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告诉过你了。她胖得足够喂养她的全部五个小家伙们。把那个小兄弟放回去,让妻子对树唱歌吧。”

    安德把手再次靠近树干,小兄弟蠕动着爬走了。叫吼子再次开始她的咏唱。欧安达因为安德的莽撞对他怒目而视。艾拉看起来却很兴奋。“你还不明白吗?新生儿以他们母亲的身体为食。”。

    安德退后了几步,大感厌恶。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欧安达问。

    “看看它们在树上蠕动的样子,就跟马西欧虫们一样。它们跟马西欧虫们一定曾有竞争关系。”艾拉指着树上一块没有涂着苋糊的地方。树木分泌出树汁。流在缝隙当中。“在有解旋症之前一定有些昆虫以树汁为食,马西欧虫们和猪族的幼儿争着吃。这就是为什么猪族能把他们的基因分子跟树木的混在一起。不仅仅那些幼儿在此生活,成年猪族也必须时常爬到树上赶走马西欧虫们。即使有了许多其他的食物来源之后,他们仍然在整个生命周期中被和树木绑在一块。早在他们能变成树木之前很久。”

    “我们是在研究猪族社会,”欧安达不耐烦地说。“而不是远古的进化历程。”

    “我正在处理棘手的谈判,”安德说,“所以请安静点,能学多少是多少,别指导学徒。”

    歌声达到了一个高潮;树边出现了一个裂口。

    “她们不是要为我们把这棵树给砍倒吧,是不是?”欧安达惶恐不安地问道。

    “她在请求这棵树打开她的树心。”人类以手加额。“这棵是母亲树,在我们所有的森林当中是唯一的。这棵树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所有我们的孩子都得从其他树上出来,而我们的父亲们全都得死。”

    这时所有其他妻子们的声音跟叫吼子的汇合在一起,很快在母亲树的树干上裂开了一个大洞。马上安德就移动到了洞口前站着。里面太黑了,他看不见。艾拉从她的腰包里拿出她的夜光棒伸手递给他。欧安达的手飞窜而出抓住了艾拉的手腕。“机器!”她说。“你不能把那东西带到这儿来。”

    安德温柔地从艾拉手中抽出夜光棒。“围栏已经关闭了,”安德说,“现在我们都可以从事可疑活动了。”他把夜光棒筒身指向地面,按下开关,然后迅速沿着筒身滑动手指让光线变得柔和,照到的范围扩大。妻子们嘈杂起来,叫吼子摸了摸人类的肚子。

    “我告诉过她们你能在夜里制造出些小型月亮,”人类说,“我告诉过她们你把它们带在身上。”

    “如果我让这光线照到母亲树的树心里,会伤害到什么吗?”

    人类问了叫吼子,叫吼子伸手拿过夜光棒。然后,她用颤抖的双手握住它,轻轻地唱着把它微微倾斜了一下让一点光漏进了洞口。她几乎是立刻就缩手把夜光棒朝向另一个方向。“光亮让她们失去视力,”人类说。

    在安德的耳朵里,珍悄声说,“她的声音在树木内部回响。当光线招进去的时候,回声被调制,制造出一个高频泛音,重塑了声音。树木在回答,用叫吼子她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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