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武装_第17章妻子们(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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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妻子们(上) (第2/6页)

回答是简短的,而大人物不喜欢它。他拒绝翻译。出来解释的是人类。“她说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的翻译,但愿那会是我。”

    “那我们希望让你来做我们的翻译,”安德说。

    “你必须第一个进入生育地,”人类说,“你是受邀者。”

    安德迈步走进空地,跨入月光之中。他能听到艾拉和欧安达跟在他后面,还有人类在最后面啪嗒啪嗒。现在他能看到叫吼子并非这里唯一的女性。每个门里都现出好几张脸。“那儿有多少?”安德问道。

    人类没有回答。安德转身面对他。“那儿有多少位妻子?”安德重复道。

    人类仍然没有回答。直到叫吼子再次唱起来,声音更大而且带着命令的语调。这时人类才开口翻译。“在生育地,言说人,只有一个妻子问你问题的时候才能开口说话。”

    安德严肃地点点头,然后往回走向其他男性等在那儿的空地边。欧安达和艾拉跟着他。他能听到叫吼子在他身后咏唱,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男性们给她这个称呼——她的声音大得能让树木摇动。人类追上安德,拽住他的衣服。“她在说为什么你在离开,你还没有被允许离开。言说人,这是件很不对的事情,她非常生气——”

    “跟她说我不是来下指令的也不是来接受指令的。如果她不平等以待我,我也不会平等以待她。”

    “我不能跟她说这话,”人类说。

    “那她就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我离开,不是吗?”

    “被叫到妻子们当中去,这是个巨大的荣耀!”

    “逝者言说人前来拜访她们,这也是个巨大的荣耀。”

    人类呆立了好一会,急得浑身僵硬。然后他转过身对叫吼子说话。

    这回轮到她陷入了沉默。峡谷里悄无声息。

    “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言说人,”欧安达小声说。

    “我在即兴发挥,”安德说。“你认为下面会怎么发展?”

    她没回答。

    叫吼子回到了原木房子里面。安德转过身,又朝着森林走去。几乎是马上,叫吼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命令你等着,”人类说。

    安德大步不停,片刻间他就走到了其他男性猪族的另外一边了。“如果她请我回转,我会回来的。但你一定要告诉她,人类,我不是来命令也不是来被命令的。”

    “我不能说这话,”人类说。

    “为什么无法?”安德问。

    “让我来,”欧安达说。“人类,你的意思是你因为害怕而无法说这些话,还是因为没有语句能表达这些话?”

    “没有语句。一个兄弟跟一个妻子说什么他命令她,她请求他,无法以这样的方向来说这些字眼。”

    欧安达朝安德笑笑。“这不是风俗问题,言说人。语言问题。”

    “她们懂你们的语言么,人类?”安德问道。

    “男性语不能在生育地说,”人类说。

    “告诉她我的话无法用妻子语来说,只能用男性语,再告诉她我——请求——允许你用男性语来翻译我的话。”

    “你麻烦真多啊,言说人。”人类说。他转过身去再次对叫吼子说话。

    忽然间峡谷里满是妻子语的声音,十来个不同的歌声,有如一个合唱团在做热身。

    “言说人,”欧安达说,“你现在已几乎违反了每条人类学的良好业务规定。”

    “我漏掉了哪些条?”

    “我能想起的只有一条,你还没有杀死他们当中任何人。”

    “你忘了,”安德说,“我不是作为一个科学家到这里来研究他们。我到这里是作为一个使节来跟他们制定合约。”

    跟她们开始时一样迅速地,妻子们陷入了沉默。

    叫吼子从她的房子里出现,走到了空地中央,站到离中心处那棵巨树很近的地方。她咏唱起来。

    人类回答她——用兄弟语。欧安达小声做着大概的翻译。“他在告诉她你说的话,关于是来平起平坐的那些。”

    妻子们再次爆发出一阵嘈杂的歌声。

    “你认为她们会作何反应?”艾拉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欧安达问。“我到这儿来的次数跟你完全一样。”

    “我认为她们会理解这些,让我在那些前提下进去,”安德说。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欧安达问。

    “因为我从天上来。因为我是逝者言说人。”

    “不要开始以为你是个伟大的白色神灵,”欧安达说。“那一般都没啥太好的结果。”

    “我不是皮萨罗,”安德说。(注:皮萨罗系西班牙冒险家,印加帝国征服者。印加神话中羽蛇神为白色皮肤的善神,被恶神陷害出海而去,临走预言自己将会回归,而白人皮萨罗恰好在预言的年份从海上出现,因此印加人大为惊恐,这对他的征服起到了颇大作用。但皮萨罗征服印加之后旋即与其部下内讧被杀。)

    珍在他耳中窃窃私语,“我开始能理解一些妻子语了。基础男性语在皮波和利波的笔记中有。人类的翻译大有帮助。妻子语跟男性语密切相关,不过看起来它更具古风——更接近词源,更老旧的句式——而且所有的女性对男性的句式都是强令式的语气,同时男性对女性的则是恳请式的。女性语汇中称呼兄弟们的词看起来跟男性语汇中的马西欧,那些树上的虫子,的词相关。如果这是爱的语言,他们能设法繁衍还真是个奇迹。”

    安德笑了起来。能再次听到珍对他说话真好,知道他会得到她的帮助真好。

    这时他意识到大人物刚才在问欧安达个什么问题,因为他听到了她小声回答。“他在聆听他耳朵里的饰品。”

    “那是虫后吗?”大人物问。

    “不,”欧安达说。“那是个……”她挣扎着寻找合适的字眼。“那是一部计算机。一部有声音的机器。”

    “我能有一部吗?”大人物问。

    “会有那么一天的,”安德答道,省得欧安达苦苦寻思要怎么回答。

    妻子们陷入了沉默,叫吼子的声音再次独自响起。猪族们随即激动起来,踮着脚尖上蹿下跳。

    珍在他耳朵里悄悄说。“她在亲口说男性语,”她说。

    “真是了不起的一天,”箭轻声说。“妻子们在这个地方说男性语。前所未有。”

    “她请你进去,”人类说,“她邀请你,作为一个姐妹邀请一个兄弟。”

    安德马上走进空地,走到她身前。尽管比男性们高,她还是比安德足足矮了五十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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